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最美的可不就是督主吗
“什么承诺?”景衡问道。
“没有,没什么!”追云连忙开口。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要是让督主知道褚公子觊觎皇上的话,就算督主现在生病虚弱,恐怕也能跳起来一掌把他给拍死!
褚晏安挑眉,“怎么,难不成你们是想要赖账吗?”
“当然没有。”说话的是时俞,“既然朕已经答应了,那自然说到做到。”
“答应了什么?”想着追云刚才的反应,景衡皱起眉头。
时俞轻松了一下肩膀,“也没什么,只是褚公子喜欢美人,所以朕答应,只要褚公子能够治好督主,当时寝殿之中最美的人就归褚公子了。”
景衡脸色骤然一黑,所以这个褚晏安竟然在觊觎他娘子!
看着对方那笑眯眯让时俞兑现承诺的模样,景衡已经握起了拳头。
虽说是救命恩人,不过反正他名声素来不好,揍对方一顿,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阿俞应该不会觉得他恩将仇报吧!
想到这儿,景衡看向时俞。
可后者却依旧是一脸笑意,“好说好说,朕一言九鼎。”
景衡脸色又是一黑,正欲开口,时俞却伸手指了指他,“从现在开始,景督主就归褚公子了!”
褚晏安愣住了,景衡也愣住了。
包括以为自家督主马上要动手的追云,和以为自家师兄马上要挨揍的江夏,都愣在了原地。
“什么意思?”褚晏安笑容有些龟裂。
“自然是履行承诺,寝殿之中最美的人,那可不就是督主吗!”时俞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容貌绝美,俊秀无双,加上中毒,简直病弱西施,哪里能找的出比督主更好看的人!”
褚晏安:“……”他当时指的明明是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皇帝好吗!
景衡:“……”他就这么被自家娘子给送人了?
“天晋皇这可就不厚道了,本公子要个男人做什么!”褚晏安压下面上的无语,看着时俞。
“自然是喝酒聊天,赏玩风月,想做什么做什么,朕没有任何意见。”时俞一脸的大度。
“皇上……”景衡幽幽开口,脸色简直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怎么,督主难道觉得最美的不是你,而是朕,想要让朕陪褚公子喝酒去?”
景衡:“……”
心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挣扎,景衡果断开口。
“褚公子若是想找人喝酒,本督主奉陪。”
褚晏安:“……”大可不必,他没这个爱好!
他也看出来了,若是自己强行要求面前人陪自己喝酒聊天,恐怕床上的那个可不会管什么救命之恩。刚才对方捏拳头的那模样,自己可看的清清楚楚。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褚晏安虽然话里话外一副张狂欠揍的模样,但是倒也没有真的愚蠢到去挑战别人的逆鳞。
“罢了,这个承诺不作数,这次的救命之恩先记上,等日后本公子再讨还回来。”
“褚公子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时俞颇为遗憾的开口。
褚晏安:“……”
景衡:“……”
又看了一眼景衡,褚晏安摇头摇的十分果断,“大可不必!”
说完,似乎是怕时俞强行给自己塞人一般,很快带着诳语离开了。
追云和江夏也十分有眼力见的跟在后面走了。
时俞坐在床榻边上看着景衡,这几天心头的不安这一刻才彻底消解。
“让娘子担心了,是为夫不好。”景衡握着时俞的手,脸上和眼底都是满满的笑意。
他活过来了,而且眼前人也是他娘子了,突然有种因祸得福,捡了大便宜的感觉。
“你知道就好,这几天可把我给吓坏了。”时俞俯身往前,靠在了景衡怀里面,“督主,朕现在还有些后怕,万一你要是……”
话到嘴边,时俞想了想,又改口道。
“万一你要是死了的话,朕就去改嫁,不,干嘛要嫁人呢,朕要养一后宫的男宠,各型各款,赏心悦目!”
“想的美!”景衡伸手勾住了时俞的腰,让她和自己对视,“之前五皇子府男宠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要始乱终弃,抛弃为夫?”
时俞忍不住发笑,“始乱终弃的那个分明是督主才对。”
时俞说了自己猜测的前因后果,包括聂昭易当时那义愤填膺的话语,听完这些,景衡无奈极了。
“皇上何时才能替为夫解释解释,在小舅子和小姨子面前,为夫怎能顶着如此形象。”
时俞眨了眨眼,“看心情吧,反正最近是没工夫同他们解释什么了。”
别的不说,聂执瑄那边还是一个大麻烦。
这几日因着景衡的事情,她根本无暇顾及聂执瑄那边,现在想一想,对方在青栏大街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未必没有后手。
说不定对方在背地里面又谋划了些什么。
“督主,你说聂执瑄真的只是想要靠着刺客,杀了朕吗?”
从军营到青栏大街,看起来都是冲着刺杀自己来的。
但是,她心里面隐隐有种感觉,总觉得仅仅只是刺杀,未必就是聂执瑄的全部招数。
“聂执瑄很清楚,杀了你固然对他有利,但还不足以让他能够获得朝臣们的支持。别的不说,朝堂之上好歹还有一个聂昭易。就算聂昭易有北渊血统,可与一个流放逃匿的皇子比起来,还是更加名正言顺。”
“没错。”时俞点头,“而且督主在的话,就算朕死了,也未必不会扶持其他人上位,除非……”
景衡如果时俞的话开口:“除非刺杀皇上只是他目标之一,哪怕不成功,也有其他的办法。而这个办法一旦用出,很有可能让皇上和微臣都无力招架。就算不是如此,但也至少比你被刺杀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好处。”
时俞和景衡目光相接,下一刻,时俞被景衡抱进了怀里。
“别想了,这几日累坏了,让人准备热水沐浴,然后好好睡一觉。”
时俞应了一声,她的确觉得整个人乏累极了。
这三日来都没有上早朝,朝堂上下恐怕正人心惶惶,先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在早朝之上露个面才好。
让人准备了热水,时俞和景衡分别沐浴,这一夜,时俞睡得格外踏实。
天刚黑下来不久,她便睡了过去,一直到了第二日,天色大亮,已经到了辰时,她才醒过来。
看到殿中的日光,她愣了一下,这个时辰早朝恐怕早就结束了,小夏子怎么没叫她。
紧接着她又发现,旁边的床榻空了,景衡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