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上演
“咳咳......”猛砸在地上的天朔忍不住的咳嗽，从地面上爬起来。
还好......他之前记下了这个空间，才能够传进来。
鲜血汇聚在一起，衣服破烂不堪的血魔大君站在空地中看着周围。
“......你把我弄到哪里来了？”
“一个奇怪的地方罢了。”天朔摆了摆嘴角的鲜血，他再也不用忍住那些伤势，忍着脑子的疼痛也要用时间之力恢复伤势了。
在这里流血，海嗣不会知道，更不会上岸。
血魔大君的鲜血向着周围全方位伸张而去，在没有弄清这个地方之前他还不能杀掉天朔。
毕竟......没有对方的手段，他似乎回不去了。
“欢迎两位客人的到来。”
血魔大君抬起头看着上空的酒神。
“天朔，我们又见面了，相距的时间似乎并没有过太久。”
“是...没多久。”天朔摘下了绷带，侵满鲜血的绷带戴在身上只是徒增不适感。
“你是......意识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讨厌的家伙。”血魔大君的鲜血汇聚在他周身。
“一个自称不死黑蛇的家伙。”
当初他和食腐者之王与魔王同行，就曾与不死黑蛇对峙，虽然最后不欢而散罢了。
“乌萨斯的那位吗？”酒神虚幻的身影从天上落下。
酒神拍了拍手掌，周围的空间逐渐虚幻。
“既然客人都已经来了，那也该上菜好生招待。”
三人出现在古堡的餐厅中，长桌在他们面前摆放着。
血魔大君观察着四周，挂着些画像，一些他曾经在伦蒂尼姆的贵族房间中看见过类似的。
“看来这位客人对这些很是感兴趣。”酒神坐在椅子上，厨师长推着餐车从门外走进来。
摆放着餐具，在路过天朔面前时停顿了一番。
“......原来剧团长说的游子回来了，是你。”厨师长将餐具放在天朔面前的位置。
“在外面过得如何？”厨师长没有再停留在天朔身边，继续做着他应该做的事。
“如你所见，被逼得来到了这里。”天朔耸着肩，他要是想跑血魔大君在这里也抓不住他。
厨师长没有回话，只是推着餐车离开了房间。
“酒神，这里的时间和空间究竟怎么回事？”
“你可以当作，如今他们都已成一种概念，他们应有的概念。”酒神做出请的手势，示意血魔大君坐下等待。
“......换言之，都是已死之人。”血魔大君拉开椅子坐下，在没有弄清情况前还是安静一些。
“你倒是看得透彻。”
“死亡是他们的终点，但那只是我汲取力量的根源而已。”
血魔大君看着自己的手掌，他被天朔和logos两人弄得着实不好受。
天朔那来自过去的攻击，让他不得以融汇于鲜血，但那却又要承受来自logos所定制的规则的压制。
“时间和空间，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你还掌握着空间法术。”血魔大君眼神微微瞟动，看向天朔的方向。
最早他发现天朔掌握空间法术还是在他的鲜血被对方囚禁的时候。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介意我邀请古堡的导师们一同聚餐吗？”
酒神看着两人均未表示自己的意见。
赶车人，道具家，灯光师，剧作家，管家，影子，刀舞，白英花，报幕人......
一个个被天朔和傀影杀掉的人重新汇聚一堂。
“都是已死之人。”血魔大君一手撑着脑袋，斜视着众人，在场除了酒神对他有着实打实的威胁。
即便是天朔，也做不到杀掉他。
“他们会死，但他们所代表的概念不会逝去。”
在酒神的话语落下，厨师长推着餐车走进来上菜。
在佳肴摆上后，血魔大君看着桌子上的正餐后才缓缓吐露一句。
“你们倒是讲究，那些进入这里的人知道吗？”血魔大君看着被厨师长揭开的餐盖的佳肴。
这些食物均是用人肉所制成。
“那些试图逃走的失败品才会被摆弄在这里。”厨师长揭开一盘又一盘的菜肴。
“稍安勿躁，天朔。”酒神的手轻触天朔手背，似虚似实。
“你没有权利去指责他们不是吗？”
“那你们又是哪来的权利去处决这些被摆在餐桌上的人？”
“从他们进入古堡，从他们签下合约，白字黑字清清楚楚。”一张纸质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落在桌上。
“古拉，菲林，三年前进入古堡，四月前企图违背合约逃离......”
酒神念着上面的字，以及对方所做出的违约。
“......”
“有趣。”血魔大君用指尖捻着餐具，切割着食物。
“酒神，你比那不死黑蛇有趣太多了。”
“是吗？”酒神收起了合约，除了天朔的所有人开始动餐。
“血魔，我很期待你的表演，你所出演的剧本，可是相当精彩的悲剧。”
血魔大君手中划动的餐具一顿。
“早已腐烂的巨树，却有着繁茂的枝叶，最终却依旧会面临没入尘埃。”
“......”
“会选择没入尘埃滋养新生，还是会选择越加茂盛遮天蔽日，挡住所有的阳光。”酒神看着血魔大君，他在对方身上看见了两种可能。
站在众人前死去，又或者站在众人前融入大海。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和那条蛇一样无趣。”
血魔大君将餐具插在菜肴上不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的进食不需要这种连一滴鲜血都没有的东西。
良久餐厅都只剩下了吞咽声，而没有动餐的始终都只有那三人。
酒神，血魔大君，天朔。
“看样子不合两位的胃口。”在其他人吃完后酒神开口。
报幕人操控着玩偶前来收拾餐具摆放在厨师长餐车上。
跟随着众人离开，只留下最初的三人。
“既然如此，那么就上演吧，我的客人，这次的演出，两位会带来如何的剧本，我与古堡中的众人可是非常期待。”
随着酒神的话语说完，祂的身形也逐渐消失。
“......海嗣？”天朔起身，来到窗口处，他的空间展开发现了海嗣。
血魔大君与他一同站在窗口瞭望。
他看见了......无尽的海嗣向着他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