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觊觎了01

  “我赏给你的酒,怎么,你不喝吗?”
  林慕年散漫地睨了他一眼,语气不辩喜怒。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棕发褐眸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林,你手下的人逼死了杰西,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男子带着一腔火气进来,在看见地上跪着的青年之后,怒意更甚,当即就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就揪住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是你杀了杰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他们争执的过程中,青年手中的红酒杯应声掉落在地上,脆弱的玻璃杯在接触地面的瞬间,顿时四分五裂。
  淌在地上的红酒,如血液般在地面蔓延。
  林慕年倚着身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随即说道:“好了赫尔曼,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背叛主人的奴隶而已,值得你这般动怒吗?”
  被称作赫尔曼的男子怒不可遏地看向林慕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他是受了你的命令去杀死杰西的,但他是亲手杀了杰西的凶手,我不可能放过他。至于你,你最好祈祷能继续坐稳这个位置!”
  林慕年看了眼此时被勒着脖子却仍然没有任何大反应的青年,单手支着下巴,作有些苦恼状:“这可怎么办啊伯里斯,赫尔曼非要你为杰西的死负责,你说我是该让他带走你呢,还是不应该呢?”
  在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像个天真却又残忍的魔鬼,好似对方是死是活,和他全然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对方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忠诚于他,为他效劳的得力帮手。
  伯里斯像是个丝毫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即便此时被别人勒着脖子,他却仍感觉不到丝毫危险一般,仍是恭敬安分地向着林慕年说道:“全凭主人做主。”
  林慕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脸盛怒的赫尔曼,说:“那你带走好了,任你怎么处置都行,就当是给你的杰西赔罪了。”
  此话一出,赫尔曼明显愣了一下,显然因为林慕年的不按套路出牌,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林慕年不是很看重伯里斯吗?换作平常,他现在早该为了伯里斯和他争执起来了,如今却是这般置身事外仿佛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伯里斯是生是死都和他没关系。
  而伯里斯也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看向林慕年的时候,见他眼里全然没有半点着急紧张的意思,反而像是在等着看好戏一般,眼神略有些复杂。
  林慕年可不管眼前这出闹剧要演到什么时候,看够了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上穿着的丝绸睡袍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衣摆如流水一般在他纤细的小腿上晃动了一下。
  “等会儿出去时,顺便叫伊泽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要找他。”
  林慕年丢下这句话,径直上楼,全然不管身后的二人此时是如何反应。
  等看着他走到三楼进了房间之后,赫尔曼这才松开了手,放开了伯里斯,随之皱着眉问道:“你不是说计划能通吗?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伯里斯目光复杂地看着三楼的方向,沉默片刻,说:“他今晚像是突然变了个人,或许是他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察觉了。”
  ……
  林慕年进到房间浴室,解去自己身上的睡袍,泡进盛满热水和玫瑰花瓣的浴缸里,开始接收系统传送过来的完整剧情。
  显然,他这回是进到西方中世纪背景之下的一个封建庄园里了。但他的身份不是这座庄园的真正主人,而是已故庄园主罗伯特从拍卖场上买回来的“东方夜莺”。
  罗伯特是个年逾七十的老变态,生性喜欢玩弄那些从拍卖场上买回来的美少年。
  但每个被他带回庄园的少年,基本上都会被他安以名分。等到他新鲜感丧失之后,这些少年就会从庄园里神秘消失,继而又再去拍卖场上觅寻新的猎物。
  而原主就是罗伯特买回来的最后一任。
  由于原主擅于玩弄人心,将老变态icu得对他百依百顺。
  不过还没等真正发生什么,这老变态就因为药吃多了,一激动热血冲头,直接嘎了。
  原主也因此躲过一劫。
  不过在老头死前,他凭心机哄他签下了遗嘱,因此这庄园有一半都是他的。刚才楼下那个冲他嚷嚷的赫尔曼,便是罗伯特原配生下的,比他还大五岁的便宜儿子。
  另一个叫伯里斯的青年,则是一直跟在原主身边侍奉,并且十分受原主依赖看重的佣人,原主对他有一种暧昧不清的感情,将他视作能在这个偌大庄园里相依为命的伴侣。
  奈何伯里斯只是赫尔曼安插到他身边的一颗暗棋,目的就是里应外合拿走他手中的另一半遗产。
  原剧情中,原主便是被这两人联合设计,最后不仅丢了遗产,还惨死在奴隶们的乱刀之下。
  林慕年靠在浴缸的边缘,整理着这些剧情脉络,在听见外边儿传来的房门推动声后,他懒洋洋地问了句:“伊泽?是你进来了么?”
