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向娘娘道歉
秦晚一觉醒来，又是到了中午。
流萤端着热粥到房间来，等着她下床用餐。
“流萤，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是，娘娘。”
“我说什么醉话没有？”秦晚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醉酒后的两大现象，一是话多，二是断片。每当她断片之后，都会专门去问周围的人自己有没有乱说什么。
“娘娘您倒是没有跟我说什么醉话，不过宁王殿下来了后，您有没有跟他说什么醉话，我就不知道了。”流萤说。
“宁亦？他来冷宫了？”秦晚敲了敲头，完全不记得宁亦来过，“他说没说为什么来？”
流萤摇摇头：“殿下没说为什么来，不过殿下将您抱上床人就走了，没有停留多久。”
“呼……那还好。”秦晚松了口气。
流萤说：“不过宁王殿下走的时候脸色不佳。”
秦晚：“……”
完了，秦晚非常确定自己一定是在宁亦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好在他没有趁她睡着对她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还算他有点风度。
就在她开始敲脑壳回忆昨晚到底说过什么的时候，白子仙意外的来到冷宫，身后的人还带了不少礼物。
秦晚问：“白先生？你怎么会来？”
白子仙恭敬地向秦晚行礼：“在下今日特地而来，是专门来向娘娘为昨天宴会上的事道歉。林柔是我白山门唯一的女弟子，平日里被祖辈们宠坏了，出言让娘娘不快，希望娘娘海涵。”
白子仙白发紫眸，阳光之下谦卑得礼，显出一片真心实意。
秦晚说：“我没有什么不快。林柔年纪小，又倾慕宁王殿下，把我当成了假想敌，情有可原，我没怪她，白先生你也无需替她像我道歉。”
白子仙刚要开口说什么，小白突然从冷宫宫墙上跳了下来，落在桌上。
小白说：“今儿一早宁王就冲着这小子发了一顿脾气，让他带着诚意来给你赔礼道歉。林柔那丫头也吃了教训，今后不会再对娘娘出言不逊。”
秦晚恍然大悟，原来白子仙被宁亦骂了才会跑到冷宫来这么隆重地跟她道歉。
白子仙尴尬笑笑：“娘娘，在下不仅是来道歉，还想就昨日您在宴会上说的那些……”
秦晚伸手四指并拢，比了个“停”：“白先生，既然是宁王殿下让你来道歉，那我不好让你难做，这道歉我欣然接受。不过如果您想跟我探讨昨天宴会上说的那些问题，不好意思，我跟您实话实话，我只不过是想说点复杂的问题来打压一下林柔，并没有真的认真考虑过这些问题，也没有什么真的财政良策。”
她说的无比真诚，并没有故弄玄虚。
正因为如此，白子仙更觉得她藏着掖着不想把脑子里点子贡献出来。不过他被宁亦骂得着实有些惨，还要求他按照秦晚所说的三个问题制定出详细的财政政策。
白子仙自诩才富五车满腹经纶，可昨天秦晚所说的内容，他真的是闻所未闻，翻遍了典籍也找不到相关信息，只能抬着绫罗绸缎瓜果金银来请教。
白子仙说：“那敢问娘娘，您昨日说的这些可有什么书籍文献，可供在下参考一下吗？”
秦晚想了想，说：“以你们现在的生产力，应该没有相关文献问世，就算有，我也不知道。白先生，我跟你明说，昨天那些真的都是我信口胡说的，你可别当真。”
白子仙看她坚持不开口，掏出杀手锏道：“在下听说娘娘最近想在应阳城中寻一间旺铺，刚好在下手中有此一套，就免费送给娘娘，您意下如何。”
秦晚眼睛一亮，不敢相信地问白子仙：“你说真的？要送我一间铺子？”
白子仙点点头：“不仅仅是铺子，铺子里面的所有装潢摆设也一并按照娘娘的意思采买安装。”
秦晚大喜：“真的假的？”
白子仙诚恳地从袖中取出一把铜钥匙和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放在秦晚手里：“这是铺子钥匙，纸上写着地址，娘娘可以随时去看。相关的地契和房契，等娘娘实际视察满意后，在下会第一时间转交给娘娘。若娘娘没有相中，在下会将店铺折算成现钱，交给娘娘。”
拿到钥匙，秦晚露出笑颜：“那就多谢白先生了。”
白子仙又问：“这下娘娘可以跟在下说说那些问题了吗？”
秦晚想想这买卖十分划算，露出笑容道：“既然先生这么有诚意，那我就跟白先生说说吧。”
秦晚让流萤从屋内拿出笔墨，拿起毛笔边讲边画，尽可能用白子仙听得懂的方式，给他讲了讲汇票的基本概念、使用方法以及风险防范，终于在日落前给他讲明白了。
不得不说，白子仙不愧是白山门下任门主，宁亦的左膀右臂，在学习方面一点就通，理解力让秦晚十分惊叹。尤其是秦晚用简体字在纸上解释汇票概念时，白子仙竟然能迅速通过她的讲解识记所有纸上出现的简体字，秦晚对他这这一点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好了白先生，这个问题就讲到这里，你回去消化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懂再来问我。”
“多谢娘娘。”
白子仙收好秦晚所有手稿，兴奋地离开了。
白子仙走后，流萤欢呼道：“娘娘，没想到白先生这么大方，竟然直接给您送了一间店铺。”
秦晚把钥匙递给流萤，笑道：“收好了，这可是咱们开店的资本，以后发家致富可全靠它了。”
流萤点头，迅速回屋给钥匙系上布绳，生怕它丢了。
小白这时从墙头上跳到石桌上，说：“白家小子向来心高气傲，没想到对你倒是钦佩。”
秦晚说：“哦，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小白问：“你这些门道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姒家研究史学，可教不了你这些。”
秦晚说：“怎么，宁亦又让你来打听我的老师是谁啦？”
小白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我真的很好奇，秦不平当年将你收作养女，不教你琴棋书画，却为你请了名师学习治国之策，最后又将你送给梁帝为妃，他到底是何目的？”
秦晚说：“可能是为了让我好好辅佐梁帝成为一世明君。”
小白说：“如果真是那样，秦将军为梁国可谓鞠躬尽瘁，那梁帝听信谗言杀了秦将军，也真是昏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