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阮时碧
寂静的蝉院,大半人皆是面如图色。
他们都听到了消息,自家的小姐得了瘟疫回光返照要走了,也就是说,他们是真真正正的要没饭吃了。
此刻的小厨房里,弄诗却正在热饭菜。虽说旁的人已无心伸出援手,帮助共同热饭,来讨好房中的那位,不过弄诗心头仍然是高兴得紧。
这是第一次,小姐可以对她像对待拾锦姐姐一样。
“咚咚咚”
她一手端着饭菜,一手敲门,额头上有些冒汗。
来开门的是拾锦。
“小姐...”
“来,给我吧,我端进去”
拾锦笑着点点头,随即接过食盒,便又把门关上了。
弄诗愣了愣,她转头看见几个不得宠的丫头正对她指指点点,便又回身去看了眼紧闭的大门,随即便转身往偏房里走去了。
此刻在房间中,季寒蝉正与阮时碧两人对坐着。
“生病了吃肉?”
阮时碧看着拾锦端来的油汤浮面的肉块,不由眉头皱了皱,“还有这大冷的天气,你就穿个这个?”
季寒蝉瞥他一眼,随即点点头,拿起筷子便要大块朵姬。
“等等”
阮时碧却突然按住她的手,双手相触碰,却仿佛隔着一个空间,无法让人感受到其中的温度,“不准吃这个”
“你管得有点多了”
季寒蝉运力在手,想用内力震开阮时碧的手。不过显然,阮时碧的功力相较她而言深厚了太多,季寒蝉眉头一皱,“你要干嘛?”
“只是希望你处理处理伤口罢了”
阮时碧脸色逐渐冷了下来,“阮时瑾就这样重要?重要到你自己的肩膀都不要了?听说你还将他抱在怀中?是吗?”
哇,这是个什么态度。
季寒蝉撇撇嘴,“管你屁事”
“怎么又与我无关了?”
阮时碧猛地站起身来,他侧头看向拾锦,“你出去”
“我...我,我不!”
拾锦也仿佛炸了毛,她瞪着阮时碧的眼睛,似想将他瞪回去,不过终究是落了下风。最后,她弱弱地侧头看向季寒蝉,“小姐...属下...”
“你出去吧”
季寒蝉摇摇头,她放下了筷子,恰好她也有些事想同阮时碧说一说。
“可是...是”
拾锦点点头,随即便颇有种灰溜溜的感觉,顺着墙壁快速地溜了出去,紧接着又关上了门。
“今天是你杀了阮时瑾?”
“是手下,我也是方才才得知了消息,才知道是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季寒蝉愣了愣,她就不明白了,她明明蒙了面也没怎么说话,他阮时碧也没亲自过去现场,怎么就知道是她了。
随即阮时碧笑了笑,仿佛方才的情绪不是本人所有的一般。他向来是这样的,不显山不露水的,神色少有变化。
“你的属下唤了声小姐,加之阮某手下所言,那人似乎肩上有伤”
“然后就确定是我了?”
季寒蝉撇撇嘴。
她随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拾锦?”
“小姐”
门口无人,拾锦从侧房绕了出来,随即一同出来的还有弄诗。
“你去叫清欢停了”
“是”
说完季寒蝉便又关上门,两三步步回桌旁,坐了下来。
阮时碧何其聪明,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只是笑笑,也并没有想要人的意思。
“还是先把伤口处理了罢,如此也不是回事”
季寒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只见上边血液已经凝固了。
本来先前拾锦拿了药让她快些处理,不过这不是吗?本准备吃完饭就处理的,可不给耽误了?
“我自己知道”
她回答。
“你知道?”
阮时碧微笑,声音最后语调上钩,隐隐微酥的声音带些磁性,顿时让季寒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知道知道”
她忙道,随即便又提起筷子,准备吃东西了。
“你知道?”
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声音,让季寒蝉再度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忙鸡啄米般的点头,“知道知道”
手中夹肉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
“你给我过来”
阮时碧面上一冷,他站起身来,两步走到季寒蝉身旁,紧接着一把捏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季寒蝉反抗无果,被一把甩在了床上。
“把我甩在床上,你要做什么?”
季寒蝉微微一笑,言语中带了些调笑。
“你说我要作甚?”
阮时碧猛地靠近来,两人的眸子一瞬间离得极近,甚至近得季寒蝉都能感觉到那双眸子中难得一见的气恼。
“我哪知道”
季寒蝉心头一跳,微微闪躲开来,随即便气自己的羞涩。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难道不应该一下子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告诉他什么才是该在床上做的事吗?
“你不知道便好”
两人靠近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在季寒蝉回过神来后,阮时碧这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季寒蝉侧头,只见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瓷瓶,此刻正拧开来,而那股浓浓的中药味正是从中散发出来的。
“脱衣服”
哈?
季寒蝉在那么一瞬间,在阮时碧靠近的那么一瞬间有些想歪了,随即她反应过来,阮时碧是要给她肩膀上药。
她哦了一声,随即便解开了扣子。
光滑的肩膀露了出来,其上一条狰狞的伤疤破坏了整片皮肤的美感,仿佛是美玉的碎裂。
其中某个伤口的部位本已经结了疤了,此刻那块疤又裂开来,大汩大汩的鲜血如同不要钱的一般,粘稠地涌了出来。
“它怎么还没停?”
季寒蝉刚想伸手摸一摸,却被阮时碧打掉了那只咸猪手。
“哼,自己身体自己知道?知道处理?知道保护好?”
他冷笑一声,随即便抖了抖瓷瓶,抖下许多药粉,浓烈的中药味仿佛顺着伤口传到了季寒蝉的鼻子中间。她疼得嘶地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便不吭声了。
(马上修改,时间来不及了)
季寒蝉刚想伸手摸一摸,却被阮时碧打掉了那只咸猪手。
“哼,自己身体自己知道?知道处理?知道保护好?”
他冷笑一声,随即便抖了抖瓷瓶,抖下许多药粉,浓烈的中药味仿佛顺着伤口传到了季寒蝉的鼻子中间。她疼得嘶地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便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