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觊觎了17

  对于这个问题,伊泽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因为他们如果早就认识,在早已有了羁绊的前提下,他不可能会忘记。
  但有时候在产生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时,他便有一种自己的记忆像是缺了一块的错觉,可实际上,他的现世记忆一直都是完整的。
  或许,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他们上辈子就认识吧,而这样的羁绊又延续到了这一世。
  想到这里,伊泽不由又将怀里的少年抱紧了些,想要一直将他留在自己身边,永远永远。
  “我不管什么前世今生,只想你能够一直像现在这样待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因为他清楚,既然他的灵魂能够来到这具身体里,也可能因为某种契机再次离开。他想要真正的他永远地留在他身边,而不单单只是这一具躯壳。
  他有办法让这具躯壳和他一起永生,但却害怕真正的他会在某天离他而去,那是他所无法接受。
  林慕年感觉到他收紧的双手,侧眸看着此刻靠在他肩头的大美人,从他的话语中,也感受到了些许他似乎有些不安的情绪。
  因为他清楚每当一个位面结束,大美人就会在新的一个位面里等他,即便他换了新身份后就会没了前一个位面的记忆,但待在新身份里的灵魂始终是他,只是记忆被封存了。
  正因为如此,他的接受程度才能如此之高。因为知道一直都是他,所以他才不需要适应期就可以直接接受,只不过就是多了每回都得重新认识并且攻略他的步骤而已。
  可是对于没有过往记忆的大美人来说,他有的只是这一世,因为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下一个位面,所以对于他来说,这一世过完了就没有了。
  因此他总是会产生这样的不安感,怕他先离他而去。
  为了安抚他此刻不安的情绪,林慕年伸手拍了拍他紧紧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背,说:“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瞧你说的这话,好像我会凭空跑了一样。”
  林慕年说着,从果盘里挑出一颗又大又圆地葡萄,剥了皮后递到他嘴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吃葡萄。”
  伊泽听着他的话,视线落在了他指尖拈着的葡萄上,葡萄的汁液顺着他微微泛粉的指尖往下淌,明明重点应该是葡萄,可他的注意显然却转移到了他的手指上。
  他张嘴接过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却也顺势含住了他的指尖,将他手指上留着的葡萄汁水舔食干净。
  林慕年脸红耳烫地看着他这一行为,心脏砰砰直跳,都忘了要将手收回来了。
  伊泽咽下了他喂的葡萄,侧眸瞧见他此时脸红得不成样子,眸色渐沉,于是又往前含住了那两片沾着晶莹的葡萄汁液的甜软唇瓣。
  他的力道由轻柔逐渐变得凶狠,像是想从他口中榨取出汁水一般,使得林慕年都感觉像是咬碎了一颗花椒,唇舌间都是酥麻麻的。
  直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势头,林慕年这才连忙按住他欲探向自己衣间的手,红着脸喘息连连地说:“外面还有人呢……”
  虽然马车里的密闭性很强,两边的玻璃窗也都被小窗帘掩住了,从外面是看不见里边儿的。
  但是驱车的车夫就在距离不到一米的车门之外,虽然马儿在行进的过程中,马蹄声能够混淆一些动静,但又不是完全静音。
  伊泽贴着他的唇角啄吻着,一对瞳仁再次被血色掩盖,低哑的声音带了些惑人心弦的感觉:“你别叫出声就行。”
  林慕年脸瞬间爆红,忍不住开始怀疑,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大美人吗?克制的人设崩了啊喂!