  “是,赫尔曼少爷说您找我。”
  站在门外的男人声音波澜不惊,既不像伯里斯那样带着虚伪的恭敬,也不像赫尔曼那般将不耐烦溢于言表,听不出任何情绪,让人难以揣测。
  虽说对方此刻说着的是与往常不同的异域语言,但听着声音林慕年就认出来这是他家大美人了。
  看着磨砂玻璃门外映着的颀长身影,林慕年微翘起嘴角,表面上仍是那番懒洋洋的语调:“进来吧。”
  对方并未听从他的话,站在门外不动。
  林慕年又重复了一遍:“我命令你,进来。”
  这时,原本紧闭的浴室门被打开,室内氤氲的水汽散了一些。
  伊泽看着此时正慵懒地靠在浴缸边缘的少年,视线落在他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淡金色的瞳仁里掠过一缕暗芒。
  林慕年敏锐地感觉到了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意,看向不远处如宫廷绅士一般,身穿黑色燕尾服,浑身透着禁欲危险气息的男人,从水中抬起手,朝他做了个勾手的动作:“过来。”
  显然,伊泽对这个平日里对他满怀敌意的人同样也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他此刻异于平常让他有些看不懂的行为,并没有近前,只是开门见山地问:“您叫我到此处来有何事,直说便是。”
  林慕年往前一些,双臂搭在浴缸边缘,下巴靠在手臂上,抬眸看着他,“罗伯特的遗产里包括你,现如今他死了,按照顺位我便是你的新主人,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听他无缘无故提起这事,伊泽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花样,但还是微颔首应答:“是。”
  “那这样说来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像听他的话一样,听我的话?”林慕年又问。
  “按理来说,是这样。”伊泽不予置否地答道。
  按照契约条例,上一任主人死后,他会由新的主人接手。即便这个新的主人同他的往任主人一样,都让他没有好感,但他还是只能无条件为其效命。
  “那我现在要你过来,给我擦背。”林慕年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然无害地说道。
  伊泽是这个庄园的管家,其地位仅次于赫尔曼,并且一直以来都被原主视作眼中钉,没少被原主刁难针对过。
  即便他鲜少与原主正面起过冲突,但显然,他对原主也并没有什么好感。
  所以,要想在这样的前提下尽快让大美人对他卸下心防,他得用点儿猛的招。
  伊泽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随之走上前,在浴缸前屈膝蹲了下来。
  他拿过浴缸边上放着的毛巾,看着水中的少年,犹如看一座木雕似的,语气淡然:“请您转过身去。”
  林慕年瞥了眼他手上戴着的黑色手套,说:“把手套摘了。”
  原本还波澜不惊的男人,这会儿微蹙了一下眉头,但在他执意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摘了手套,露出了那一双修长如竹却过分苍白的手。
  林慕年这才满意地转过身去,对着他露出了一片光洁的后背,有几瓣玫瑰花瓣沾在上边儿,衬得他背上的肌肤愈发白皙晶莹。
  而那一截纤细的脖颈,正毫无防范地对着他露出,随着血液从他动脉血管流过时,隐约有一阵香甜的味道从他的肌肤里溢散出来。
  在他所看不见的角度,男人深邃眼眸中那一双淡金色的瞳仁,此时浮现出了染血一般的颜色。
  似感觉到了背后有些凉意,林慕年又转过头去。与此同时,男人的瞳仁又恢复正常,并与他对了个正着。
  林慕年似不觉那份隐匿在对方眼中的危险,带着些许小抱怨的语气:“别磨磨蹭蹭的,水都快凉了。”
  说完,便又转回了头,同时心里犯着嘀咕,难道是他感觉上出错了?
  伊泽拿着手中的毛巾,沾了些水后,在那片光洁的后背上擦拭着。
  过程中指腹不慎蹭到了那一片温热,停留于指尖的触感,却意外地不让他觉得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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