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阳气之根
金山守门人做道士打扮,却没有一丝道士们应有的超尘脱俗之气象,反而是飞扬跋扈,唯我独尊。
言语间,更是狂到了天之涯,海之角。
仿佛,方圆这一片地方中,天老大,地老二,剩下的都应该是他们说了算。
“放肆!”
“掌教面前,岂容你们无理取闹。”
蓝鲤鱼李须儿原本心中,便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遇到了两个牛气冲天,一脸桀骜之色的金山脚下的守门人,当即也就发作起来。
手掌中光芒一闪,一柄寒铁如意购浮现出来,这寒铁如意钩乃是冥海万里之下的万年寒铁锻造而成,蕴含着神秘符纹,还有就是阴森的寒气。
此时拿在手中,那漫天的阴寒幽冥之气便散发出来,冷侵入骨。
寒铁如意钩的四周,有着白色的雾气腾腾,充满冷酷气息,以寒铁如意钩为中心的方圆十米之内,温度骤降,几乎是在刹那间,便已经置身于三九天中。
白色冰霜,瞬息的爬上了两个守门人的须发,眉毛变成了白色的眉毛,头发变成了白色的头发,就算是眼睫毛也是有冰霜附着,雪白发光。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黄风道观,你要是敢动手,师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两个金山守门人,嘴唇冻得发紫,说话的时候,也是哆哆嗦嗦,结结巴巴。
他们的修为非常、非常的低,自身的气血都无法凝聚出来真正的实物,只是一道气血滚滚的冲天而起。
这样的气血弥漫之下,普通的鬼物,自然是不敢近身,但是稍有修为的阴灵,都不惧这样的气血。
可是如今这样的气血,都似乎是被寒铁如意钩上面散发出来的幽冥阴气所冻结,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了半点灵动,如同是一幅画挂在二人的头顶上空。
“师父,要不要杀了他们?”
制住两个金山守门人,蓝鲤鱼手捧飞剑,转身向着林雷问道。
“这两个人,浑身有着怨气缠绕,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有些功德。”
林雷的眸子里阴阳神光一闪,便已经看到这两个金山守门人的身上,劫气已生,死气降临,自身的福德气运,也已经被怨气黑光所笼罩,没有半点光亮透出,生机全无。
对于这样的人,林雷没有丝毫的心软,当场下达必杀令。
“是,师父!”
心念催动之下,寒铁如意钩轻轻一震,阴寒的幽冥气,便彻底的侵入他们的灵魂中,肉身、灵魂都被冰封,随后便四分五裂,化作漫天的冰屑。
就算是灵魂,也被冻结,消散在天地间。
“走,上山!”
对于两个金山守门人的死亡,林雷心中并没有起半点波澜。
“是!”
蓝鲤鱼李须儿也是闻言收了寒铁如意钩,手捧飞剑,紧随在林雷的身后,向着金山之巅而去。
林雷的脚下道纹演化,瑞气千条,金光万丈,如同神仙降世,罗汉临尘。
小神足通施展出来,有着一步千里之外的威能,这几步路的金山更是不在话下,道纹闪耀过后,林雷便已经到了金山之巅。
蓝鲤鱼李须儿在水中拥有极速,在陆地上面,速度却是慢了许多,但也是紧随在了林雷的身后,片刻即至。
“什么人?”
“金山圣地,岂容乱闯?”
“速速包头蹲在一旁,等候发落。”
“但凡有半点不依,这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幽冥地府没有崩毁之前,曾经有阴天子带领鬼灵治理阴曹,这阴天子便是阎王,后来地方崩溃,幽冥大乱,阴天子不知所踪。
有人说,阴天子死在战乱中,也有人说,阴天子隐身他处修行无上法,也有人说,阴天子已经转世轮回,另求突破,希望有一日可以逆天归来,再战幽冥世界。
“哼!”
林雷背负双手,望着山巅黄风道观,冷哼一声。
这黄风道观占地极大,建设的更是金碧辉煌,雄伟壮观,一看即知耗费了极多的人力物力。
在如今这样一个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一座道观,也由此可见此地香火之鼎盛,百姓念头之精诚。
“金山圣泉名动一方,受许多百姓尊敬,更是为金山圣泉塑就金山圣泉奶奶的神道法相,对此法相日夜供奉,香火不绝。”
“就是不知道,这位金山圣泉奶奶是否已经通灵成神,能否庇护一方?”
天地间本没有神,拜的人多了,香火汇聚,众念云集,且虔诚如一的时候,就会诞生出来真正的神祗。
被人们祭祀出来的神祗,必然会有护佑他的信徒,不然的话,信徒的虔诚之念不再,香火之力断绝,神灵的实力就会下降。
等信徒少到了一定程度,神灵也会跌下神位,重新散于天地间。
对于这样的神灵而言,信徒是他们的力量之源。
林雷心中念头转动的时候,蓝鲤鱼李须儿已经到了山巅,闻听林雷冷哼一声,也不多说,张口吐出一股阴寒水之气。
这口水气从口中喷了出来之后,以小云雨诀施展出来,顿时化作一阵阴雨,这雨水落在人身上,冷到灵魂中,且有着特殊的功效,能够极大的伤害魂魄。
蓝鲤鱼李须儿修行的是潜海秘术和幽冥法,所会的法术,大多都是幽冥秘术,专门克制灵魂、元神之道。
这一口水气冲出之后,化作阴雨,浇淋在黄风道观的门前,门前的修行者都是野道人的弟子。
此时被阴雨一浇,但见身上的三团命火,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熄灭,阴寒之气随后遍及全身,使得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命火一灭,人便死透。
命火为阳气之根,命火不可衰,一旦衰弱,就会百病丛生,精神不振,有性命之忧。
如今这些人的命火,都被蓝鲤鱼李须儿施法降下阴雨浇灭,自然当即死了。
无声无息中,漫天阴雨里,黄风道观的门前的修行者,没有来得及反抗,便已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