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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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体就被简亦一路推搡到了舞台下方,混乱间她回过头,发现后方人潮涌动,根本没有退路;于是一边翻着白眼一边顺着人群的起哄抬腿踏上了眼前这座绚丽多姿的舞台。
台上的胖女人穿着与她年纪不大相符的乳白色蓬蓬裙,正满脸笑意地过来拉她的手,并将她一路带到了舞台中心的位置,接着朝台侧的奏乐师打了个手势,花听才算是明白过来自己眼下在做什么;俯首台下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包括由贵宾座上迸射而来的两道严厉视线,她脸一黑。
胖女人将手中的曲目表递到她眼前,示意她可从中任意挑选一首喜欢的;花听只撇了一眼手中这张a4般大小的曲目表便知这上头的所有曲目她都不会唱,不过既然她上了这个舞台,自然不会灰溜溜地下去,在胖女人开口询问之前,花听自行走上前,拿起架上的麦克风,清了清嗓子道:“百乐门里头的歌曲我全都不会,所以,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我的个人原创。”
花听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赢得了台下如雷的掌声。
胖女人为难地凑她耳边道:“小姑娘,你这样会令我们的奏乐师不好配合呐……”
可惜了手头没有吉他,花听只得说道:“没事,我清唱即可。”
胖女人仍在为难间,应着台下的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无奈只好退到舞台一侧,朝灯光师打了个手势。
光线一下子变得柔和。
舞台上方吊着一盏巨型的水晶灯,上头的水晶珠随着光线的不断变换而泛出华美的色泽,这种金银玉石的奢靡光彩看得久了还真教人有些头晕。
由于今天是陪白夫人前来体察“奸情”,舞台上的花听依旧是穿着一件中性的薄布衬衣,搭配西裤式的老式背带,外加一双棕色牛皮鞋,虽与舞台的华丽色泽不大相衬,但帽檐下的一张脸却英气逼人;应着舞台灯光的照射,似是漫天星光都凝聚在了这双灼人的眼目中。
台下的简亦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连侍者不小心将盘中酒水滴洒在他的衬衣袖口上也毫无察觉。花听是他看过穿衬衫最好看的女人,布料上乘的衬衣剪裁出她姣好的身形,她比去年看着要稍微胖了一些,但身形依旧高挑纤细,也不失凹凸有致;她是英气与娇媚的混合体,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勾魂摄魄,也带着些许倔强的少年气息。
既然是清唱,花听特意选了首五月天的《温柔》。
她的嗓音磁性动人,还带着一些扰人心绪的尾音,加上这首不同于这个年代的歌曲调子,所有人一时间都听得有些恍惚;这首歌不属于百乐门,却与百乐门中的那股俗不可耐的胭脂气碰撞出清冽的火花。
她唱:“天边风光身边的我都不在你眼中,你的眼中藏着什么我从来都不懂,没有关系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这首歌是适合清唱的,没有背景音的干扰,也没有参合进一些不大应景的欢呼,加上这段优柔的词句,竟挠得人心微微作痛,台下好些个女性听众在不经意间,眼角泛出了些许的泪光。
台上的人过分投入,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竟不约而同地给她打起了拍子。
花听又成功地将气氛拿捏在了自己手中。
就连白起鸿的目光也变得比以往柔和了不少,他看着舞台上的花听,她虽然贪玩、放肆、任性,却自身带有一股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强烈磁场,她不需要刻意,自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替她点亮气场。
不远处的藤田正二垂着眼角慵懒地看着舞台上的花听,他将手中酒杯放下,食指在杯沿处习惯性地一下一下叩动……
花听这个女人,好像有点意思。
一曲毕,众人觉得不过瘾,叫嚷着要她继续,此举着实让后台的布帘子里头正等待上场的舞女们急红了眼。
正好花听嗓子大开,也觉得没怎么唱过瘾,便又带来了一首她最爱的也同样适合清唱的歌曲——高晓松的《同桌的你》。
