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三章 苏门答腊海战（上）
夜已深，在皎洁的月光下，中国海军东南亚第一舰队呈一字纵队的舰队正在邦加海峡内航行，那黑沉沉的海面上出现了两道长长的航行尾迹，在月光下有些醒目。
中国舰队正赶往苏门答腊海域，程壁光选择的战场就是苏门答腊近海。
这几天中荷舰队对峙，每天白天中国舰队就会出现在苏门答腊岛附近海域，来回游戈，而荷兰舰队也会跟随行动，中国舰队到哪里，荷兰舰队就跟到哪里，
而一旦到了晚上，中国舰队往往会离开邦加海峡在勿里洋附近游弋，而这个时候，荷兰舰队就不会跟随行动了，只是在港口附近游戈，警戒港口。
有的时候，程壁光也会率领舰队在深夜到巨港近海附近晃悠一圈，吸引荷兰舰队注意力，然后又迅速撤离。
荷兰舰队也由于程壁光舰队的存在不敢投入到对陆支援作战中去，致使荷兰陆军现在和华人民团在巨港市内拉锯。
因为荷兰人不知道中国什么时候会对他们进行突然打击，必须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来防御中国海军舰队。
荷兰人对中国海军舰队很紧张，而中国舰队现在也多少有些焦虑，作战命令已经下达，他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荷兰舰队，
如果荷兰舰队溜走躲起来，那么东南亚的制海权就不能被中国海军彻底掌握，那么之后登陆其他荷兰殖民地岛屿的计划就是废纸，必须要等到增援舰队赶到。
能否在第一时间全歼荷兰海军四艘巡洋舰是战役的关键，而在夜间作战更是加大了战役的难度。
为了防止过早暴露，程壁光下令进行灯火管制，全舰队就连探照灯也没有打开，全靠月光照明前进，为了防止撞击，各舰之间拉开了距离，并将航保持在十二节。
程壁光和副官站在泰山号的舰桥上亲自指挥着舰队航行，在他身边就是通话器，军舰桅杆上负责侦察敌舰的了望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的夜间视力最好，配备了性能最好的望远镜，能够望见很远地方的渔船，并准确的估测距离。
只要他们发现了目标，程壁光就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敌军的位置。
随着逐渐靠近巨港，通话器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名瞭望兵的声音，他发现了一支舰队，并报告了方位。
程壁光立刻走到舰桥一侧举着望远镜观察黑漆漆的海面，身边的军官也同样如此，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正当他们想从黑暗中找出对方的影子时，通话器里再一次传来瞭望兵的声音：
“目标确认，荷兰巡洋舰四艘，炮舰两艘，与我舰队相向而行。”
“相向而行没有开灯，他们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了？”
一名参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在和平时期，没有舰队会选择这样的夜间隐秘手段隐藏自己。
“准备战斗，战斗开始后，优先消灭最靠近的荷兰巡洋舰。”
程壁光思索了几秒种后决定按原计划行动，荷兰舰队的实力比第一分舰队要差上不少，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不需要担忧对方是否发现了自己的意图。
随着命令下达，信号官迅速通过灯光信号将命令传达下去，但是由于程壁光并没有下令舰队抢占阵位，因此各舰依旧跟随旗舰向南方航行，与荷兰舰队相向而行。
泰山号的主炮开始装填弹药，沉重的12英寸炮弹被提出弹药库塞入炮膛，而6英寸的副炮里装填了照明弹。
又过了几分钟，舰桥里的程壁光终于也看见了大小6艘荷兰军舰组成的荷兰舰队，
“各舰测量敌军距离，跟随旗舰行动，航速提高至15节。”
程壁光没有解散队形让轻巡洋舰和驱逐舰进行雷击作战，在泰山号战列舰坐镇的情况下中国海军的优势是火炮而不是鱼雷。
当两支舰队之间的距离拉近到5海里的时候，程壁光终于下达了作战命令。
“舰队开始机动，各舰主炮瞄准敌舰，旗舰开火之后各舰跟随齐射！”
随着这道命令，中国舰队开始机动抢占有利位置，泰山号上的炮塔也开始旋转，在那铿锵的机械摩擦声中，炮口缓缓转向荷兰舰队的防线，并将炮身抬起，
根据射击指挥舱的军士解算出来的射击诸元调整着舰炮的方位角与高度角。
而发现了中国舰队的荷兰舰队也做出了相应的战术动作，火炮开始缓缓指向中国舰队。
“开火！”
程壁光看着远处的荷兰舰队轻喊了一声，随后泰山号的主炮就轰鸣了起来，伴随着刺眼的闪光，强大的炮口冲击波在那海面上留下几处巨大的震波，激起一阵水雾，
数颗致命的炮弹划过天空飞向荷兰舰队，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海面上的寂静就被炮声打破了，稍后，那黑沉沉的夜空也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所有的军舰都将照明弹射到了荷兰舰队的航线上，将那四艘荷兰军舰完全曝光在照明弹的眩目光芒之下。
在照明弹的白光之下，观测手可以看见荷兰舰队被大大小小小的水柱所包裹。
由于第一轮齐射之前没有打照明弹，距离的估测误差较大，但是这还是让荷兰巡洋舰立即陷入了混乱之中。
“各舰随意射击！”
看着开始混乱的荷兰舰队程壁光下达了新的命令，他要发挥勇士级巡洋舰上6英寸速射炮的优势，
而直到这个时候，荷兰人才开始反击，稀稀拉拉的炮弹落在了中国舰队边上。
相比起泰山号上威力十足但射速缓慢的12英寸主炮，勇士级轻巡洋舰的6英寸速射炮对荷兰人威胁更大。
在程壁光下令自由射击后，6英寸速射炮连成一片的炮声让荷兰人心惊胆战，那如同泼雨般的弹幕形成一张致密的火网将打头的那一艘荷兰级防护巡洋舰彻底罩住！
战斗刚一开始，荷兰舰队就陷入了无法扭转的劣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