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山

  赛歌会散了,四人一起哼着《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回到宾馆。高兴之余的齐林,突然想到时间已经不早了,赶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三个男人一下子也反应到了,赶紧的停止了歌唱。来到房间门口,齐林小声叮嘱道:“明天我们要去看莲花山,要做好登山的准备。”林平、范宝德在关上房门时说:“知道了。”
  上了床,齐林还在看着地图。“走一天了,明天还要爬山,睡吧。”杨文开了一天的车,感觉很累。但齐林不关灯,他又睡不着。齐林听到丈夫的话,抱歉地转过身,亲了一下丈夫的额头,关了灯。杨文转过身,搂着齐林,不一会就进入了梦香。齐林眼睛盯着天花板,双手枕在脑后,想着明天是否会得到一个惊喜。
  四人起了个早,一起来到宾馆餐厅,边吃早餐边小声议论。“今天我们会找到藏宝地吗?”林平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又啃了口面包。“很有可能呀。当年蒙古大军在这里休整过,说不定就是在休整时间里去藏了宝的。”范宝德也啃着面包说。他也认为这里是藏宝地。“别想得太美好多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你看那山离这里也就几十公里,如果真是藏宝地,早就让人给盗走了。”杨文不怎么相信有那么好的事,泼了瓢冷水。“我也不怎么抱希望。不过,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呀。我们这不还没去吗?说不定真给我们一个惊喜呢?”齐林笑着对丈夫说。“赶紧多吃点,今天说不定又要到天黑了。”齐林拿起装牛奶的壶,体贴地给丈夫喝光了的杯子里倒满牛奶。刚放下壶,林平伸着脖子,艰难地嚥下一块面包,说:“唉,我家普秀没来,不然我也有杨文的这个待遇。”齐林赶紧端起奶壶,给范宝德和林平的空奶杯倒满。抱歉地说:“服务不周,请多多原谅。”杨文不服气地说:“要是你家普秀来了,只有你伺候她的份,还会有让人伺候的待遇?”“就是,这小子就是想沾杨文的光。”范宝德也看不过林平借机让齐林伺候他的样子。“哎,老范,你不是跟着沾光了吗?你小子得了便宜还打击我。”林平不服气地说。“得得得,想吃什么我给你拿,赶紧塞住你的嘴,吃饱上路。”齐林笑骂道。林平端起奶杯喝了一大口,看着老范,得意地笑了。吃完早餐,四人来到车上。出车场时杨文问好门卫莲花山方向,车子向莲花山飞驰而去。
  草原上到处都是清清的小河,车子在绿色毯子似的草地上弯来弯去地行驶着。莲花山距西林县城不足百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莲花山脚下。四人看到,这莲花山其实是两座相连的山构成的,远远望去还真有点像一朵半开的莲花。车子在一片河水漫过的草地上驶过。又轧发票一片黑色的岩石后,在一片像防坦克的三角锥一样的尖尖的黑色岩石面前停了下来。“过不去了。”杨文熄了火,说。齐林戴上户外遮阳的草帽,挂上望远镜和罗盘,手里拿着地质锤,林平腰系皮带,两把刀插在腰间。范宝德的杨文各拄着一根登山手杖。杨文身后背着背包,里面装着救急药品。范宝德则背着食品和水。三个男人都载起了防晒遮阳鸭舌棒球帽。杨文的是橙色,范宝德的是蓝色,只有林平的红色,在绿色的原野里显得格外显眼。四人缓慢走过这黑色的尖角黑色乱石岗。“唉哟!”走在前面的林平不小心摔了一下,双手杵在乱石上,手掌马上被扎出了鲜血。紧跟在后面的范宝德赶紧扶起他,林平看看被扎的手说:“好在扎得不深。这片石头真邪门。”“要不要包扎一下?”走在最后的杨文喊道。“没事。”林平说完,又往山上攀登。三人紧随其后。过了这片带有尖角的乱石岗后,又是一片高大黑色的岩石。“这像不像蝌蚪文?”荡宝德指着一块大约有六个平方米的岩石上奇形怪状的东西说。林平停下步子,站在这块奇怪的大石边,擦了擦汗,摸着岩石说:“不像,像人脑的脑浆。”杨文不同意两人的观点,拄着拐杖说:“像远古人留下的兽形图案或者岩画,要么就是自然天成的稀罕物。”。“走吧,这山上奇形怪状的东西多呢。”齐林看了看这岩石上的东西后,不发表任何评论,催促三位男士。山上的岩石,很奇怪地一个个的面状都是往四个人这边倾斜。脚下的路似乎是山洪冲刷时形成的沟,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四人小心地往山上走去。过了一会,四人走进一个山谷中。大家观察到,山谷内岩石大小不一,呈现多种不同的色泽。“怎么这些石头颜色不一样?”走在最前面的林平吃惊地说。“这些都是岩浆形成的岩石。它们成岩的时间不同,其中的成分也存在差异。因而出现了不同的颜色,包括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像脑浆的那块。这是当时熔岩流动的面,叫流面构造。它流动的方向基本跟水流是平行的。底下的是更老的熔岩,上面是更新的熔岩。因为它是在流动的,又经过这个溪流的冲刷侵蚀之后,左边冲刷得多一点,右边冲刷得少一点,所以就凹凸不平,错落有致地显示出各种图案出来。”齐林指着四周的色泽不一的石头解释道。一行人继续沿着山谷溪流的源头往上攀爬走。不一会,四周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圆球一样的东西。林平忍不住捡起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拔出腰间匕首,用匕首把砸起来。哪知这圆石很硬,刀把根本砸不动。齐林赶上来,用手拿起圆球样的石头摇了摇,石头发出演出时用的沙球一样的沙沙声。“这个是空心的。”齐林把石球放在地上,边说边用手中地质锤使劲敲击,圆石终于敲开了。“这个,像极了当年我去缅甸那边倒腾的玉石。”看着被敲碎的石球里面的东西,林平拿起一块碎石惊奇地说。“这本来就是玛瑙玉髓。”齐林笑着对林平说。杨文、范宝德看着林平手里的石惊叹不已。“那响声应是里面的结晶体脱落产生的吧?”范宝德猜测道。“老范,你很聪明。脑石,响石,它们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记录了一种罕见的岩浆运动方式。是展现地球变迁的天成画作。”齐林扶了扶头上的遮阳帽,边往前走边说。
  眼前的道路分开了:一边是进入背阴的山谷,一边是进入当阳的山谷。“齐主任,走哪边?”带头的林平问。“先走背阴这边吧。”齐林指了指左面流淌着溪水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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