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当年往事
在盘马讲述下，当年那段尘封已久的故事，终于重现人间。
70年代中期，一队由士兵守护下的考古队来到岭南，想要进入山区，需要向导。
那个年代边境冲突很频繁，队伍要是进山，通常都是需要当地人作为向导，这样可以有效的节省时间，同时还能避免危险。
而当年寨子里最有名的猎手就是盘马，周边深山老林他经常独自一人闯入，十分胜任向导任务。
更何况当向导还可以领取津贴。
这对当时还要养老婆孩子的他来说，更是一件好差事。
部队要进入羊角山，那个地方他也不是经常去。
还是当年为了娶老婆，特意去那里打猎才知道方向，当然也就仅仅去过一次。
那里有一个死湖，除了他之外，整个村子里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过当年这都属于军事机密，他一个普通的山里人，不敢问也不敢说。
由于他表现很好，他们特意选他隔几天来送补给。
就这样，当他第二次来这里时，就发现湖边多了很多盒子，当兵的看的很严，他想碰都没有机会。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直到几次之后再过来时，发现湖边出现很多难闻的味道，好像就是从这盒子里散发出来的。
“难闻的味道？”吴斜插话道：“是那铁疙瘩的味道对吗？”
“是的，这种味道很难形容。”
盘马老头点点头，叹息一声讲道：“那时候我年轻气盛，有种叛逆心理，越是不让我碰，我就非得想碰，趁人不注意，打开盒子拿起一块。”
“但是这东西都有编号，我也不敢偷走，就只是看看到底是什么。”
“行了老头，我不想听你当年是怎么叛逆的，赶紧继续。”
吴墨连忙打断盘马的感慨，他可是打算乘胜追击，不能给这老头反应时间。
否则真让他闭口不说，自己不是白花积分换证件了吗？
接下来的记忆对盘马来说也很沉重。
他脸色很吓人，握紧拳头，好似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中，接着讲述起来。
有一次他带了四个兄弟一起进山送补给，这样回去的路上还可以打猎，一举两得。
结果其中一个兄弟看见营地里的补给，起了歹心，想要偷点大米回家给孩子尝尝。
那个年月，岭南贫困程度十分严重，家家户户都有饿死人的现象，一碗米足以救活一条命。
盘马本来不想同意，但是其余四人都有些心动。
为了不伤兄弟和气，他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也没想到这就出了事，他们偷米的时候，被巡查的小兵发现了。
这是管制区，逮到可以直接枪毙的。
盘马发现这一幕之后，悄悄地在后面用袋子套住小兵。
就这样几人将小兵活活地捂死了。
他们本来想要毁尸灭迹，没想到又被人发现。
干脆一狠，趁着夜晚大部分人都在睡觉。
摸进帐篷里将所有人全都杀掉，之后将人全都扔进湖里，物资偷偷地带回村里。
“阿，阿爹，你......”
盘马儿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惊恐地看着自家老爹，颤抖着声音问道：“您，您杀那么多人？”
吴斜等人在盘马儿子翻译下，也听的毛骨悚然。
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盘马，想不通，这老头怎么这么心狠？
黑眼镜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亲身经历过很多这种事情。
特殊年月，别说是杀人夺食，就算是为了活命将亲儿子吃了的事情，当年发生的也不少。
“老头，你挺狠啊，为了口吃的，杀了这么多人，牛逼。”王胖子一竖大拇指，语带嘲讽。
老头没搭理王胖子，或者说此刻的他陷入到回忆当中，浑身发抖。
自言自语说道：“我以为他们死了就没有事情了，可没想到几天之后我过去查看，他们居然又出现了，而且身上都有那种古怪的味道。”
“而且我亲手杀死的那几个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里谈地。”
“等下，老头，你给爷几个讲鬼故事呢？”
王胖子手一伸，拦住老头话茬，说道：“你这鸡屁股上穿线 —跟爷几个闲扯蛋呢？”
听到儿子翻译之后，盘马脸一冷，“我没有骗你们，我确实亲手杀了他们，但是他们也确实活过来了。”
又指着张麒麟说道：“他身上也有这种味道，他跟那些死而复生的妖怪一样，都不是人。”
“那些人眼神很妖异，还有其中我两个兄弟，也都吊死在房子里，这件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绝对不会说谎。”
说完他将自己那块铁疙瘩拿出来，递给吴墨说道：“你看，这就是我当年拿到的，你闻闻是不是有味道？不过这么多年，味道已经淡下来很多了。”
“不错，你果然没有说谎。”吴墨接过铁疙瘩，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从桌子上将红本捡起，随手揣进兜里。
在盘马期待地目光下，笑眯眯地说道：“看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这件事情我会跟上面汇报的，应该不会牵连到你的儿孙。”
盘马这才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多岁一样，精气神一扫而空。
“对了，老头，那个湖边的位置，你知道吗？”
吴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虽然他知道故事，但是位置却不知道。
他可不想再花积分换地图，对他来说，花积分跟割肉没什么区别。
“不，我不想再去那里，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盘马疯狂摇头，死活不想再去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地方。
吴墨想了想原著里是云彩带几人过去的，也就不再逼问老头。
边往门口走边说道：“哥几个，走吧，回去办事。”
“等下。”吴斜突然开口道：“老爹，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盘马儿子解释道：“几位，我爹身上纹身，是当年一个过路苗人帮忙纹上去的，是为了答谢我爷爷的救命之恩，说是这纹身可以防蛊。”
这个答案跟吴斜猜想的不一样，让他一时有些失落。
点点头不再多说，跟着吴墨往外走。
门外阿贵一直等着，他无缘无故被撵出来有点郁闷。
看见几人连忙凑上来，问道：“老板，没事吧？”
吴墨没搭理他，他在思索这件事情，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