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完美魔女
“扎克里叔叔只是被利用了，请注意您的身份，阿德莱德.涅滋华斯大公，别忘了您同样是一位贵族。”
约德尔像是真的有些生气，语气也在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变得剑拔弩张，作为局外人的克伦斯暗自点头，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迅速得出这不是谎言的答案。
“后来，每一位回来的士兵们都成为了英雄，而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当时的执政官耳中，我们的父亲很聪明，甚至说聪明的可怕，他迅速调查清楚了一切的经过，并给与我严厉的处罚，那就是失去指挥官的权利，商船的主人亚历山大·伊凡爵士也被以各种罪名审判，最后处决。”
“克利夫兰·布赖特是卡洛胡罗群岛唯一的幸存者，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杀死当年参加海战的士兵，也包括我，这就是事情的所有经过。”
说完这句，扎克里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像是在努力平复着内心的躁动，克伦斯却突然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扎克里大公，我想提问一个问题。”
“克伦斯爵士，不要太过分，扎克里叔叔已经很累了。”
约德尔厉声警告，似乎是想挽回刚才的失误，扎克里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克伦斯可以提问。
“您知道那艘商船上的货物是什么吗，亚历山大·伊凡爵士肯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就说明一定很重要。”
扎克里略微思索的想了想，然后摇头:
“我其实并不知道那艘商船上有什么，更不知道它们去了什么地方，落到了谁的手中，毕竟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在担任指挥官。”
“感谢您的解答。”
克伦斯诚恳感谢，心里却将吉恩.巴特利特说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扎克里确实有问题，只是还不能肯定他到底还发挥了什么作用，而商船的主人亚历山大·伊凡爵士就成为了最好的突破口。
随后，克伦斯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晚宴中央，目的虽说不算彻底完成，但也有了意外的收获，尤其是阿德莱德.涅滋华斯大公的情妇，那位玛格丽特小姐，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迈步走向晚宴的角落位置，克伦斯看到此刻的朱迪丝已经调整好情绪，看起来是美洛蒂对她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我们该离开了，美洛蒂小姐你们呢。”
克伦斯征询起了眼前美丽小姐的意见，美洛蒂想了想，随即点头说道:
“爸爸之前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做完，而且这里的点心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比起我的家庭厨师要差了很多。”
“不是挺好吃的吗，哦，对了，年轻小姐通常不喜欢太甜，她们要保持完美身材，女人真是麻烦。”
克伦斯忍不住撇了一眼美洛蒂纤细的腰肢，趁对方没发现又赶紧移开，接着几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出这个没人的角落。
在即将离开利斯林累大礼堂时，克伦斯还不忘停下脚步，扭头朝人群里看去，而那个位置正好有一道人影似有所感，同样侧头看向出口位置。
两道视线碰撞在一起，无形中似乎是在传达某种信息，克伦斯率先收回视线，望着正在挥手催促自己的美洛蒂笑了笑，脚步迈出，迅速靠近了对方。
两辆马车随着车夫扯动缰绳，把清晰的信号传达给马马匹，随之动了起来，在地上留下两行车辙印，马蹄印，但没等多久，两辆马车就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别，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菲亚街二号。
“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成为了清晨的主旋律，将坐在高背椅上，陷入沉思的克伦斯重新拉回现实，随口回应后，就看到房门被轻轻推开，来者正是自己的秘书小姐。
“克伦斯，你有一位朋友要来拜访。”
在经历晚宴后，朱迪丝像是对克伦斯更加信服，不仅没有了往日的严肃，还多了一份莫名的温柔，这一度让克伦斯非常不适应，他真的很想对眼前的秘书小姐说:
“我还是习惯你之前骄傲不逊的样子，麻烦你恢复一下。”
但这终究只是想象，毕竟朱迪丝之前留给自己的印象算不上太好，此刻的样子才更像秘书。
“朋友，难道是吉恩.巴特利特。”
克伦斯暗暗猜想，旋即又将其抛出脑海，要真是吉恩.巴特利特，此刻他应该被秘书小姐和其他警员送进监狱。
“是谁。”
“嗯，是一位非常漂亮，非常有魅力的女士。”
