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咎由自取
“不行。这关系到我一辈子的财运,大师说过。要是我不把伤员赶走,到时发财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老头。”
一瞬间过后,金诗若的心思转了转,最后,还是迎着头皮走了进去。重新到了里面,金诗若小心了不少,生怕被讨人厌的老头再次侵犯,悄悄走到洗手池边,拿起拖把蹑手蹑脚的往窗户边一步步的挪。
“啪……啪……啪……”
半分钟后,在距离杨秋不到两米的位置,金诗若停下了下来,拿起拖把二话不说向杨秋的身上砸去。
杨秋疼的全身发颤,大手伸出,瞬间一把抓住拖把,困惑而又生气的问道:“你打我干什么?”
“不打你,你会从这里出去吗?滚出去!”金诗若又惊又怕,壮着胆子,脸色狰狞的吼叫道。
“我是客人。你不能赶我出去!”杨秋喘了一口气,更不满的回道。
“不管你是不是客人。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现在要么自己出去,要么被我打出去。你自己选择吧。”金诗若继续强作镇定的吼道。
杨秋气愤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面天色已黑,但却有一道又一道方家的修士还在毫无方向的四处乱窜,只好强压下怒火,对金诗若好言相商的说道:“金老板。我会多付你钱的。我不想伤害你。你让我在这里多留一些时间,我伤好了就会走的。”
金诗若态度坚定摇头,道:“不行!你现在就必须走。要不然,我报警了。”
此话一出,杨秋的脸色一沉,胸中顿时涌出一团怒火,伸出大手向着金诗若抓去。一股元婴期境界的大力出现,化成吸力,一下子就把金诗若的脖子吸到了手中。
“你……你干什么……”
金诗若吓得脸色大变,终于害怕了。声音颤抖的失声惊呼。
杨秋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捂住了金诗若的嘴,脸色阴沉的说道:“你不要乱叫。再乱叫,我只能杀你。
金老板。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让我在这里多留一会对你生意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我只要一个晚上。过了今晚,我把伤治好了就会走的,你不要把我在这里的事,告诉别人。”
金诗若身子颤抖着点了点头。
杨秋又不放心的发出了一声警告,说道:“好。你能接受我的要求。那对咱们俩都是再好不过的事。你放心,我马上就会放你走。但你必须记住,绝对不可以把我在这里的事情告诉第二个人。我会在你身上留下一道真气,要是你骗我,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那时,只要我一个念头,你的身子就会自爆。也别试图报警,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事发生。现在我就放你回去,金老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对了。我现在有些饿了。快拿点吃的给我。不用太好的东西,能填饱肚子就行。我现在很累,去吧。”
说完,杨秋就如约松开了手,收敛了修士的威压,放金诗若离开。
金诗若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男女共用的卫生间,头也不回,一口气走到办公室把门牢牢的锁上,把身子牢牢倚靠在大门上,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墙上袭来。才恢复清醒,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那老头太厉害了,明明已经受伤了,我却还是没办法把他赶出去。这可怎么办?他还要我送吃的东西。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把我未来的财运都吸光。可恶!”
一瞬间过后。金诗若陷入了犹豫,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不甘心,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就在这时,目光不经意一瞥桌子,金诗若眼睛又亮了起来。露出了浓郁的坚定之色。
“这是你要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要填饱肚子肯定没问题。全是一些面包和水果。”
几分钟过后,金诗若端着装满水果与面包的盘子来到了卫生间,一脸笑容的把盘子递给杨秋。
杨秋满意的点点头,一只手按在伤口疗伤,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接金诗若的盘子,对金诗若的配合表示感感谢。
但就在接住盘子的时候,金诗若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她脸色阴沉的把匕首刺向杨秋的胸口。杨秋猝不及防之下,双手又都空不出来,被刺了个透心凉,疼的闷哼一声,手中的盘子“锵”的一声脱手,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杨秋想不明白金诗若的动机,难以置信的问道。
“谁让你挡了我的财运?”金诗若目光狠毒的回道:“让你滚出夜总会,你又不走。那我只有杀了你了。”
“我怎么挡你财运了?”杨秋的心里涌起强烈的困惑,越听越糊涂了,追问道。
“你不用知道。”
金诗若冷冷的摇摇头,得意的把匕首拔出,又快又狠的又向着杨秋的肚子上一下下的刺去,越刺越兴奋,越刺越疯狂,到了最后,看到杨秋被刺的身子无力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终于停了下来,放松的出了一口气,对杨秋发出了一道无声的嘲笑。
但就在这时,杨秋的眼睛睁开了,突然瞳孔中激射出两道绿光,精准的落在金诗若还在兴奋颤抖的胸口。
一瞬间过后,金诗若的脸上没了任何的兴奋之色,只有压抑不住的火气,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而老头的脸上却突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震惊之色,如同发疯的精神病人一般,大叫一声,身子一挺,带着无法驱散的恐惧死在了卫生间。
“咎由自取。这怪不得我。我本来并不想杀你,没想到你居然先要杀我。就因为我挡了你的财路。真是疯了。疯了!”
