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转机
“是啊。”林恩微微点头。
小丑杀人案、哈德街火灾案、辛德一家惨案。
这三起悬而未破的案件，对他和莱纳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高难度带来的高积分只是其一，除此之外案件本身的离奇、挑战性，就让他们这样的人跃跃欲试了。
“我个人倾向于先去解决辛德一家惨案。”莱纳打破短暂的安静，“这个案件可以入手的方向很多，两天的准备时间足够我们打下坚实的基础了。”
“我的想法和你基本一致，那就这么来，今天晚上可以先多调一些相关的资料看看。”林恩没有意见。
“嗯。”莱纳打算再去找一趟阿普顿。
既然阿普顿两个月前就入职了，那么一个半月以前发生的辛德一家惨案，他应该也有不少的重要见解。
而就在这时，一名和他们职衔相同的二级治安官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咚咚咚。”
“请进。”
邀请这位看着脸生的同僚进来后，对方也不磨叽，开门见山地表示治安总局局长尤利西斯找他们有点事。
不用多想都知道，尤利西斯知道他们已经与神赐会进行了正式的接触，迫切地希望从他们口中打探清楚神赐会的底细。
“那走吧。”林恩答应得很痛快。
毕竟尤利西斯已经主动派人来叫他们了，他们想推辞也不太符合实际。
对下一任务的筹备工作再度陷入停滞，林恩、莱纳二人一路向上，来到了尤利西斯的办公室。
“晚上好，尤利西斯叔叔。”
“晚上好，局长先生。”
莱纳、林恩打完招呼后，坐在了会客区。
尤利西斯不在乎这些繁琐的寒暄，坐在沙发正中间，翘着腿当即道：“阿普顿已经带你们去过神赐会了吧，说说看。”
初步的信息没必要隐瞒。
和三方周旋的时间估计还要很久，林恩不打算现在就引起尤利西斯的警觉，打破微妙的平衡。
“阿普顿带我们去了一家名为莱克顿的酒店。这家酒店是神赐会的重要活动区域，我们在那里，受到了神赐会副会长，一名叫做费伦的大主教的接见……”林恩负责讲述一部分的情况。
尤利西斯知道他具备看穿同类身份的能力，所以对他颇为重视，全然不像大主教费伦一味地想要拉拢莱纳，几乎完全忽视了林恩的价值。
“费伦，是神启者，对吗？”尤利西斯问。
“是的。”林恩只隐瞒了进入副会长办公室前遇到的那位平平无奇的神启者，这件事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莱纳分享，“至于他具备怎样的能力，我们就不清楚了，只能从他的外表判断，他患有白化病。”
“白化病？”尤利西斯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林恩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他有病，还没用积分去治疗？”尤利西斯产生了和林恩当初一样的费解。
“是的，他说这是神的恩赐……”林恩道。
尤利西斯没忍住嘲笑了一声，又担心地确认：“你们应该不会认同这种拙劣的话术吧？”
他怕林恩、莱纳打入神赐会内部后，反而被神赐会同化。
真要有了这种情况，他的安全将会受到巨大的威胁。
“当然不会。不可否认，神秘存在是赋予了我们强大的能力，可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别忘了自己的处境。我们每一个人，都还在看不到头的任务里苦苦挣扎。”林恩道。
“没错，就算这真的是神对我们的恩赐，这种恩赐也和神赐会没什么关系。”尤利西斯很满意。
“除了林恩说的那些，还有就是大主教费伦很看重我，他想让我尽快抢占家族里的话语权，带着维恩王国最大的军火公司，进一步壮大神赐会的势力。”莱纳紧接着说了起来，“这一点我没有同意，但也没拒绝得干脆。最后，大主教费伦给了个我精英神徒的甜头，想让我尽快完全依附他们。”
在林恩的讲述中，尤利西斯已经知道了神赐会的等级制度。
听完莱纳的话，他不屑地冷哼：“你们费尔南多家族的底蕴，远超他们的想象。只给你一个和阿普顿现在一样的会内地位，就想白白占有这么大的产业、军备，还真是异想天开。”
“换作一般情况，我会坚决地拒绝。不过为了能多打探到一些信息，我表现得不是那么地不可说服。”莱纳也耍了个小心机，彰显自己为了获取情报，都付出了些什么。
“你们的表现我看在眼里，事成之后，我会如约告诉你们普通人主动成为清理人员的方法。”尤利西斯安抚了一句。
“好的。”莱纳不满意尤利西斯的话，可也无可奈何。
“连副会长都是神启者，那么会长更不必多说。接下来你们不用想办法去接触会长，先尽可能确认大主教的数量以及详细情况，再朝下试探，看看主教级别的又是什么实力。”尤利西斯对林恩、莱纳的下一步安排作出指示。
“好。”林恩点头同意。
尤利西斯的办法确实是最有效核实的方式。
只不过初步估计，神赐会至少存在三四位【神启者】，这个数量换谁都会觉得棘手头大。
另外据林恩所知，清道夫组织里的【神启者】数量也是不及神赐会。
想扳倒神赐会，未来说不准得让清道夫组织和尤利西斯联合在一起。
但那注定是相当以后的事情了。
“能和我们说说，核实完神赐会的实力，您想做些什么么？”莱纳斗胆询问。
“显然易见，他们那边和我同级别的同类至少有三个，我当然不会愚蠢到和他们硬碰硬。现在委托你们调查，只不过为了心中有个底，未来不管遭遇什么都能够提前做好应对。”尤利西斯道。
说了好半天，他其实只想表达的是，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不过林恩、莱纳是不信的。
尤利西斯的警惕心实在是过高，高到不得不让人认为他这边还有着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
“那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尤利西斯大概是感觉到话题正在扩大，开始隐晦地示意二人可以离开。
“您也早点休息。”
林恩、莱纳见状，只得起身。
“对了。”尤利西斯想一出是一出，冷不丁地又叫住二人，“你们加入治安总局，很重要的一个目的是想查治安局的案子，用治安局的案子去触发任务，对吗？”
“是的，怎么了？”莱纳问。
“距离超凡者级别的新任务开启，只剩下了两天，你们应该确定了要从哪个案子下手吧？治安局的案子我都或多或少督导过，可以给你们一点支持，所以，有什么困惑，现在可以尽管问我。”
嗯？
尤利西斯忽然变得这么好心了？
林恩懵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尤利西斯这么做的原因。
他不过是想让自己和莱纳缩减对新任务的准备时间，这样就能余出更多的精力帮他打探神赐会的底细了。
看上去他相当急迫，一天都不想多拖。
他的急迫正好可以利用起来，总而言之这好处白要白不要！
林恩和莱纳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面向尤利西斯异口同声地道：“小丑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