  不过他还挺喜欢的,希望他继续保持。
  ……
  ……
  等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林慕年都还觉得有些腿软。
  马车从庄园到王宫的路上花了两个多小时,他就在马车里被按着跟随车身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只有剩下的一点时间是用于整理和让他休息的。
  以至于双脚刚落到平地上时,他险些踉跄了一下。
  伊泽不动声色地伸手扶住了他,等他站稳之后就将手收了回去。
  林慕年下意识瞪了他一眼,于是就瞅见某个不久前还跟个男妖精似地在马车里勾引他的男人,这会儿已然恢复成了一丝不苟的高冷严肃模样,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世俗的欲望,好似刚才在车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这一秒进入状态的变脸速度,林慕年都自愧不如。
  不过,不管私下里怎么样,对外,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主人和管家。
  因此林慕年也很快进入了状态,开始端起他庄园主的架子,按着自己计划好的设定走,在通过王宫门口守卫士兵的层层审查之后,进到了举行宴会的宫殿正厅里。
  宫殿内部的装潢简直将金碧辉煌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从墙壁饰物,到作为支撑的罗马柱上,几乎都被大面积的黄金饰物和宝石所覆盖。地面也是由数不尽的黄金砖铺盖,华丽奢侈的风格,几乎将中世纪贵族阶层的穷奢极欲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开始思考,回头能不能把这座宫殿里的黄金宝石都撬走。这样一来,他心心念念的小金屋,不就有了直接的建筑材料了吗!
  系统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请宿主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
  回到正题上,由于事先已经反复练习过了王室的相关礼仪,以及对现场的情况有大概的预想情况,所以这样的场合氛围对于林慕年来说构不成任何影响。
  他坦然淡定地走进其中,紧接着便如预想中的那样,那些个本就存了刁难心思的贵族,在看见他这张东方面孔进入他们之中时,一个个脸上的神情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借着遗嘱而晋升新晋贵族的东方人,以前可是在拍卖场里供人取乐的玩物,即便被已故罗伯特公爵带回了家,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罢了。
  在这些信奉血统论且自认为自己的血统高贵的王室贵族眼里,像林慕年这样的人,他的血统就如同他的身份一样低贱。他站在这儿和他们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污染。
  这些傲慢的贵族可不懂什么叫给面子,因此从林慕年出现的那一刻起,身边便有各种讥嘲声直接涌向他。
  有甚者直接走到他面前,故意捏着鼻子皱起眉头做出一种极为夸张的样子,以着极为尖锐且充满恶意地话语对他说:“我说怎么好端端地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呢,原来是因为那位传说中来自东方的庄园主来了啊。你也别怪我说话直接,我天生嗅觉敏锐,闻不得低贱的味道,因为实在太令人作呕了!”
  此话一出,周围其他贵族都跟着起哄。
  林慕年想,枉费他还学了这么久的王室礼仪,这些崽种们连礼仪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懂,跟这些个半开化的猴子确实讲不了礼貌。
  由于他事先记过宴会来宾的花名册,因此在脑海中过筛了一遍信息之后,就确定了眼前这个哗众取宠的崽种叫比尔,连个爵位都没有,只是仗着家族的光来这儿刷存在感的。
  林慕年微微一笑,冲他做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可能是因为这个时期这种手势还没流行起来,因此比尔看不懂,只是看着他微笑着做出这个手势时,感到有些怪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对您表示最亲切的问候。还有,嗅觉敏感就别往身上喷这么重的香水了,自己闻着不难受么?”
  林慕年作势在面前扇了扇风,往后退了一步,说:“抱歉啊,我也闻不了这么重的香水味儿,因为难以掩盖您长久以来没洗澡的味道,真的有些一言难尽。”
  以他对于中世纪西方王室贵族的理解,香水的浓重味儿就是为了来掩盖他们身上的臭味的,甚至有那么一些人,还以长期不洗澡为傲,身上喷的香水越多越好。
  就比如眼前的比尔。
  当然,这种因为地理位置和自然资源条件导致的情况和大为盛行成特色的习惯应该尊重,但谁让他先挑事儿呢?
  此话一出,表情复杂的可不单单只是比尔了,周围被误伤的贵族也大有人在。
  不过这些自负又讨厌的家伙,并不是在他想要合作的名列之中,所以犯不着对他们太客气。
  更何况,这些人都把侮辱的话语放到台面上说了,如果他不予以适当反击的话,这些人就该以为他是个懦弱可欺的软柿子了。
  这样一来,只会让那些本来就不把他当回事儿的人更加看不起他。到时别说合作了,怕是这些贵族在摸清了他的底细之后,就要开始联合吞并他那座庄园了。
  所以,林慕年并不只是想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是他必须得借着这些崽种,让那些还在暗中伺机而动的老狐狸们知道,他这个来自东方且被他们当成是低贱之人的新任庄园主,可不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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