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离奇失踪

  孙慕穆俏脸寒霜般的伸手抢了那锦匣跟信夹,气哼哼的离去,心中却把温骏等人给记恨上。
  她更恨的是一院之隔的常永林竟然没有出来帮忙,就任由这些人这么戏耍她,真是让人失望心寒呀。
  也难怪常府没多少人喜欢常永林,私下里都说他暴虐冷清,一点不讲情面,更不分青红皂白。
  她想好了,等这事结了,便不再跟常永林一起玩。
  至于被孙慕穆恨伤的常永林此时,正被对面那没脸没皮的人气得半死,那一张脸黑得差点滴出墨来。
  他努力的将自己的微微颤抖的双手按在膝上,暗自调整气息,免得自己待会一个按耐不住出手伤人,届时就收不住手了。
  坐在常永林对面的应承焕倒是有些失望,兴致缺缺的盯着面前的饭食,讽道:“听你们兄妹刚刚的对话,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感情多深呢。怎么?不舍得让你表妹受我调戏,反倒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丑受欺?”
  “也不怕被人抢回去当了妾。”应承焕小声嘀咕。
  常永林那颤抖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死死按在膝盖上,看着应承焕的双眼里淬了毒一般阴狠。
  若非应承焕鬼魅似的出现在这里,他岂会任由孙慕穆被人调戏。他是能放任应承焕不管出去,只是他安置在屏风后面的人怎么办?
  那可是他经营了许久的人脉呀,可不能让应承焕给祸祸了。
  应承焕见自己都这么激常永林,常永林都能憋住,瞬间有些失望。他那带了血痂的手一指屏风,问:“你该不是为了这两个人,才会任由你表妹被人欺辱吧?啧啧啧”
  常永林闻言嚯的站起,警告道:“你最好别动那两人的主意,否则别怪本公子没给你机会。你若还想活着离开,最好少祸害我们新南的女子。”
  应承焕一听干脆哈哈大笑,笑得浑身打颤,双拳把那实木的餐桌敲得咚咚直响,桌上的餐碟四周菜汁飞溅。
  待笑得快喘不上气后,应承焕才断断续续道:“不让我祸害你们新南的女子,留给你一人祸害就行?别忘了,论起虐人的手段,你比我更拿手。想当初我那名花楼整人的手段,有多少是出自你之手?”
  常永林气结,那一腔热血直顶脑门,在喉间凝结,若是不得纾解只怕会爆体而亡。
  但他知道不能在外边动怒,否则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名声就没了,不论是他亦或是常家,在京中都不能立足。
  不,是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放过常家。
  常永林郁结,刚想带人离去,却不想躲在屏风后的人受了惊,竟然手拉手惊呼这往外跑,他一靠近就,那两人叫得越是大声。
  应承焕见状,那笑声就更是停不下来,指着常永林笑得泪都流了下来。
  常永林屏气凝神,稳步上前将门落了锁,便直步冲应承焕而去,将所有的怒气凝在拳上,拳拳到肉,打得硬气的应承焕都忍不住闷哼。
  应承焕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更是跟常永林过起了招,两人几乎将屋内的东西全拆了,引来各自的人以及一大票隔墙而望的围观群众后,这才脱力停手,躺倒在地。
  许是发泄了一通,两人都冷静不少,便都齐齐叹息。
  应承焕率先开口问:“怎样?这些日子的闷气可出啦?还能不能坐下好好说话?”
  常永林嗤笑道:“是你想要发泄吧。才从监牢出来,被那些人动刑是不是也别痛快?按说你这也是自找,没事来新南京都干嘛?”
  应承焕冷哼一声,干脆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望着被他们打出一个大窟窿的屋顶说:“我在牢里所供的都是实话,我是来寻顾氏留在京城至宝的。只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些至宝是什么罢了。”
  所以他才会在常永林提出绑顾西的时候,一点条件都没提就答应了下来。
  只可惜好几个月过去,他不但暴露了身份,好不容易安插在新南的人也折损得差不多,如今就指望着能从顾家的人嘴中撬出那些至宝,好拿回泰越邀功,以免泰越的王降罪与他。
  常永林一听也大感兴趣,同样坐起身问道:“就一点线索也没有?顾家的人知道有那些东西?”
  应承焕摇头,说:“不清楚。当初我也是因缘际会才从我国先帝口中得知了一点点话,根本就听不全。至于顾家是否知晓,那就更不得而知了。”
  常永林福至心灵,也不再问,反而凑到应承焕耳边说了几句话,惹得应承焕忍不住捂着胸口闷笑。末了也在常永林耳边嘀咕好一阵。
  最后,常永林也不知道应承焕是怎么走的。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叠银票,数了一千两出来,交给闻讯而来的菜馆掌柜后,便人随侍扶着回府。
  常永林一走,郑霆跟温骏便也从另一边骑马离去。常永林之前所在的那个小包间,瞬间挤满了身着客栈跑堂服侍的人。
  不多时,那间小包间就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地面的石板,墙上的多宝阁都没能幸免。
  随后,一行官兵就威风凛凛的到来,留下一部分人把整个菜馆围了,才从那间小包房里发现的地下密道入口下去。
  当晚不少人家都被发掘出密道入口,整个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顾西竟然离奇失踪,从防卫森严的鲁王府消失,下落不明,只留下乱糟糟的顾家人大闹王府。
  叶夕潮砸了顾西房中所有的东西,让人挖地三尺也要把顾西找出来。
  当时离得近的护卫,身上多少都被叶夕潮砸的东西伤到。只是他们把顾西所在的院子圈拆了个彻底,也没找到顾西失踪的原因。
  正被人惦记着的顾西,此时正窝在一处阴暗的石室之中。她对面的那张拔步床上,正躺着两副交叠的身躯。
  也不知是故意做给顾西看的,还是那人本就大战正酣,总之顾西被推进来之时,那两人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旧忘我的律动。
  顾西浑身疼痒,自动屏蔽了床上传来的靡靡之音。她只想着该怎么熬过这一阵,避免自己忍不住抠挠那些伤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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