朱迪丝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怪异，有种嫉妒于对方长相的意思。
克伦斯愣了愣，从朱迪丝不自然的表情中他敏锐察觉到来者应该就像对方所说，非常漂亮，而且是一位女士。
女士这个单词在圣约翰帝国一般代指年龄三十岁左右，或者已经结婚的女性，但克伦斯却有些没能记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位成熟女士。
“请她进来。”
朱迪丝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大约五分钟后，房门再次被轻轻敲响，接着便被推开，迎面走来的除了朱迪丝，还有一位三十多岁，身材丰腴，气质魅惑的女士。
“厄拉休.惠蒂尔。”
克伦斯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和眼前的女士完美贴合在一起，他朝朱迪丝使了个眼神后，示意对方离开，而朱迪丝则有些不放心的多看了好几眼，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好，厄拉休女士。”
出于主人翁精神，克伦斯主动问好，随后就听到厄拉休.惠蒂尔笑吟吟的声音:
“咯咯咯……，你的秘书小姐确实很有意思，本来该是吉恩前来找你，可他担心自己会上通缉令。”
“哈哈，朱迪丝确实很敬业。”
克伦斯干笑两声，离开办公桌，走向一侧的柜子，开始准备起招待客人的咖啡。
“在询问一些事情之前，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虽然这会让你承担一定风险，但我想你，或者黑夜都不会拒绝。”
“什么事情。”
克伦斯将手中的一杯咖啡递了出去，厄拉休.惠蒂尔轻轻接住，并没有着急品尝属于它的浓香，脸色变得极为严肃:
“一个帮我晋升完美魔女的仪式。”
“厄拉休夫人终于要跨越到半神了吗，之前听阿加莎说她可是准备了三十年，这是多么漫长的过程。”
克伦斯不禁在心里感慨，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的浓香，任由它在口腔里蔓延，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然后说道:
“我会向队长提及，由他转述给大主教阁下，相信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所以，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厄拉休.惠蒂尔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她端起面前的咖啡，甚至比克伦斯更专业的品尝了起来:
“我已经准确好了所有的仪式所需，以及地点，但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有人保证安全，不能被外界所打断。”
“好的，我明白了。”
克伦斯笑着点头，厄拉休.惠蒂尔愿意请求教会的帮助，这既是双方合作的信任，也是证明自己没有恶意。
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出现不想遭遇的敌人，例如，造物主的追随者，以及知识教会。
“那么具体的时间呢。”
“大约是一个月后，地点我会提前告诉你，以防被别人所得知。”
“差不多是圣约翰帝国新一年的开始，时间真是过的太快了。”
克伦斯暗自感叹，心里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某种回忆，只觉得它们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每次想要抓住却发现那只是一团泡影。
或许迟早有一天他会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全部都忘掉，只剩下这个世界或扭曲，或美好的一切，但它们就是命运，无法扭转，只能继续走下去。
“至于报酬，我会找到温莎.巴塞洛缪，让原始母神的降临失败，针对她的处置可以等到之后再说。”
“女士，我赞成你的提议。”
克伦斯忙笑着附和，虽说教会和厄拉休针对温莎.巴塞洛缪最后的处理有非常大的分歧，甚至矛盾，但在原始母神降临的事情上却出乎异常的雷同。
教会不希望因为原始母神的降临，打破几位正神努力维持的平衡，后者则不希望被所有魔女成为母亲的神灵，降临后收割掉所有种子，成为壮大自己的养料。
紧接着，克伦斯对厄拉休讲述了自己从晚宴中得到的一切，不过涉及玛格丽特的事情他选择了隐瞒，毕竟这有些太荒谬了，刚刚成形的婴儿怎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恶意，那必须得到更准确的验证。
“果然和吉恩得到的情报一样。”
厄拉休.惠蒂尔有些出神的低喃出声，然后抬头看向克伦斯，并从口袋内拿出厚厚一叠资料，语气有些古怪:
“这是你要求的报酬，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里面的内容对人类来说除了能提供一些参考资料，没有任何作用，只有一些特殊的超凡种族需要，除非。”
说这话时，厄拉休.惠蒂尔用她那双饱含诱人风情的眼眸上下审视了克伦斯长达数秒，克伦斯顿时感觉心里发毛，就好像对方将自己看成了某种超凡生物。
“亚历山大·伊凡爵士，女士，你可以让吉恩.巴特利特先生调查一下有关他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