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你学坏了啊
抬手捂住霍北尧的嘴,南婳低声说:“再乱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忽觉手心一烫,霍北尧吻住了她捂着他嘴唇的手。
南婳急忙把手从他嘴唇上挪开。
“你快把我肩膀压断了。”被他抱得久了,南婳想把他从自己肩头上推开。
又怕推重了,再扯到他的伤口。
“你变了,以前都不嫌我重。”霍北尧低沉磁性的声音,仔细听,带一丝委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快坐好。大白天搂搂抱抱的,要是医生进来看到怎么办?”
“看到又怎么了?我抱自己的老婆,天经地义,怕谁?”
“我不是你老婆,南婳的身份已经注销了。”
“那我抱自己的爱人。”
“我没答应。”
“你不答应也不要紧,我爱你就够了。”
南婳噎住,一时居然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他。
霍北尧又抱了她好一会儿,在她白皙如雪的脸颊上亲了两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南婳抬手擦了擦被他亲过的脸颊。
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亲呢。
亲亲亲,亲个不停。
接吻鱼再世吗?她暗自腹诽道。
霍北尧微微侧身靠在床头上。
伤口在左侧,离心脏仅仅几毫米之距。
他抬起右手,把南婳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看着她,沉声问:“说说,你们是怎么处理林胭胭的?”
南婳睫毛微微一颤,“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处理她?”
霍北尧神色冷峻道:“故意杀人罪。把她扔进牢里,让她在里面待到死吧。”
南婳对这个回答是满意的。
原还以为他会心软呢。
她如实说:“林胭胭找的那个职业杀手把她供出来了,有转账记录在,她自己也供认不讳。已经移交检查院批准逮捕了,人现在关在看守所里。等判决下来,就要进监狱了。至于具体判多少年,得等判决书下来才知道,出庭的时候委托肖文去吧。”
霍北尧眉头微微一蹙,“感觉里面有点蹊跷。”
南婳微诧,“什么蹊跷?”
“三年前你出的那场车祸,闫妩都畏罪自杀了,林胭胭还拒不承认。任凭警方怎么审,她一口咬定不知情。这次认罪,怎么认得这么痛快?”
南婳思索两秒说:“可能三年前那场车祸找不到证人,这次人证物证俱全,她不承认也没办法了吧。”
霍北尧若有所思,“未必,直觉里面另有隐情。”
南婳心一沉,“你觉得这事不是林胭胭做的?”
“不管是不是,先把她送进监狱再说。等回国后,我去见她一面,探探什么情况。”
南婳心里有点膈应,“你想把她捞出来?对她旧情难忘?”
霍北尧听出她话里的醋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吃醋了?”
南婳口是心非,“才没有。”
“别多心,我只是觉得林胭胭胆子没那么大,明知我和你在一起,还买凶杀人,不是找死吗?”
被他一点拨,南婳也觉得有点道理。
林胭胭的确没那么大的胆子。
可是,如果不是她搞的,那她为什么要主动承认呢?
坐牢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她那人那么自私,更不可能为别人顶罪的。
霍北尧抬手搭到南婳的肩头上,“我要去卫生间,你扶我一把。”
“你稍等,我去喊肖文。”
南婳刚要站起来,被他按住肩头。
“不想被肖文看,你扶我进去。”
南婳耳根一热,漆黑的大眼睛略有些无语地看着他,“男女有别。”
“害什么羞,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霍北尧你,你……”南婳一时找不出什么词来说他。
霍北尧掀了被子,单手撑床,吃力地从床上挪下来。
动作力度稍微大了点,扯到了伤口。
“嘶。”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浓眉微蹙。
南婳跟着心口一疼,脑子里浮现出医生早上给他换药时的情景,纱布换了五块,那血流得触目惊心。
她轻声说:“要不你躺着,我去给你拿个盆?别去卫生间了。”
霍北尧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觉得自己一世英明可能要毁,摇摇头,“不,就去卫生间。”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什么面子?你前几天在重症监护室里,插尿管都没事。”
“那不一样,在重症监护室里你看不到。”
南婳看着他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皱了皱眉,“那我去叫肖文。”
霍北尧不敢想象那画面。
真要那样,他的威严何在?
以后还怎么在肖文面前端领导架子?
手臂搭到南婳的手臂上,他沉声说:“就要你扶。”
口吻霸道十足。
南婳犟不过他,只好小心地扶着他走进卫生间。
他身材高大,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
走进卫生间,她帮他解开腰带,别过头,手却紧紧扶着他的腰。
怕他刚出重症监护室,再体力不支,摔倒了。
霍北尧眼角余光瞥到她微微泛粉的侧脸,勾唇笑了笑,“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南婳抿唇不语。
等了一会儿,霍北尧说:“要不你先出去吧,你在这里我不方便。”
南婳唇角翘起。
这男人口口声声说老夫老妻了,结果他自己先不好意思上了。
他一紧张,南婳反而没那么羞了。
她调侃道:“没事,孩子都生了俩了,老夫老妻了,你怕啥。”
霍北尧被她逗乐了,“你学坏了啊,南婳同学。”
南婳扑哧笑出声,“没办法,近墨者黑嘛。”
从卫生间里出来。
霍北尧被南婳扶到床上重新躺好。
握着南婳柔软无骨的手,他感慨:“这一枪挨得值,你看,你对我都变得这么好了。再来一枪,说不定你就肯嫁给我了。”
“快闭嘴!”南婳抬手去捂他的嘴,凶巴巴地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晦气话!”
霍北尧握住她的手腕,把手从他的嘴上拿开,“女人,你不要动不动就勾引我。”
“我怎么勾引你了?”
“你摸我。”
“我哪有?”
“你摸我的嘴。”
南婳觉得他小题大做,“我是堵你的嘴,让你不要说晦气话。”
霍北尧一本正经道:“我的嘴唇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你今天已经摸了两次了。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那你哪里不敏感?我下次换地方。”
“只要你摸,哪里都敏感。”
南婳哭笑不得,刚要出声反驳,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以为是医生,她说道:“请进。”
门推开。
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
女的娇俏秀美。
待看清两人的模样,南婳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