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娶个像她那样的姑娘

  “好美!”
  “真的就像天仙下凡一样!”
  街上的人们满眼都是兴奋的光。
  陈玉玺忍不住也向街道处望去。
  只见,有车队从远方缓缓驶来,车上装着一些粮草,还有些许布匹衣物等生活物资,诸如此类。
  毕竟,天山宗的修行者依然是人。
  是人就需要生活,与常人一样有物质上的需求。
  古阳城是距离天山宗最近的一座城,每隔三个月,就会有天山宗弟子下山采集物资,此事一点也不值得惊奇或意外。
  真正让人意外的是...
  以往负责采集事宜的那位天仙小姐姐总是坐在车厢里不肯出来,只有当春风掀起棉帘的一角,人们才有幸通过晃动的棉帘,隐约看到车厢里动人的半分仙姿。
  所以,这两年来,哪怕那位天仙的芳名已经躺在了各大商铺的账本之上,却也始终不曾有谁真的一窥她的盛世仙颜。仅仅是在春风悸动之间,那曾隐约被人看到的惊鸿一瞥,在古阳城里广为流传。
  仅仅是匆匆一瞥,已经让人惊为天人。甚至让人感到是一种幸运。
  然而此刻,那天仙般的美丽少女,竟破天荒的亲自掀开棉帘,从车上走了下来...
  洁白的仙裙随风轻摆,宛如一朵娇艳的小白花在风中盛开...
  顿时!
  整个古阳城的阳光都变得明媚起来!整个古阳城的男人们,都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了!
  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清纯,黑而乌的长发随风而起,又落在她那曲线玲珑的腰身上。她的每一根发丝,从身上流露出每一丝气息,都是那么的迷人...
  于是,在这个春光明媚的瞬间,整个古阳城的男人都醉了。
  就连陈玉玺也为之沉醉了一瞬。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意识到马行云那厮又在打趣他,摇头自嘲说道:“我的纳兰嫣然?你千万别乱说,我可没有这么漂亮迷人的未婚妻。而且,我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未婚妻。至少这样不会被退婚羞辱。”
  马行云明白他的意思,暗自琢磨着,把眼前的天仙比作某退婚流小说中鄙视主角的势力眼女人,确实相当不妥,于是改口继续调侃道:“或许她应该是你的熏儿。”
  “熏儿嘛...”陈玉玺砸吧着嘴,狠狠意淫了一番,最终却摇了摇头。
  马行云见他摇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心想,这小子不是挺爱做主角梦,也挺喜欢熏儿那种类型的妹子么?今天怎就这么谦虚,这么的正经,难不成转了性?
  岂料陈玉玺接着说道:“即便真的是,她也应该是我的婉儿,独一无二的婉儿。”
  马行云楞了楞后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天仙般的少女,名叫林婉儿,她的真名就叫婉儿...
  “靠!你还真敢这么想啊!”马行云瞪直了眼睛。
  “想有什么不敢想的?想想又不要钱。”陈玉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马行云笑骂。
  陈玉玺哈哈大笑,远远的看着那少女的仙容,转瞬又变得惆怅遗憾起来:“只可惜,我和她的关系,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想想的阶段。”
  这句话无疑非常的现实,也非常的真实,并且还无比的准确。
  因为就在话音落下之时,林婉儿已经从陈玉玺和马行云的身前路过,头也不回的走向远方...
  她可能只是觉得车厢里太闷,才要破天荒的下车走动。
  她可能只是觉得这座小城太闷,才用自身的明媚,照亮了满城的风光。
  但不管是为了什么,也不管她多么美丽,身为天山宗里的天才美女,她终究不可能与陈玉玺这样的普通人有任何交际...
  这就是现实。
  人若想活的开心,除了面对现实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幻想。
  马行云继续调侃道:“万一呢?万一某天你能修行了,或者你也变成了天才,你想不想娶她?”
  “如果我能修行?”陈玉玺的目光落在林婉儿的背影上,心里暗自想着:“这还用问?如果有机会的话,谁不想娶像她那样的姑娘?”
  不过,这番话,他是不可能真的说出口的。
  因为那一定会被马行云嘲笑三天三夜。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可马行云还是从陈玉玺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哈哈大笑起来...
  陈玉玺大恼,更加卖力的啃起了羊腿,并默默决定,今天吃的羊腿不付钱。
  二人如往常那样互相调侃挖苦着,生活和过去五年里的每一天相比,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在这时,忽有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笑的那么开心!保护费交了么?”
  陈玉玺和马行云的笑容顿时凝固,皱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行六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为首的那人还长了一脸的麻子,满脸凶像。赫然就是这条街上最让人反感的恶霸,张麻子。
  “看什么看!问你们话呢,保护费交了没有?”张麻子不悦的问道。
  “吆,原来是张哥来了啊!”马行云率先反应了过来,勉强挤出笑容迎上前去:“张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些年来,我们兄弟俩什么时候少过诸位的茶水钱?这个月的钱,前天不是刚交过么?怎么这么快又要收?”
  “嗯。前天是前天,今天有所不同。”张麻子道。
  “什么不同?”马行云笑问。
  张麻子趾高气扬,看着对面的酒楼说道:“你们有福了,慕容公子刚巧在你们对面的酒楼吃饭,所以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陈玉玺听了这话,整个人都被气乐了,不客气的问道:“慕容公子在哪里吃饭,这和我们有毛线关系?就因为我们住在酒楼对面?但那酒楼不是我们开的。”
  没人愿意把自己的辛苦钱交给别人,而且还要一个月要交两次?皇帝收税也没有这么频繁的。何况,对方收钱的理由还是那么的离谱,只因慕容公子在附近吃饭,他就要帮着付钱?
  若是以后慕容公子天天来附近吃饭,他以后还做不做生意?
  即便交保护费,也没有这种交法。
  “这么说你对这件事有意见,也不欢迎慕容公子在附近吃饭?”张麻子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没这么说过,我只是想说,他在不在这里吃饭,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陈玉玺道。
  “但慕容公子说了,这里本来风景秀丽,是个难得的清净之地。只可惜,每天都有大量不三不四的农夫贱民聚集在你的书坊门前,污染了城里的风景,让人看了不爽。”张麻子冷笑道:“所以,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交双倍的保护费,要么就别在这条街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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