百乐门的气氛随着她轻柔的嗓音而变得异常的安静,没有了往日的那般旖旎妖娆,此刻台下的观众更像是对一场音乐会的赏析,全部默契地保持安静;连门口侍卫都好奇地探进了脑袋……才一下子功夫,百乐门大门处便聚满了围观的群众,多数为平日里被拒之门外的车夫小贩,一副争先恐后地架势差点同门卫挤破了脑袋。
这种新潮的曲调显然让众人觉得新鲜,倘若有把吉他,歌曲将会得到一番更加完美地诠释,可惜了,花听不得不感到遗憾。
她唱到结尾处,目光忽的定在了百乐门大厅的某个角落,一身宝蓝色丝绸长衫的陈树在灯光打不到的暗处,一副长身玉立,背手而站的姿态,尽显一骨子的儒雅翩翩;他微微抬着脑袋,深情而温柔地盯着舞台中心的那个女人,眸中爱意涌动。他身形颀长,皮肤透析,惹了身边好些个舞女郎都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花听视线一转,便是另外一个角落,白夫人与赵一然已经说上了话,看两人脸上均带着一丝腼腆的笑意,气氛还算友好融洽。
这曲唱完,花听正要下台,哪知台下观众反应激烈,硬是要她再来一首,可把后台那些舞女郎给急红了眼。
既然观众如此热心要求,那就来首压轴吧。
这最后一首歌,花听换了曲风,竟把《情深深雨蒙蒙》里头的《小冤家》给搬了上来;这般活泼俏皮的曲调倒是跟她今天的这身穿着搭调,歌才唱到一半,观众便将先前的阴郁情绪一扫而空,跟着花听的节奏扭摆了起来。
今天的百乐门可真够新鲜的,平日里,百乐门大厅正中巨大的水晶灯反射着各路人的衣香鬓影,身着西装礼服的各路名流笑得颇公式化,热情大方里又带了明显的客套疏离;人人都似精美的面具,裹得重重的,丝毫瞧不出内心的松动,但因这三首歌,厅内的气氛明显比往日多了些许的人气,宾客脸上的笑意也带了更多的人情味儿,热情而陶醉。
花听一下台便碰上了陈奂林,他脸上笑意可亲,皱着鼻子直夸她嗓子好,还说:“以后没事可以经常来百乐门唱唱歌,给我们百乐门增添些许人气。”
“好啊!”花听一口答应了下来。
来了旧上海这么久,也很久没去ktv练歌了,正好她嗓子痒,想着日后要将周杰伦啦、陈奕迅啦、五月天啦等等歌曲通通唱个一遍。
陈奂林本想与她多聊几句,但目光察觉到贵宾座上的白起鸿明显地拉下了一张脸;他的心绪是复杂而失望的,摇头叹息间只得同花听道了声别,便拄着他的红木文明杖走开了。
花听回到了白夫人的雅座上,赵一然走了,剩白夫人一人坐在沙发椅上机械地剥着手中的瓜子壳,她便好奇问道:“刚刚你跟赵一然都聊了些什么?”
“她说……”瞧见那头的白起鸿正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白夫人警惕地闭了嘴。
不过白起鸿中途便被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给拉去应酬了,花听一抬眼就看到了依旧站在大厅暗处角落的陈树,即便是隔着50米的距离,她依然能够感觉得到来自那张清冷面孔上的两道灼热视线。
她内心颤动,突然想起他身上的龙井茶香,以及她与他有过的几番唇舌交织的炙热画面……随着舞曲的再度降临,花听猛然间清醒,她摇了摇头,将那些带着浓重****的画面给理智地强压下去。
“我没想到赵一然会跟我道歉。”白夫人继续说道。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她说当初和起鸿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在上海已有家室,”白夫人似是轻笑了一声,继续道,“后来是蔡炳荣告诉她的。”
听到蔡炳荣这三个字,花听再一次将目光放到了大厅的某处角落,但那人的身影已不在。
“所以她向我道歉,还向我保证此生绝对不会嫁给白起鸿,”白夫人眉眼款款,表情说不出的温柔,“花听,你说我现在应该是高兴呢还是……”似乎也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白夫人眨了两下眼睛,竟带了几分落寞。
“别伤心了,白起……爹跟赵一然的那段早就成过去式了。”
“可起鸿依然爱她。”
“有什么用?”
“说明我还是输了。”白夫人的睫毛垂了一垂,道出了心声。
“没有什么输不输的,把握住身边人才是最紧要。”
陈树的脸又一次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对面简亦同几位日本官员聊得正欢,他舒服地靠着椅背,手握香槟,一脸的松散随意,谈笑间时不时地向她抛去一个媚眼。
花听实在反感到了极点。
这样一个明目张胆的汉奸,她当真是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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