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6章 梵承宇生气把瓶瓶罐罐扔了

  隔天中午十二点。
  药效过了的梵承宇终于清醒过来。
  “嘶~额头怎么这么疼?”
  梵承宇摸着额头倒吸一口凉气。
  他从床上坐起身大手捂住伤口,赤着上身被子盖过腰身,身上全是指甲印,一条条的还有咬痕。
  “怎么跟去干了好几架似的?不仅肌肉酸痛脑壳还疼得厉害。”
  梵承宇一头雾水,压根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去,什么情况,进贼了?”
  看着满地狼藉的梵承宇惊恐的瞪大双眼,地板上全是东倒西歪的沙发跟茶几,霍司用来办公的桌子四脚朝天,地毯还被掀起一半,上头似乎还有翻云覆雨过的痕迹?
  梵承宇懵了,愣愣的眨眼。
  更过分的是浴室的门还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上,似乎是被踹烂的。
  梵承宇闭着嘴不敢说话,冷汗直流,这怎么看都像他家夫人的手笔。
  对了,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给我喝了什么东西,甜甜的。
  梵承宇抱头回忆,隐约的记得霍司给他喝了什么,然后他就莫名觉得不对劲,身体不受控制。
  “艹,好像给我喝的是那东西啊!”抱头的梵承宇终于回忆起来了。
  “之后呢?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梵承宇慌得很,可不管他怎么拍脑袋就是想不起来。
  “妈的,该不会房间是被我弄乱的吧!”
  梵承宇终于意识过来,这一幕以前也发生过。
  “完了夫人,我夫人呢。”
  梵承宇脸色苍白的赶忙找霍司,被子一掀开,霍司就躺在里头。
  “呼~还好还好,夫人还在夫人还在。”梵承宇拍了拍胸口。
  可下一秒他看清楚霍司身上的一片片青青紫紫就睁大了眼睛。
  霍司还呼吸很困难的样子,呼出来的气息十分的重,还带着滚烫的热气。
  “这……这怎么回事?”
  梵承宇手忙脚乱的摸霍司额头,很烫,要把他的手烫伤一般。
  “夫夫……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
  梵承宇抖着声音拍霍司脸颊,可霍司一直紧紧闭着双眼,满脸通红的吃力喘气,身子烫得跟火炉似的。
  “妈的梵承宇,你他妈畜牲。”
  啪啪两声,梵承宇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
  “医生,先叫医生,先叫医生才是。”
  梵承宇匆匆转身向床头柜,拿起手机双手发颤的给沈添煜打电话。
  在饭厅陪叶渺吃午饭的沈添煜,他看到手机响了点了接听免提,手机放在桌面上。
  “才清醒过来就给我打电话?不疼你老”
  “医生,你帮我叫医生,霍司他发高烧了,身体烫得可怕。”
  梵承宇没有等沈添煜把话说完就急慌慌的打断,声音大声。
  给叶渺切牛排的沈添煜没了刚刚的调侃,立即挂电话跟一旁的侍女交代,“去叫医生。”
  “是。”
  侍女马上疾步冲出饭厅,因为她也听到了梵承宇的声音,光听就知道事情很严重。
  “霍司生病了?”
  叶渺叉着牛排吃,疑惑的抬头询问沈添煜。
  “可能天太冷发烧了。”
  沈添煜知道霍司为什么发烧,却没有跟叶渺直说。
  要是让叶渺知道霍司发烧了,害怕了最近不喂饭怎么办,那不是得不偿失。
  “霍司身体这么弱的吗?”
  叶渺继续把牛排往嘴巴里头塞,嘀咕着。
  给梵承宇用那玩意,他不死就已经算好的了。
  沈添煜心里吐槽。
  “霍司生病了?”
  坐在长桌对面的梵狱挑眉问沈添煜。
  沈添煜简单的点了个头,给叶渺喂了鹅肝。
  叶渺张口吃过,吃完看着对面的梵狱说道,“肯定是处理工作太晚没有保暖。”
  “又不是小朋友了,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梵狱没有怀疑叶渺说的话,也没有往霍司被欺负的那方面去想,毕竟他不觉得自己那个弟弟能欺负得了霍司。
  坐梵狱旁边看着手机喝咖啡的贺政没有吱声,心里却很清楚这应该不是普通的发烧,霍司什么身体素质,能因为着凉感冒发烧,想想都不可能。
  “我们一会吃饱了去看看霍司。”
  梵狱把吃了一半的包子塞贺政嘴里。
  贺政一如既往的当回收站,视线没离手机点头,吃下口中的包子喝了一口咖啡。
  梵狱继续叉过碟子里的食物吃,吃到一个榴莲酥眉头立即一皱,脸上写满了嫌弃。
  他呸呸呸的把榴莲酥吐碟子里,把剩下的另一半往贺政嘴里塞。
  贺政也不喜欢榴莲,可被梵狱塞了七年习惯了。
  因为梵狱吃东西从不记得那是什么东西,总会反复的踩坑。
  贺政咽下榴莲酥淡定喝咖啡,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给你这个,去去味。”
  梵狱叉起牛排塞贺政嘴里。
  “这个肉也不错。”
  梵狱不知道吃到了什么肉,咬了一口觉得好吃也塞给了贺政。
  看着手机的贺政嘴角微微上扬,梵狱还是知道把好吃的跟他分享的,而不是不吃的都塞给他。
  十多分钟后。
  “终于饱了。”
  梵狱放下刀叉,仿佛吃饭是在完成任务。
  他喝了一口果汁,看着身边的贺政,“你吃饱了吗?”
  贺政点头,把空咖啡杯放桌面上,从椅子上起身。
  梵狱跟着起来,活动着筋骨边往饭厅外头走。
  贺政把两人的椅子放好才跟上梵狱,边给秘书短信处理工作。
  “给他们俩拿点吃的吧!”
  梵狱转身回饭厅里,没一会身后就跟着两名侍女,托盘里放满了食物。
  “走吧!”
  梵狱跟等在饭厅门口的贺政说。
  贺政看了一眼侍女手中的托盘,见上头有粥就没多说,走在梵狱身边。
  楼上。
  侍女看着一团乱的房间一个两个的全懵了,不知道的真的会以为宫里进贼了。
  她们没敢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人麻利的扶好倒地的绿植跟办公桌,着手打扫。
  “怎么样了医生,我夫人他怎么样了?”
  穿着单薄白睡袍的梵承宇紧张的询问老医生。
  弯腰给霍司检查身子的老医生没有说话,好久才抬头一脸鄙视的看着梵承宇。
  梵承宇知道叫医生来自己肯定会被鄙视,可他不在乎,比起脸面他更担心霍司。
  “到底怎么样了,您说啊!”
  梵承宇急的要死,都想摇老医生了。
  “脑子都要烧坏了你说怎么样?”老医生没好气的说梵承宇。
  梵承宇瞪大眼睛全身发凉,放在大腿边的手都抖了。
  “大冷天的本就容易失温,还折腾他这么久,他看你是不想让他活命。”
  老医生教训梵承宇,没给梵承宇好脸色。
  “我先给他打一针,一会吃了退烧药先养着身子。”
  “也不知道轻重,手臂都脱臼了,脚踝跟手腕全是勒痕,身上就没一块地方是好的。”
  老医生边给霍司打针边数落梵承宇。
  梵承宇低头默默的听着,听完又给了自己两巴掌。
  打完他疾步往茶几那边走,拿过垃圾桶拉开床头柜抽屉,生气的把里头的瓶瓶罐罐全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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