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三木发飙

  三木手下的人,大多数都是反正的积极分子。
  这些人,要么是从军中被打压,要么就是被身份阶级死死的压住了上升渠道,到了聂力的军中之后,纷纷得到了重用。
  你从未见过,能跟士兵同甘共苦的军官,也从未见过,一个堂堂国家的最高层会亲自下部队基层慰问他们这些‘反正分子’。
  甚至,很多人分到了海田,家人的生活得到了保证。
  这,对于他们来说,曾经都是奢侈的。
  听到三木的训话,骨子里的服从和对祖国的叛逆让他们变的异常兴奋。
  “机会,机会!”
  齐声高呼。
  三木听到手下们的嚎叫,哈哈大笑:“机会就在前方!”
  指着前面的一处精心构筑的碉堡。
  三木癫狂的说道:“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小八嘎们,跟着我冲!”
  三木身为营长,率先冲锋。
  四百人的进攻,按照散兵铺开的战术,是足以达到漫山遍野的效果的。
  三木身先士卒,抱着炸药包,冲向了高地。
  路上,不时的有被敌人机枪扫射击中的士兵,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这群协军的进攻欲望。
  低着身子,三木大声的呼喊:“散开,全部散开!”
  “训练时候是怎么教的?一排,你们掩护我们!”
  一排的士兵,纷纷就地寻找简易的天然掩体,把携带着的轻机枪就地铺开,随后对着碉堡疯狂的开火。
  碉堡被打的墙皮乱掉。
  流弹有的冲进了狭小的碉堡内,在里面旋转跳跃,时不时的发出惨叫声。
  三木见到机枪见效。
  继续下达指令:“二排的你们的掷弹筒呢?谁特么的是炮兵科最好的炮兵来着?现在等着干什么呢?”
  “全都给老子炸!”
  三木的疯狂,完全无视自身的伤亡。
  掷弹筒班组的人,快速的进行标定位置,扑通扑通的声音响起,炸弹在墙体附近爆炸。
  如果此时动用大口径的大炮,可能只需要一发,里面的人就被震死,但,那不符合现在的总方针。
  同时,谢晋元也需要见识到这群协军的能力。
  三木看着已经逐渐哑火的碉堡机枪,脸上露出兴奋。
  “三排的。全部背上炸药包,其余人负责掩护。”
  “弟兄们随我冲啊!谁炸了他,我保他官升一级!”
  癫狂的三木,抛弃了身上所有负重,只留下炸药包和手枪,以及手雷,迈着魔鬼步伐带着三排所有的协军往上冲。
  路上有弹坑,就地躲藏。
  辗转腾挪。
  三木毫发未损。
  一直冲到了碉堡的下方十米,那已经是机枪的盲区了。
  三木心中豪情万丈,看着跟住自己的四五个士兵,心中兴奋不已。
  “成败在此一举!我先上,你们见机行事!”
  三木的基本功和指挥艺术都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毫发无损的冲上来,他对于脚盆鸡士兵的习惯和能力十分熟悉。
  这时候的陆军士官学校那也是顶级学校,其中的高材生,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说句吹牛逼的,攀攀关系没准能跟国内高官攀上师兄弟。
  三木突出的军事能力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带着舍生忘死的拼劲,带着让未来的孩子能拿到龙卡的信念,三木匍匐前进,一点点的往上挪!
  而此时,碉堡内的军曹都特么的快吓傻了。
  看着被跳弹击中哀嚎的士兵,和外面不要命的协军们,他仰天长叹。
  “都是同族,何苦为难自己人?”
  只好亲自上阵。
  提振士气。
  “这群二汉子已经疯了,快打退他们,我们才能转进!”
  这个碉堡,不敢守了。
  即使面临责罚,也不能受了。
  机枪顶着光芒继续发射,下方的士兵们看着营长亲自上阵,一个个不要命的掩护,枪管子打的通红。
  后方的协军基层军官,大声喊着:“快,压制不要停!八嘎,枪管子红了你换啊!还以为是脚盆鸡的机枪吗?草!”
  排长踹了一脚那个拿着通红枪管子的士兵,亲自上阵。
  换上了枪管子。
  继续压制。
  终于,三木要抵达了碉堡附近。
  后方的军官们马上下令:“停止射击!等着!”
  说时迟,那时快。
  战场上迎来了不到十秒钟的安静!
  这十秒钟是害怕误伤三木才停下来的。
  碉堡内的脚盆鸡士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该死的压制终于结束了。
  但突然,军曹醒过神来。
  “快,小心炸药!”
  但已经晚了。
  三木疯狂的看着眼前的碉堡,奋力一跃,手中的炸药包精准扔进了碉堡内部。
  里面的脚盆鸡士兵看着冒着青烟的引信简直疯了。
  军曹更是想抓起来就扔。
  但看那短短的引信,他及时的躲藏到了角落的一处掩体内。
  大喊一声:“小心炸药包!”
  可为时已晚。
  随着一声轰隆的声音,碉堡内部炸了。
  后面所有协军的士兵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欢呼。
  几个排长更是抓住机会!“冲冲冲!”
  “全体冲锋!”
  匍匐在地上的协军士兵们飞快的迈动小短腿儿,飞一样的往上冲!
  而三木也没有闲着,拿出身上的手雷,三下五除二的扒开引信往里面扔。
  他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活着的。
  上学的时候,教官说过,战场不能有丝毫的侥幸。
  想到教官,三木嘴角不由得翘起,嘲讽的一笑:“教官,你不知道吧,您教的这些,都用在了脚盆鸡身上了。”
  怪我吗?
  不怪,只怪这堵塞的上升渠道,只怪这被层层分明的阶级。
  只怪那些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腐朽官吏!
  三木收拾好心情,一脚踹开了碉堡的大门。
  身后跟着几个把炸药包放在一旁,手持手枪的手下。
  大声的用脚盆鸡话喊着:“不许动!”
  这只是下意识的,却没想到真的炸出来了一个人。
  军曹举着手,从一个油漆桶里站起身,耳鼻出血。
  恐惧的喊道:“脚盆鸡人不打脚盆鸡人啊。”
  可三木一点脸都没给,上去就是一脚,油漆桶被翻了个。
  军曹滚出了油漆桶。
  三木踩住了军曹的双手。
  对着手下吩咐道:“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别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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