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送上门来的惊喜

  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三点。我补睡了一觉,五点才起床。刚刚洗完脸,就接了老萧打来的电话。
  老萧说,他已向陈总汇报,探花里工程的所需物资采购,不需要公开招标。自行联系就行。
  我说:“那我要向总来联系你。”
  老萧说:“还有一件大事,奠基要请大师选个日子。”
  “阳历的4月4日宜动土,这个日子比较好,你也有充分的时间作前期准备。”
  谈了这两件事后,我就和老萧谈了一些应对黑牙狗的措施,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机。
  坐了一阵,我给向三球打电话,告诉他,砂卵石的事可以去找萧总联系。三球在电话里再三感谢我。
  我说:“你签了合同后不要声张,奠基仪式后,你就开始送材料。如果黑牙狗出面阻拦,你通知我之后,再采取行动。千万不要一个人鲁莽行事。”
  打完这两个电话,我就去湖边散步。绕着湖散了半圈,电话又响起来,对方说:“万老师,我是于芳。就是方先生介绍的,到你那儿咨询过婆媳关系的……”
  “嗯,不要解释,知道啊。”
  “上次你给我出了个好主意,没数钱。这次又要麻烦你。我一定数钱。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不置可否。次次不数钱是不行的,只是到花溪湖这边,我一直没定个规矩,看来要定个价目才行。
  “我晚上没事,你过来吧。”
  我打电话给小林,要她帮我制一块小牌子,内容是:咨询费500元一小时。
  吃晚饭时,小林把牌子带了回来。我娘说:“太多了吧?”
  我笑道:“少了的话,别人把我说的不会当成一回事。”
  我娘突然记起什么,说:“对了,师父和师母过得怎么样?”
  我介绍了一番。我爹说:“对,你不打电话去最好。人老了生活就归于平淡。生活中也要有些出其不意的惊喜。”
  我娘说:“山红,你要陪着我回去看看你几个舅舅,也要先不打电话。”
  我笑道:“您是马上就学以致用,不过这段时间比较忙啊,等有空的时候,我们就回去,要让依帆都不知道。”
  我娘高兴得脸上乐开了花。
  小林说:“您老人家不要相信他的,昨天到了师父家,我要他去我家打一转,他都不去。”
  我娘望着我。
  我说:“这不符合惊喜原则。过年才去过。过一个月又去。加上没什么具体事。”
  小林盯我一眼说:“狡辩。”
  我娘不太高兴了,默不作声。
  吃完饭,我和小林上二楼。两人带着小羽玩,桂花嫂下楼去吃饭。小林说:“你娘不高兴。”
  我说:“她思想很老套,你别当着她的面和我太亲妮,也别太放肆。现在,她还是女主人。”
  小林吐了一下舌头。
  我说:“跟你说句实话吧。去你家,我有点矛盾。”
  “矛盾?”
  “是啊。如果我说是去师父家,顺便看看他们,有点不礼貌。觉得在我心目中,师父比他们还重要。
  要是专程去看他们,应该是我们一家三口回去,毕竟你父母更期望看到女儿外甥女婿其乐融融的样子。
  再说,我去了,你为什么不去?你又是国家工作人员,自己可以支配时间。这就引起两老一些误解。
  所以,长久的相处之道就是按传统节日,生日喜庆这些日子去比较好。不要忽冷忽热。”
  小林说:“我说不过你,你嘴巴厉害。”
  “亲人亲戚之间走动是一种常态。不要勿冷勿热,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到是要多走动。”
  小林说:“万大师,我服了你行不?”
  我哈哈大笑:“开玩笑的,不过有句话,凡是开玩笑,都有一半是真的。”
  这时,电话响了。
  “万老师,现在有空了吧。”
  “有了,你过来吧。”
  我下到一楼,进了书房,先把那块价目牌放在墙角的茶柜上,再煮好茶。一会儿,于芳就过来了。
  出门看天色,进屋观眼色,我发现于芳的笑,总有些不自然,便倒了一杯茶给她,说道:
  “工作上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她苦笑道:“你一看就准。”
  我不再说话,只微笑地望着她。
  她说:“我想辞职,又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想请你测个字。”
  我点点头。取了纸笔给她。
  她写下一个“辞”词。
  我扫了一眼,说道:“我说话时,你不要插嘴,直到我要你回答时,才说话。”
  她点点头。
  “当你写下这个‘辞’字时,并不表示你真想要辞职。只是你受到了领导的批评,生了一肚子闷气……”
  她刚想要说话,觉得不妥,只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辞’字的本意,不要我们现在所说的辞职,辞别,推辞。而是嫌犯写答辩状。
  就是说,对方肯定你犯了罪的情况下,你作为犯人要申诉,要一项一项地申诉、驳斥。
  当然,就你的情况,并没有这么严重。
  从这个字的本义来分析,就是你的领导或者主管认为你做的不对,你跟他争辨了一番。
  目前的情况就是如此。请你回答,我的推断对不对?”
  听完,她吐了一口长气,说道:“万老师,你是一点也没有说错。那你认为我该不该辞?”
  “因为这个‘辞’字很特殊,为了对人负责,我一定问清情况,才给别人提建议。”
  我在纸上写下金文“辞”。指着说,金文中的辞,右边是一个“司”字,指的‘有司’——在这里代表公司。
  辞了这家公司,就入那家公司。我要看是公司错了,还是你错了,才下结论。”
  于芳点点头,说道:“我是在舒元岩的公司搞财务。以前很愉快,后来他女儿舒梅接班之后,就不愉快了。”
  我心里一震,我也想知道“元岩牌矿泉水”的情况啊,何况,这还是内部情况?真是送上门来的惊喜。
  元岩牌矿泉水是东黎牌矿泉水的唯一竞争对手。
  我内心虽然波澜壮阔,脸上却淡淡,说道:“知道,上州最大的矿泉水老板。舒大小姐。”
  于芳问:“你认识?”
  “认不认识不重要,你说。”
  于芳说:“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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