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再忽悠他
文俊擎还告诉林舒然,因为文学盛会这件事情是文彦之提出来的,所以皇帝便下旨让在京城的文上清主持此事,但文上清直接就给拒绝了,说这事既然是他爹提出来的,那就让他爹自己来办,他不参与。
“表姐,我爹他不愿意出面,但是皇上已经下旨让文家来操办此事,抗旨不遵那可是大罪,我娘说了,皇上能允许我爹任性一回,那已经是圣恩浩荡,若是文家再拒绝此事,以后恐失了圣心会有大祸临门,所以才让我来找表姐你商量一下,想让你去说服我爹。”文俊擎无奈说出真实来意,他爹那脾气,一般人还真难说服他,这些年也就一个林舒然让他区别对待了,所以他娘沈氏才让他来求林舒然帮忙。
林舒然明白自家大舅母沈氏的难处,她大舅舅那个文人脾气还真是挺不好琢磨,这一次她也没什么信心能说服他,但外祖父帮了她那么大忙,她势必要做些什么让老人家如意的。
于是,她便对文俊擎说:“此事我愿意试试,只是大舅舅会不会答应就不好说了!”
文俊擎一见林舒然同意,立即欣喜地笑着说道:“我相信表姐你的能力,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让父亲答应此事的。”
“你先别给我戴高帽,你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说动他比登天还难!”林舒然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该想什么办法说动她大舅舅文上清呢?
到了晚上,许钧泽从外归来,走进房间就看到林舒然唉声叹气的模样,她面前摆着文房四宝,原本研好的墨也已经变干了,但她好似还在为难要在那张空白纸上写些什么。
“怎么了?”见爱妻眉头都快拧成了疙瘩,许钧泽走到她身边关心地问道。
林舒然便把文俊擎找她说的事情同许钧泽讲了一遍,最后揉揉自己有些发僵的脸庞愁苦地说道:“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说服我大舅舅!”
许钧泽见她没有自信的模样,又见她将自己的脸揉的都发红了,便心疼地拉住她的双手,免得她又去蹂躏她自己的脸,柔声问道:“上次你是怎么说动你大舅舅见你的?”
“上次我也是忽悠他,说自己手里有本天书、奇书,只写了上半部给他,等他愿意见我的时候,我就把下半部也写给他了,我大舅舅那个人最爱钻研学问,那书的内容也的确能引人深思,所以他就上钩了。”林舒然对许钧泽说了实话,她当时算是抓住了文上清对于学问的渴求度,所以《素书》虽然篇幅短小,但内含大智慧,文上清自然好奇不已。
“那你就再忽悠他一次!”许钧泽笑着轻轻刮了一下林舒然的鼻子,他这个妻子有时候温柔可亲,有时候又机灵调皮,就连文上清那种脾气古怪的学士也着了她的道儿。
林舒然被许钧泽亲昵的动作逗得露出了笑容,但下一秒她就怀疑地说道:“同样的方法再用一次,我大舅舅那个人可不会上当了。”
“那可不一定,也许他甘愿上你的当呢,这就看你能拿出的东西能不能让他心动了!”许钧泽一直相信他的妻子其实身怀锦绣才华,只是她这个人不是张狂爱表现的性子,否则这天下第一才女必定是她的,而且她还是一个“秘密”很多的人,她所会的那些东西林家和文家也未必知道,也许当初那位她口中的“乡野游医”其实是位传世高人,更传授给她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林舒然眼中一亮,她觉得许钧泽说得很对,只要有用同样的方法她可以再用一次,问题是什么样的传世名著才可以一眼就吸引住文上清呢?
首先那些历史名著不可以,因为她在现代所知道的历史可和这个时空的不一样,到时候文上清追问起来,解释太麻烦了。
其次那些浅显易懂的现代的学问书籍也不行,文上清是古人,他更容易接受他所熟悉的文学形式,要是给他来一个现代文,说不定他还认为你肤浅呢。
最后就是那些带有古文古韵又让文上清能研究的东西,一般的诗词歌赋似乎都不太行,想来想去,林舒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她终于想到拿什么来打动大舅舅文上清了。
林舒然在专心思考问题的时候,许钧泽并没有打扰她,只是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此时见她茅塞顿开的欢喜模样,便知她已经有了好主意。
“想到了?”他又抓住了她那只拍自己脑瓜的手,想到主意是好事情,可她怎么下意识就要往自己身上动手呢,不疼吗!
“嗯嗯,我想到了,我想到该给我大舅舅送一本什么书了!”林舒然激动地起身,然后自己就开始研墨,并在雪白的纸张上写下两个酣畅饱满的大字——《周易》。
“《周易》?这是什么?”许钧泽从未听人说起过这样一本书。
林舒然故意神神秘秘地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这可是天地之间最神奇的一本神书,能断古今,能知未来,是真正的一本神书,只可惜我只知道里面的内容,却参不透其中玄机,我想我大舅舅应该会很喜欢这本书,这可是研究人生、宇宙秘密的,是真正的大学问。”
“哦?此书真的有这么神奇吗?不如你来说,我来写!”许钧泽也顿时好奇起来,到底什么样内容的书竟被林舒然说得这样有魔力。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你忙一天了,回家就好好休息吧!”对于许钧泽的主动帮忙,林舒然还是很感动的,不过最近无论是府里还是朝廷事情都比较多,林舒然不想他那么累。
“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就是休息,我写得字还能看!”许钧泽说着就将文房四宝挪到了自己跟前,然后提笔蘸墨看向林舒然,含笑说道,“夫人,请说吧!”
林舒然被他逗得满心欢悦,朝着他俏生生施了一礼,故意娇羞回道:“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