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抓

  林平打开门,惊愕地看到是两位一男一女,身穿制服的警察。“有人举报你们有盗窃国家文物嫌疑,请跟我们到公安局一趟。”两位警察亮出证件,威严地说。齐林一行面面相觑,只好跟着警察来到西林县公安局。“姓名?”“齐林。”,“住址?”“南疆省南当市。哎,警察同志,我们不是坏人。”齐林听着警察审问的口气,有点受不了。她好歹也曾是官至副厅级的人。“不是坏人,跑到我们内蒙的大山来做什么?还带了航拍器。”询问的男警察冷冷地说。一旁在记录的女警察听到桌子边电话响了,赶忙拿起电话。“是,啊,是,是;立刻放人,道歉。”放下电话,她无奈地对问话的警察说:“安队副电话,批我们乱弹琴,让我们立刻放人,道歉。”男警察听到放人道歉的话,脸上一脸的尴尬。
  两警察开车把齐林四人送回宾馆,下车时握着齐林的手说:“齐主任,实在是对不起。”看着两位警察尴尬的样子,齐林真诚地说:“没什么,你们也是为了工作,为了保护文物。辛苦你们了。”齐林一行回到房间,四人相视一会,突然暴发出一阵笑声。范宝德一边点开电脑视频,一边风趣地说:“我们这四个摸金校尉,宝没摸到,先摸进了公安局。”“估计是昨天晚上那个穿蒙古族服装的小伙子报的案。”林平边笑边说。“警惕性不错。这里的人们文物保护意识真强。”杨文也笑着说。“我们明天可能得去买些绳子为下水准备。”齐林一手抱胸前,一手摸着下巴说。“你怀疑宝藏埋在水里?”范宝德吃惊地说。“这个水潭那么深,宝藏要么在水底,要么就是这高崖里有洞,水下有通往洞的路。”“像胡子洞一样?”杨文心有灵犀地一拍脑门,大声喊道。“对呀!我们怎么没想到?杨文,你家齐林真聪明!”范宝德兴奋得拍着桌子大声嚷道。林平也兴奋得双手按在范宝德肩上直摇晃。高兴半天,林平突然叹了口气:“可是我不会游泳呀,怎么办?”范宝德听到林平那么说,也泄了气:“我也不会游泳,标准的旱鸭子。”齐林望着杨文不出声。“你看着我干什么?我红河边长大的,水性比你这个异龙海边长大的好多了。”杨文双手抱胸笑嘻嘻地看着齐林。“我以为你也和他们俩一样,是旱鸭子呢。”齐林推了丈夫一下,笑着说。“哎我说齐林,这不能怪我们呀,我们打小就生活在大坪子,那里没河没海。”范宝德委屈地说。“得得得,别给自己找理由了,到了南当城里,那么多游泳池,我们也没去学。”林平自责地说。“明天,我俩口子下吧,你们就给我们拖着安全绳。我估计这水深起码五米以上,关键是那水,我试过,透心凉。”齐林想到明天下水的情形,不禁打了个寒颤。“没事,你抱杨文下水,两人就着取暖。”林平开玩笑地说了句成人话。“林平你小子出门久了,没普秀教育,欠抽了是不是?”齐林笑着举起手向林平打去,林平赶忙一闪身,笑着说:“没打着。”“我看我们得买点高度酒去,到时你们喝两口,驱驱寒。”范宝德关了电脑,边起身边说。“对对对,电视上也是这样驱寒的。”林平也赞成地说。晚上,老两口躺在床上,齐林靠着丈夫的胸膛说:“给李老板打电话吧,她可以来和我们一起见证奇迹了。”“你拿定宝藏的秘密就在水潭下面?”杨文搂着妻子说。“除非已经被人给盗走了,不然我敢肯定宝藏的秘密就在水潭里。”齐林肯定地说。“那好,我这就给李萍打电话,让她赶紧来。”杨文拿过床头柜边的电话说。“还有,也给王队打个,告诉他们我们明天要开潭验宝了。”“什么开膛验宝?你别吓人。”杨文听到齐林的话,吃惊地说。“真是的,水潭的潭,不是胸膛的膛,大作家。”齐林用手指轻点丈夫的额头,笑着纠正道。杨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拨打电话。“什么?我能来了!找到埋藏地点了?”南疆,正在指挥排练的李萍接到电话,激动地说。“哦,只是高度肯定呀,我这正在忙着排练呢,准备‘五一’的演出。哦,不来错过不要怪你们,好,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我肯定是宁肯扑空也不想错过的。我现在就让他们给我订机票,我和普田一起来见证奇迹的诞生。”给李萍通过电话后,夫妻俩双双搂着睡着了。齐林梦里见到了老祖。老祖一脸焦急地看着齐林,大声向她呼喊着:“金牌,金牌,金牌!”齐林被老祖的喊声惊醒过来。她翻身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她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揩了汗。睡在一旁的杨文感觉妻子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天亮了?”“没亮。”“那你起来做什么?”“没做什么,睡吧。”齐林躺下,心里想着老祖的话是什么意思,渐渐地也睡去了。
  西林县城一家酒吧,钱家福一伙在喝酒跳舞狂欢。卡座里,钱家福和胖子李,刘一铲边喝着啤酒边说事。“老大,今天你真勇敢,蛇见了你都让路。”刘一铲谄媚地说。“就是,老大勇气可嘉。”胖子李左手拿酒瓶,右手向钱家福伸出大拇指。“别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刘一铲,你认为那宝物会藏在什么地方?”打扮得与刘一铲很相似的钱家福,喝了口啤酒,拿着瓶子边往杯里倒酒边说。“我想,应是在那崖上的洞里。”刘一铲人瘦小,加之又喝了不少,有点醉意持说。“那么高,怎么可能。”胖子李不同意刘的话。可能是真喝多了,刘一铲胆子大了起来,反问道:“那,老板,你说会在什么地方?”“那深潭下面。”钱家福手里拿着酒杯把玩着,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会吧?”那年冬天,水潭四周都结了冰,我们冒死下去,潜入潭底,下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明天看她们的,她们也应想到要下潭里看的。”钱家福盯着酒杯的眼睛放着凶光,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胖子李和刘一铲望着这双俊俏的眼睛突然变得凶恶起来,不禁打了个寒颤。舞池中,疤三和助手,胖子李雇来的两个助手,正在和女伴们跳得正欢,乐队正在卖力地演奏着《乌兰巴托之夜》。
  吃过早餐,齐林一行在柜台边买了两瓶52度的红星二锅头,一行人开车出了县城。坐在副驾上的齐林,脑子突然莫名奇妙地蹦出一个念头。“回城,找家修理店。”她突然对杨文说。三个男人不知道齐林想做什么,也不好问,车子调头顺着城中而来。钱家福一伙的车尾随在后面,差点撞了个对面,好不容易才错开,感觉没让齐林一行看出是在跟踪她们。找到修理店,齐林拿出金牌复印件,对师傅说:“照这个样子的,厚度2、3、4毫米的各做一个。”看着师傅下料制作中,三个男人不解地望着齐林。终于,范宝德忍不住了,问:“齐林,你这是……”齐林有点忧郁地解释道:“昨天晚上老祖托梦给我,向我要金牌。我把老祖的金牌给弄丢了,做个假的安慰安慰。”三个男人听了,默不出声。三只不同厚度的令牌做好,齐林一行驱车直奔莲花山。一直暗中观察的钱家福一伙,也开车尾随而来。西林县刑侦队副队长安然,也带着警员乘着警车悄悄跟在了钱家福一伙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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