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初次接触
酒吧的vip包厢中。
昏暗的灯光打在舞池里，激烈的鼓点震耳发聩，上官煜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了下，酒的浓香充斥着鼻尖。
他看向一旁一直不动如山，宛如一尊完美雕塑的商褚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上官煜调侃似的说道：“哟，怎么，最近转性了？真被那谁拿捏，变成妻管严了？”
商褚言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冷冷扫了上官煜一眼，声音冷而淡。
“你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啧。”
上官煜嘴角笑意加深了些，却还是识趣地闭上嘴：“行，不说了。”
他收起不正经的模样，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商褚言看着舞池中扭动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头一回觉得这种喧闹的环境吵得让人心烦。
想到刚才上官煜调侃的话，他眼前浮现出江予歌那张明艳漂亮的脸蛋。
妻管严？
商褚言目光变得幽暗，冷白指骨摩挲着杯壁，心想。
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么想着，见喝的差不多了，她起身带着江予歌回了家。
……
江予歌顺利进组，由于她是新人，长得又漂亮，剧组上下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予歌，等下就到你的戏份了，你可千万别紧张啊。”安琪儿眼眸晶亮，小声叮嘱道。
江予歌轻轻颔首了下，嘴上答道：“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可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仿佛压了一块重石似的。
手上剧本已经被她翻了无数遍，旁边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标注，但江予歌瞧着，还是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摄影机架好，导演开始喊人了：“江予歌，准备好了吗？可以过来了。”
江予歌回过神来，起身应道。
“好，我这就来！”
她将剧本递到一旁的安琪儿手里，朝她眨了眨眼，明媚笑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收工我带你去吃大餐。”
听到大餐两个字，安琪儿眼神又明亮了些，忙不迭地点头：“嗯！”
“予歌你要加油，千万别紧张！”
江予歌点了点头，朝导演那边走去。
这次需要拍摄的是个微电影，虽然她早就习惯了在镜头面前露出最甜美动人的笑容，可电影她没尝试过，紧张总是难免的。
她站在定好的机位前，轻轻调整了下呼吸，对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
“action！”导演用对讲机大声喊道。
江予歌一秒进入状态，眼神变得紧张惊恐起来。
她手中举着一盏微弱的小灯，颤着声音问：“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古宅安静得有些诡异，泛黄的枯叶被风卷到地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里除了她，似乎一个人影都没有。
江予歌本就害怕，没得到回应后更害怕了，嫩白的手指被她紧紧攥在了一起，心跳砰砰地跳动起来。
摄影师将镜头拉进了些，江予歌眼神晃了晃，好在这行为还算符合戏中人设，导演便没喊停。
江予歌推开古宅的大门，咯吱一声轻响过后，沉闷难闻的气味顺着风吹入她的鼻中。
“阿嚏！”
江予歌鼻子微痒，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导演见此一幕，深深皱起眉头：“卡！重新再来一遍，那个喷嚏不应该存在。”
江予歌没想到自己拍戏的第一次ng居然是因为打了个喷嚏，脸上一时烧得有些厉害，窘迫地咬了咬下唇。
“对不起导演，刚才是我没忍住……”
导演摆摆手，对她还算耐心：“行了，你是新人，有些生理反应控制不住是很正常的。”
见导演这么明事理，江予歌更觉得抱歉了，她握了握拳头，默默在心中告诉自己，可千万别再ng了！
“从推开门那里再来一条！”
江予歌调整了下状态，这一次推门闻到难闻气味的时候就没有再打喷嚏了。
她穿过一条黑漆漆的长廊，手上提着的小灯微微闪烁了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江予歌一时忘了是在拍戏，闭上眼睛尖叫了一声：“啊！”
饰演男主的演员被她这一叫弄懵了，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导演饱含怒火的声音再次传来：“江予歌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按剧本走？！”
这次他是真的发火了，严厉的双目充斥着不满。
短短十分钟，江予歌接连ng两次，虽然他知道她是新人，出错很正常，但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江予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刚才的ng打乱了她的节奏，导致她现在有些进入不了状态。
演戏这件事她本就是第一次接触，被导演严厉批评后，她心中的那份倔强和傲骨被碾压得丝毫不剩。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仰起头，明亮的双眸满是坚韧：“导演，这两次是我状态不对，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导演看着她清凌凌的水润眸子，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行，重来一遍。”
导演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可不知怎的，江予歌一直不在状态，接下来要么台词说不利索，要么就是情绪不到位。
连一向情感大条的思思都察觉到了导演快要在发飙的边缘了。
“算了，既然你今天状态不对，干脆明天再拍。”导演扔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片场。
看着导演离去的背影，江予歌心仿佛被人劈成两半一样，风呼呼地刮了进来。
她没想到她第一次拍戏的经历如此糟糕，甚至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安琪儿见她情绪低迷，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些什么：“予歌……”
江予歌勉强地勾了勾唇，摇头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江予歌看见屏幕上闪烁着的备注，连忙收起眸底的失落，接通电话。
“……”
江予歌没有第一时间开口，电话那边的商褚言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低沉着嗓音，带着关切问道。
“怎么了？”
“没事……就是今天ng了太多遍。”江予歌垂头丧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