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背水一战,我只想为针灸争光

  其实,给达娜搭救过脉之后,我心中就有了底气。
  喜洲扶院长的瘫痪程度高于达娜,我都治好了,何况达娜还有一条腿能动?
  我没有盲目自大到认为西医不行,但对针灸治偏瘫充满了自信。
  当克鲁兹听完“我能治”这句话之后,仍然以西医的思维方式,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万先生,她不是中毒。”
  我点点头。我知道克鲁兹虽然相信我,但固有的偏见,以及西医对于仪器的依赖,让他有所担心。
  果然,他说出了如下一番话:
  “西医认为瘫痪是以脑血管病为主。导致局部肌肉处于失神经电位的状态。出现废用性蒌缩。我们查到了病因,但无药可以治愈,密斯特万,你有什么新发现?”
  “您的说法并不全面,脑血管病可以引起瘫痪,但并不是唯一原因。有的病人会出现透特式麻痹,比如面瘫,流口水之类。”
  克鲁兹问:“你认为是透特式麻痹?”
  “无论是脑血管病还是透特式麻痹。在中国医学看来,都有相同的根源,就是人体感受了外界的风、寒、湿。”
  说到这里,我有意停顿。然后,才非常肯定地说出了我最后的定论:
  “我以为风、寒的症状不明显。主要是与湿邪有关。”
  当然,克鲁兹并不明白我说的“湿邪”。他甚至不相信中医学中的正气邪气。
  我转头对依婷说:“达娜非常非常喜欢游泳,你问问乍仑先生,我的这个判断对不对。”
  依婷与乍仑交流后。乍仑对我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依婷说:“你的判断对极了,她曾经获过武里府游泳比赛青年组冠军。”
  我心中更有底气了。对达娜说:“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开始给你治疗。”
  听了依婷的翻译,她微笑地点头。
  她的微笑太迷人了。坐在轮椅上的达娜就像断臂的维娜斯,美得让人心醉,美得让人心痛。
  通过一番简短的交流,我表示明天再正式详查病因。
  大家退出达娜的病房。
  乍仑夫妇立即给我们安排了住宿。
  一栋独立的小楼,上下两层。
  依婷介绍,这是乍仑家接待贵宾的专用楼。我和春来被安排在楼下001房,克鲁克和唐曼因为是临时住一晚,就住二楼。
  进入房间后,依婷说,她住002房间,还有一名女仆住003房间。因为华裔多,女仆懂中文,生活上由女仆照顾,其他事均可找她。
  接下来,我们互留电话,互加微信。她告诉我,已请了专门的中国厨师,别墅有专门的餐厅。一切按中国习惯用餐。
  最后,她笑道:“每四个人里,就有一个人有中国血统,你们放心,如果想换口味,芭提雅最不缺的就是中餐厅。”
  说完,她要我们休息,顺手把门关上。
  下午睡了一觉,北京时间已是五点,芭提雅还是四点。唐曼打来房间电话,说克鲁兹教授请我上楼。
  我上二楼,唐曼站在走廊上等我,她把我引到教授房间。克鲁兹笑道:
  “密斯特万,对于中国医学,我是一个外行。这一次,我不参与治疗,我只是介绍你们认识。
  你能治好达娜也是给三和医院一个很好的广告,预祝你成功。”
  我双手合十:“谢谢院长。”
  克鲁兹说:“乍仑向我表示,不论花费多少,他希望达娜能够重新站起来。但是,你必须有一个具体的治疗费用。因为要签述一份协议。”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如果没有治好,我不会收钱。如果治好了,乍仑为救治达娜,前期花了多少钱,就是我的价格。
  比如他花了五百万美元没有治好,我治好了,需要五百万。如果他花了一千万没有治好,我需要一千万。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治疗很有价值。当然,如果他前期花费的费用特别大,这个倒是可以协商。我只是提一个参考值。”
  克鲁兹点点头:“我马上和他沟通。如果我们能达到一致。今天晚上就签述合同。”
  为了方便他与乍仑交换意见,我立即告辞。
  大约一个小时后,依婷打来房间电话,说她在外面等我,一同上楼。
  乍仑夫妇见到我,仍然双手合十。我也合十回礼。乍仑用英语说话,依婷同步翻译:
  “尊敬的万先生,克鲁兹教授传达了你的意见,我们没有异议。我们想听听,你的治愈标准是什么。”
  “恢复如初,她发病前是一个什么样子,治愈后就是一个什么样子。”
  乍仑夫妇露出了微笑。
  我接着说:“我被她天使般的微笑所感动,如果没让她重新成为健康美丽的天使,对我是说是一种遗憾。
  我不允许自己的治疗存在瑕疵,比如,她仅仅能够站起来,是一种遗憾,她能走路,走远一点就需要停下来休息,也是一种遗憾。”
  我站起来,做着跑步的姿态,说道:
  “她健步如飞,我才满意。这不是为了钱,而是我想挑战自己,证明中国针灸的伟大。”
  乍仑听了郑依婷的翻译后,说道:
  “尊敬的万山红先生,听了你的话,我非常感动。达娜是我们心中的天使,现在是折了翅膀的天使。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你没有治好,我们付给你十万美元,作为你花费时间的费用,达到了目标,我们愿意付给你1200万美元。”
  我摇摇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我认为是自己的失败,不需要你们付费。”
  乍仑夫妇听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唐曼把我这句话翻译给克鲁兹。克鲁兹也非常吃惊。
  他对唐曼说了一番。唐曼附着我的耳朵说:“乍仑先生请克鲁兹教授,没有治好,也付了十万美金,你不能坏这个规矩。”
  乍仑说:“不,万先生,你从中国来到这里,需要费用,你在中国给人治病有收入。即使你没有治疗,这也是你应得的。”
  我再一次摇头,表达了我坚强的决心:“中国人有一句话,叫‘背水一战’。我不想谈失败,只想胜利。”
  在场的人都被我这种执拗而感动。
  乍仑毕竟是一个大商人,很灵活地表态道:
  “先按照万先生的意见,晚餐后正式签订合同吧。我们尊重万先生,也会遵循我们的良心。”
  晚餐是一个混合宴会。有泰式餐,西餐,中餐。满满的一桌,各取所需。唐曼选择中餐。
  乍仑端起酒杯,说道:“尊敬的克鲁兹教授,尊敬的万山红先生,还有唐曼女士,春来先生,感谢你们的到来。
  让我们夫妇把这一杯红酒当成千万句感谢,喝到心里去,干杯。”
  没有中餐的频频碰杯,入乡随俗,我们吃了顿中西泰三者合璧的晚餐。手抓、刀叉、筷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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