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们做了什么坏事?

  “三…三哥,他他他他占占你便宜!”结巴男在这时愣愣的对青年人说道。
  “我知道!”青年人冷着声说。
  而后他提着大刀朝着猴子等人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着:“你这猴头不知死活,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放下值钱的东西,我放你们走。”
  “嘁!”猴子不屑的嘁了一声,而后侧过头对玄奘问道:
  “师父,能伤人不?如果不小心杀了人怎么办?”
  玄奘摇了摇头,“你一只猴子跟人打打杀杀的传出去影响多不好,不用那么血腥的方法。”
  猴子一愣:“那用什么办法?”
  “你知道现在这个仙佛妖魔人类并存的时代,最重要的是什么吗?”玄奘在这个紧要关头却是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啊?!”茫然的啊了一声。
  然而还没等猴子反应过来,玄奘却是自问自答的说了两个字:“神才!”
  “特别是像我这种精通数理化生的科学神才!”
  “这跟打架有什么关系?”猴子疑惑,“难道您要自己上!”
  “混账!我要是受伤了你不心疼?”玄奘一怕猴子脑袋。
  “心疼啊!”猴子说,“但您放心的上,您使劲的受伤,我就使劲的心疼。”
  玄奘一愣,对猴子翻了个白眼,然后手拿着个东西递给猴子。
  “吃了这颗东西。”
  “这是什么?”猴子接过东西,而后望着手心这颗乌漆墨黑的药丸,对玄奘问道。
  “定身丸!”玄奘说,“你吃下之后,只要对那些劫匪吹一口气,这气体能麻痹人的神经,在短时间内固化住人的肌肉,这样你就能把他们都定住了。”
  “哇哦!这么神奇!”猴子听完,二话不说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而后将金箍棒直直戳进地里,奔了出去。
  一刻钟之后。
  玄奘坐在中间,猴子三人坐在一旁,玄奘在中间是正儿八经地坐着,但旁边猴子三人却是都很默契的将一只腿放在凳子上,手撑在腿上,脚用力地抖着,一脸痞痞的看着地下被绑着的四个人。
  这种视角感觉有些怪怪的。玄奘心想。
  他虽然感觉有些胡闹,但还是任由猴子们乱来了。
  最主要的是——这事儿他感觉也挺好玩的。
  “你们做了什么坏事?”玄奘指着那小包里的金银珠宝,对着四个劫匪淡淡的问道。
  “快说!”猪在这时很适宜的接上了话语,腿剧烈的抖着,语气吊儿郎当,“我们大哥问你话呢!再不说沉江!哦不,就地挖坑活埋。”
  “我们是劫富济贫!”这时,那个青年人老三先开口了,一脸不忿的对着猴子等人叫到。
  “果然是打劫得来的。”猴子说,“打劫就是打劫,哪来的劫富济贫!”
  “就是!”猪也说,“就像你非礼人家女孩子,你总不能说你是为了增加全人类的人口做贡献吧!”
  额……
  猴子顿时给猪说的无语,但细细品味,感觉猪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是劫富济贫!”劫匪老三硬着嘴,倔强的说道。
  “老三,别说了!”这时,劫匪老大也便是为首的中年人开口了,他先是阻止了劫匪老三的话语,而后却是看着玄奘,认命的说道:
  “就是打家劫舍!”
  “哦!”玄奘哦着疑问了声,“你们做了几年这种买卖?打劫了有多少东西?可曾害人性命?此次是初犯,还是二犯三犯?”
  “这是我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曾害人性命,打劫来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些。”
  “就是你们四人?”玄奘再问。
  劫匪老大说:“不!就只有我一人。请长老放了我这些弟兄们,他们是受我指使的。我可随你们去报官,只求你们放了我的这些弟兄!”
  “大哥!”其他劫匪一起对劫匪老大叫道,泪水都在眼眶里蓄了起来。
  “不!求求你们!要抓抓我,抓我去报官!”这时,那劫匪老三流下了眼泪,眼巴巴的对玄奘等人求到,“我大哥上有老母,还有一位妻子,一位生病的女儿,他的家里不能没有他啊,请各位菩萨佛祖行行好,抓我,不要抓我大哥!”
  “不,抓我!”劫匪老二也叫道,那偌大的一个壮汉,竟然也夹着泪水,满脸急切与恐慌。
  “不……不,抓…抓我!”那结巴男也便是劫匪老四虽然话说的结巴,语气却非常坚定。
  这四人各自闹着抢着,仿佛被抓去报官是上天做神仙一般,争先抢着要去。
  “你们都给我闭嘴!”劫匪老大对三位劫匪大吼,“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掺和,你们没有父母妻子吗?你们只要记住回去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就行。至于小茵茵的病……”
  说着,劫匪老大的语气顿了顿,而后眼眶里泪滴凝聚,狠狠地咬着牙说:
  “不能救就别救了!”
  “大哥!”
  “好啦好啦,各位施主,你们先冷静下来。”玄奘压了压手对劫匪们说道。
  “你们这样说来说去推来推去,倒显得我们是恶人了。”玄奘说,“我都没搞清楚你们说的是什么。你们先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当劫匪。”
  “这事儿我来说。”劫匪老三赶紧出口说道:“这世上没有人愿意主动去当劫匪,去做那打家劫舍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丢命的勾当。我们是离这儿二十里外陈家村的村民,前几年收成还算好,日子也算过得去,可这几年却是天灾频频,颗粒无收。但最狠的却不是天灾,而是人心。”
  “我们那村是属于那铜台府的地灵县里一个大户的地儿,几乎每年都得向他交供一些金钱和粮食。前几年勉强还交的上,而这几年颗粒无收,我们哪来的粮食和金钱上交,可那大户不依,依旧要求着,我们只能把最后的底儿都掏的干干净净了,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咬着牙过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而就在前些日子,我大哥的女儿茵茵生了场怪病,可大夫说治这病很费金钱。但我们又什么办法呢,就算再没钱也不能让孩子活活的病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啊。”(走是死的意思)
  说到这里,劫匪老三的语气悲痛了下来:
  “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让她走呢?!”
  “不可以的!是不是?”
  劫匪老三抬头望向玄奘,眼角一滴泪缓缓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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