第六十四章 生肖图(二)
李老太太上了邹雨的身子,飞扑向大狗,行动间,邹雨一头半长挑染的彩色头发纷纷飞起,双目赤红,表情阴森。
邹雨双手成爪直接抓向大狗,不想大狗一身厚实皮毛,邹雨一击之下,竟然只是微微向后退了两步,邹雨刚要反手继续攻击,不想那大狗身子虽然庞大,动作却极为灵活,身子一闪躲过了邹雨的攻势,巨大的脑袋用力一甩,直接撞在了邹雨肩膀上,邹雨本就扑了个空,脚下不稳,被这么用力一撞,直接摔飞了出去。
大狗看都没看邹雨一眼,咆哮着露出尖利的爪牙,一个跳跃就扑向了范莹莹。狗未到腥风先至,一股**的恶臭扑鼻而来。
这大狗面目狰狞可怕,浑身散发着凶气,无需人立就几乎比范莹莹还要高出许多。范莹莹哪里见过这么巨大的狗,还没动作心里已经先怯了三分,她强打起精神躲过了大狗的这一记猛扑,在擦肩而过时,反手打到了大狗的右脸上面。
按理说范莹莹现在这身蛮力虽然算不上特别惊人,但是至少也有一二百斤的力道,不想却只把那大狗打的向一旁连退两步,并没有把它打倒在地。
范莹莹心里暗惊,知道这大狗实力惊人,劈砍之后,手掌隐隐作痛,她顾不上揉按,刚要摆出防备的架势,那大狗突然跳到石壁上面,一个借力,高高的跳跃起来,朝着范莹莹的脖颈就咬了过来。
范莹莹躲避不及,眼看就要中招,危机关头,邹雨拼命冲过来一把推开了范莹莹,凌空跳起,劈腿踢中了大狗的腰上。
大狗的腰部受到重击,顿时以着一种极为怪异的角度弯曲了起来。
人们总算用铜头铁骨豆腐腰来形容狼,腰部正是犬科动物身上最薄弱的关节。范莹莹看着大狗被踹伤了腰,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她刚要上前两步去扶起因为用力攻击而同样摔倒在地上的邹雨,不想那个大狗落地之后,身体居然诡异的自己扭曲了两下,又恢复了原样。
邹雨开口说话,声音苍老而阴森:“这个东西不好对付,我们恐怕不是对手,你快让那个小子把这东西给收了。”
范莹莹回头看向周君荣,刚好撞见周君荣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快速扔进嘴里给吃了。
周君荣咽下嘴里的东西,一抬头,就见范莹莹正看着他,他先是一愣,然后快速转过身,撒腿就往回跑。
周君荣受了重伤,身旁又没有纸狗相助,没跑出多远,就被范莹莹从后面追了上来。
范莹莹根极了周君荣,她追到近前,一脚就踢在了周君荣的小腿上,周君荣惨叫一声向前扑倒,一头栽倒在地。
范莹莹走上前,一把拎起他,转身往回走。
范莹莹走回邹雨身旁,李老太太已经从邹雨的身体里出来了,邹雨身上伤痕累累,到处遍布斑斑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
李老太太同样很狼狈,那大狗速度极快,即便李老太太处于灵体状态,在速度上也没占多大优势,那大狗一边狠命攻击,一边不停的吠叫,声音直接穿透邹雨的身子,击打在李老太太身上,随着它一声声的吠叫,李老太太本就虚弱的灵体变得越发黯淡,到得最后,李老太太被它硬生生从邹雨的身体里逼了出来。
范莹莹用力扯着周君荣,眼见李老太太吃了亏,而那大狗嚎叫着还要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她心里着急,手上一紧,一把扯住周君荣的脖领子,将他从地上揪起来,威胁道:“你快点把这个畜~生收回去!不然我就弄断你的另一条腿!”说罢,直接抬腿踏在了周君荣的断腿上面。
周君荣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闷哼一声,痛得额头直往外冒冷汗。
范莹莹见他还不松口,脚下微微用力:“听到没有?痛快把它收回去!”
周君荣惨白着脸,伸手拼命去推范莹莹的脚,声音颤抖的求饶:“你,你抬起脚!”
范莹莹听他软了语气,这才收回腿,催促道:“快点!”
周君荣缓了口气,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卷轴,伸手平展开,对着那条大狗一扫,大狗直接被吸入了画卷里,变成了上面的一点水墨。
一身是伤的李老太太走到范莹莹身旁,直接从周君荣手上夺过了卷轴,平展开打量,这才惊讶的发现上面居然画了许多的动物,其中就有刚才那只大狗,画面上的动物形态栩栩如生,十分生动。
范莹莹也伸头凑过来看了一眼,转头问周君荣:“这是什么东西?”
周君荣瞥了眼自己的伤腿,又看了看范莹莹和李老太太,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听到范莹莹问话,虽然心里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回答道:“这是生肖图。”
范莹莹看着生肖图,想起了之前那个挺厉害的纸人童子,她转头对着李老太太示意:搜身!
李老太太卷起生肖图,走到周君荣身前,伸手在他衣襟里四处翻找,没想到还当真掏出一个看上去有点像古代香囊的东西。
范莹莹接过来在手里颠了颠,别说还真挺沉,她问周君荣:“这是什么东西?”
周君荣看着香囊一时间欲哭无泪,知道今天算是彻底栽在范莹莹手里了,他垮着脸拿过香囊,捏在手里抖了抖,稀里哗啦,从香囊里居然掉出了好多的钞票,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
范莹莹看着洒了一地的钱,惊讶看向周君荣:“原来那些捡钱的纸人都是你在背后操控的?”
她伸手拿过周君荣捏着的储物袋子,放在手里来回翻看,就见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一个袋子,也也没出来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范莹莹觉得挺新奇,这么个小玩意里面居然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她扭头问李老太太:“婆婆,我身上的那个玉佩能不能也像这样装东西?”
范莹莹只拿玉佩装过李老太太,从来没有试着往里面放些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