杨秋冷漠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取灭亡的金诗若,失望的摇摇头。他尽管心里始终萦绕着一个谜团,为什么金诗若会说挡了财路,但也没兴趣多想,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卫生间。
方家。一道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卧室,落在倪殇的身上。倪殇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醒来。整理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倪殇来到客厅。只见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的老服务员从身边经过。倪殇起身拉住了对方,困惑的问道:“少爷回来了吗?”
自从方凡辰离开过后,倪殇一直都乖乖的留在方家等候。这已经好几天了,方凡辰却还不回来。连时长陪伴左右的福伯也毫无任何的消息,倪殇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安。
“没有。”女服务员肯定的摇了摇头。
倪殇追问了一遍,道:“真的是这样吗?你们不会骗我吧?”
“真的没有。”女服务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辜之色,头摇的更坚决了,道:“你是少爷特地嘱咐我们照顾好的人。我们怎么可能会骗你。少爷真没回来。”
“那福伯呢?怎么连福伯也没任何消息?”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说完,服务员就离开了。
倪殇不甘心的目送着对方远去,一个人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电视,一边吃早餐一边用激光遥控器选择自己最喜欢的节目看。
“现在播送联邦新闻。现在播送联邦新闻。今年的比赛大赛的冠军已经揭晓,是皇甫健和他的师父假面侠警官。本次大赛非常精彩,但由于比赛过于激烈,有很多人不幸丧命。为此,我代表赛委会想对所有过世的警员家属说,很抱歉,让您的丈夫,父亲或者儿子牺牲了。
不过,还请你们记住。我们举办这样的比赛并没有强迫谁来参加,也早在比赛开始以前的报名阶段就提醒过所有参赛人员。为了保证比赛的精彩和比赛体现出的联邦警察的真实实力,会有流血和性命的危险。既然选择参加,那就等于会为自己的性命负责。
但我们赛委会不是冷血的机构。对于今年比赛出现的伤亡,我们会给予所有家属最好的补偿待遇。那么接下来。公布死亡人员名单,请正在收看本台节目的观众注意仔细看屏幕。如果发现其中有你们的亲属,请带着身份证件来我们赛委会做登记,领取补偿金。”
这时。激光电视屏幕前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倪殇不安的盯着屏幕,越听越是不安,越不安就越是强烈的期望最担心的两个名字不要出现在电视上,脸色越看越差,越看越白。
“天呐!”
几秒过后,激光电视屏幕前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文字。方凡辰和福伯的名字就在第一排。既清晰又显眼。倪殇看了一眼,大受打击,惊吓的站了起来,捂着嘴,悲伤的流出了泪水。
“哐!”
这时,突然大厅外的大门开了。方辰易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发现倪殇后,眼中浮现出了一道杀机。
倪殇吓得身子一颤,逃回了房间。
“为什么刚才方辰易看我的眼神那么吓人?我明明是他儿子的女人,按理说,应该不会……啊!他不会把方凡辰去参加比赛的事情当成是我逼他儿子去的吧?那这样的话,我继续留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一瞬间过后,倪殇恢复了清醒,心思略微转了转,突然发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扑面而来,吓得心跳砰砰加速,脸色更白。
最后,默默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一切,倪殇不舍的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最爱的ph十年超限量挎包背在身上,不等来人敲门和天色变暗,就悄悄打开窗户逃出了方家。
医院,二楼最南面的一间病房内,被杨秋施展了不死术的老头慢慢的睁开眼睛,从长久的昏迷中醒来。
“这是……病房?我在医院?这么说我没死?”
老头从病床上坐起,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只见四周到处都是医院才会有的各种器械,活动了一下手脚,确认自己真的没死,兴奋的大笑起来。
“什么!?这……这是我的手?怎么这么细嫩?难道我恢复年轻了?不对啊!为什么身体感觉这么奇怪?胸口好沉……啊……我怎么成女人了?这张脸!”
然而,一瞬间过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成了另外一个人,老头震惊的跑出病房,一头就冲入了卫生间。经过洗手池前的镜子上下左右的反复确认,最后确定自己变成了苏慧,老头冷静的想了一下,带着无法压抑的怒火,气愤的飞出了医院。
“该死的家伙!我会变成这样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对。就是我身体原来的女人,她是温柔乡夜总会的小姐,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家伙应该还在夜总会。只是,正控制着我的身体。我必须把身体抢回来!”
再次出现之时,老头已经来到了温柔乡夜总会的大门前,带着一脸的怒色,秀眉紧锁,眉宇间还透出浓浓的杀气。老头默默的在原地站了一会,看了来来往往的客人大门处进进出出,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踏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要找杨秋兴师问罪。
“嘿呀……嘿呀……嘿呀……快点抬……一二三……走……一二三……走……”
但就在这时,另外一边的侧门打开了。三个服务员正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一人高的黑袋子横着走了出来,引起了老头的注意。
老头好奇的盯着那三人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到了近前,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出手,爆发出元婴期修为的可怕实力,“啪啪啪”三掌把三人当场活活拍死,然后,打开了袋子。
“这……怎么可……我居然……我居然已经死了……这样我还怎么让灵魂还回去?唯一知道如何交换身体的人已经被杀了。那我岂不是要带着这幅女人的皮囊过一辈子了?”
一瞬间过后,只见自己的尸体正一动不动的躺着,胸口还有一柄带血的匕首,老头震惊的瞪圆了双眼,越看越伤心,越看越气愤,身子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脑海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