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陶夭的腰都差点闪了
陆九渊淡淡看着她,“是啊,很巧。”
前头两人才在国公府分别,转头,便在这里见了面。
他这位小妻子,比他想象得还会跑。
陶夭顶着巨大的压力,若无其事地问:“九叔来这里做什么?”
陆九渊瞥了她一眼,声音低沉,无形中透着威压,“我也想问问夫人来这里做什么?”
陶夭眼睫颤了颤,说是不能说实话的,否则还不知道对方会怎么罚她呢。
毕竟偷窥男人,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
虽然她也是上了陶怜那个丫头的当。
“我?”陶夭反手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
“嗯。”陆九渊微点了下头。
“九叔,其实……并不巧。”陶夭突然垂下脑袋,故作害羞状。
陆九渊顿了下,语气不解,“怎么说?”
“其实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巧遇九叔的,没想到,还真的被我遇上了。”陶夭脚趾抠地,忍住巨大的尴尬,干笑着道。
陆九渊神情一滞,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片刻后,他问了一句,“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陶夭眨着漂亮的眸子,信口胡诌道:“我感应到九叔会来这里,便来这里碰碰运气,结果真的被我遇到了九叔。也许,我和九叔有某种心灵感应。”
陆九渊深深看了她一眼,都有些不忍拆穿她的谎话了。
但还是问了一句,“既然如此,为何躲着我?”
“躲着你?怎么可能?没有的事!九叔误会了。”陶夭一脸真诚。
陆九渊抬手按了按眉心,“你先回去吧。”
陶夭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好。”
目送女孩儿远去,陆九渊摇了摇头。
这个丫头比他想象得更加顽皮。
“国公,国公夫人很是有趣。”
这时,祁晏走了出来,语气玩味。
他自然记得对方正是那日在戏园,叫他藏桌子底下的那个姑娘。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陆国公的新婚妻子。
他头一次见到有人敢在陆国公面前胡诌呢。
“让太子见笑了。”陆九渊收敛思绪,有些无奈地说。
“不会,孤觉得令夫人挺有意思的。”祁晏道。
陆九渊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道:“臣今日前来找殿下,是有要事。”
“嗯,我们里面去说。”祁晏也收敛了思绪,正色道。
再说陶夭离开书院后,终于松了口气,但心里却有些不敢相信,陆九渊竟然这么轻易就放了她。
人家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陆九渊肯定是被她说的话打动了。
这么一想,她安下心来。
回到陶家时,陶怜也回来了。
乌泽将人送到,便离开了。
看到陶夭回来,陶怜噘着嘴巴,一脸委屈,“四姐姐刚刚去哪里了?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那里?我差点就摔下去了。”
陶夭一脸心虚,“我、我也不想丢下你一个人的,可九叔突然来了。
若是被他知道,我们爬墙偷窥鹿鸣院的学子,你可能没什么事,但我就惨了,他肯定会狠狠修理我的,所以情急之下,我才跑开躲了起来。”
虽然但是,她后面还是被陆九渊给逮到了……
陶怜一听,点点头,竟然很是认同,“说得也是,陆国公确实太可怕了,我光是站在那里同他说话,心里就怕得要命,担心他随时把我吃了。
你是他的妻子,若是被他知道你不守妇道,后果当然会更严重,说不定、说不定你还会被他给烹了。”
陶夭嘴角抽搐了下,纠正道:“我没有不守妇道……”
陶怜突然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白忙活一场,都没看到鹿鸣学院俊美好看的学子。
四姐姐,咱们明日再去吧。”说到后面,她又央求了起来。
陶夭赶忙拒绝,“别别别,我可不想再去了,再去,可就真的要被九叔给烹了。
你也不准再去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被人知道你偷看男子,你的名声就要毁了。”
陶怜沮丧地点头,“好吧。可是陶烨跟我说,鹿鸣学院的学子个个长得很俊秀,每日还有很多姑娘前去偷看的。
但是我今天分明一个学子都没有看到。
不不不,其实也看到了一个。”
陶夭惊讶,“你看到了?长得好看吗?”
陶怜沉思了下,重重点头,“很好看,那个人其实四姐姐你也见过的。”
“谁?”陶夭好奇。
“就是上次戏园被人刺杀的那位公子,没想到,他竟然也是鹿鸣学院的学子呢。”陶怜道。
陶夭一怔,“你说的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陶怜瞪大眼睛,“你说那位公子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陶夭点点头,“应该是,上次九叔是那么说的。”
“怪不得刚才那位公子跟陆国公在一块。”陶怜恍然大悟。
“所以这次,你也不虚此行,起码还见到了太子。”陶夭笑眯眯地说。
陶怜眨了眨眸,倏然有些心虚,“太子他……他抱了我的腿。”
陶夭一滞,“什么意思?”
“这都要怪四姐姐你,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有人发现了我,我情急之下,想自己爬下去。
结果挂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太子殿下路过,将我救了下来……”陶怜结结巴巴地说。
陶夭顿了下,“太子殿下还真是宅心仁厚。”
陶怜一愣,旋即也点头附和,“确实啊,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我大概会摔断腿。”
陶夭闻言,训斥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爬墙。”
陶怜想了想,有些后怕,缩着脖子道:“我再也不敢了。”
“知道就好。”陶夭道,说起来,她也该庆幸,庆幸祁晏解救了陶怜,否则这丫头摔下来,肯定会受伤的。
“四姐姐,我饿了。”陶怜突然凑过来,晃着她的手道臂道。
陶夭看了她一眼,“饿了你可以叫人给你做吃的啊。”
“不要,我要出去吃,四姐姐请我。”陶怜眨着眼睛,希冀地看着她。
陶夭一滞,下意识地按住袖子里的钱袋,“凭什么是我请你?”
“我的钱袋都给你了,我现在身无分文。”陶怜振振有词。
陶夭被她气笑了,“那是你给我的辛苦费,你知道你多重吗?为了将你托起来,我的腰都差点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