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无法离开，敌人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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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月神殒落……可惜！可叹！却也让人可敬可佩！”汤成缓步走上前，站在月神之前站立的地方，探出手去，抓向那已经渐渐消失的月光，“如果月神不是那么心急的去挑战神，如果月神能够正视自己对两位初代的憧憬，如果月神能够不被诅咒所染，她最后的成就必然绝不止此……你说对吗？白面。”
“呵呵。”白面真君回过神来，洒然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两位初代的英姿我未曾亲眼所见，但我对月神的品性实力也是真心佩服，虽然是势不两立的对手，我还是得承认，她的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汤成点点头，“我们的意见算是难得的一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总应该去做点什么的，对不对？”
“哦，你想做什么？”白面真君笑了笑，此刻，他的身体虽然未曾彻底恢复，但也只剩下小部分了，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接着又望向周围几人，眼神淡然无比，“以你们现在的这副样子，月神一走，还能做些什么？你以为我将自己的生命反转，真的只是为了亲眼见证月神的死亡这一个目的吗？”
现场之人，能够与白面真君正面硬搞的人，只有蓝衫与红衣两人，至于汤成、狂三等人都是不够看的，而红衣虽然伤势痊愈，但力量并未恢复，恐怕还不及汤成，蓝衫也是同样……虽然在人数上他们这边更占优势，可从实力上来说，没有人能是白面真君的一手之敌。
“生命反转啊……”不过汤成却像是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一样，喃喃自语了句。陡然间屈手一探，一柄匕首自他手中射出，直刺白面真君。
叮！
一声金铁交鸣般的声音响起，匕首打在白面真君的身前，却像是打在一层肉看不到的护盾上。当即掉在地上。
“呵呵。”白面真君笑而不语。
“没用的。”蓝衫摇头，语气中既有无奈又有不甘，“他现在的生命正在反转，任何力量无法入侵……如果是巅峰时的月神应该能够打破，但凭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
“原来如此，生命反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汤成好奇的问道。
“我们精灵也会发生反转这一现象。是同样的性质吗？”狂三也是问道。
“应该是不同的现象。”蓝衫眉头微皱，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老实说，对于生命反转我也只知一二，并没有太多了解。虽然以前偶尔接触过一次，但月神警告过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去触碰生命反转，也不要试图去了解，所以我就没有深入的去探索，只知道……凡是生命反转之人，最后必然万劫不复！”
“哼！愚见！”对于这话，白面真君一声冷哼。显然不屑一顾。
“哦，这样啊。”汤成点了点头，“那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生命反转应该就类似于‘我不做人了’这样的性质吧，从根本上改变生命体的特征，或者说……变成不属于被轮回世界接纳的东西，因此，一切复活治疗手段才不会对其管用，对吗？”
说到最后。汤成的视线已是向着白面真君望去。
白面真君的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但随即就笑了起来。“只说对了一半，也可以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无妨。”汤成挥了挥手。“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反正结果都是注定的。”
“没错，结果都是注定的。”白面真君点头，“原本，如果月神能够多活一点时间，我在这个世界不会再停留哪怕一秒，但既然她死得那么快，我总不能把这清扫的机会给浪费掉的，一旦等我完全恢复，也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
“你似乎忘了，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没必要和你在这里死嗑的。”
“哦，那你倒是试试啊。”白面真君讪讪一笑。
嗯？
听到这话，汤成不由心下一愣，难道他们现在已经无法自由离开了？
想到这一点的除到汤成之外还有蓝衫，本能的对红衣投去一个暗示的眼神，红衣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摇头，但奈不住蓝衫的再三示意，最终一咬牙，“返回轮回空间！”
红衣选择即时返回轮回空间，但当她把这话说出之后，她的身体却未曾消失，依然停留在原地。
看到这一幕，蓝衫红衣齐齐变色。
“这是？！”
白面真君没有看着他俩，平静的解释道：“反转生命之后，我的部分会脱离轮回世界的容纳领域，无法再继续享有普通挑战者的待遇，但相对的，我也会脱离轮回世界的部分限制，现在……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们所有人都无法离开。”
“这……”蓝衫红衣两人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与此同时，汤成却是想起了不久前在女生宿舍里的得知的一些内容，当时他曾亚丝娜等人说过，轮回世界并未完善，还存在着一些类似于bug的东西，而现在看来，这生命反转估计就是其中之一了。
白面之所以选择生命反转，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在一定范围内脱离轮回世界的限制，虽说这样会让他失去一些东西，比如复活，但相对的，他能在轮回世界里获得更大的便利，总的来说还是有利的。
但众所周知，一个负责任的游戏制作方是会不断去修复bug的，如果生命反转真的不被轮回世界所容，幕后人总会慢慢的将其修正，只是时间上无法确定……白面真君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的消灭月神，除掉这个压在头上的心腹大患，好让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他的野望。
另一方面，月神既然不让蓝衫去接触生命反转，说明她对此也有着足够的了解……或许从一开始月神就很清楚白面的目的，更了解其危险程度。
甚至更进一步来说，这个副本世界或许真如月神所说，是为她而存在的……白面危险的揭露，新老时代的交替，以及……未来的托付！
只可惜，月神终是时间不够。
而接下来，便是他要做的事情了。
“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想到这里，汤成看了看已经恢复到手指的白面真君，笑道，“那么，大家互相揭底牌吧，既然谁都走不了，那就只能比一比，谁的牌更大一点。”
“哦，你还有什么底牌？大精灵吗？”白面哧哧一笑，说话间，他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几乎是同一时间，蓝衫红衣两人迅速的挡在汤成身前，目光正视着白面，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底牌，但既然月神把未来托付给了你，我们就会相信你，所以……至少现在，除非我们两个死掉，否则，我们绝对不会让他动你一下的！”
“真是值得信赖啊。”汤成微微一笑，“那么，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们了。”
“宁愿与这种人联手，也不想与我合作吗？”白面看着蓝衫，语气中满是失望与遗憾，“真是可惜，其实现在也是一样的，蓝兄……我这边的大门依然对你敞开。”
“但我的回答也是一如既往，道不同不相为谋。”蓝衫沉声道。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白面哈哈一笑，下一刻，他抬脚向前跨出，“那么，我就先把你们的第一个希望摧毁吧！”
话音落下，白面已是消失在众人眼前。
与此同时，远处一道人影飞掠而来……那是一个身穿如盛开的花朵般纯白色灵装的白发少女。
精灵——鸢一折纸！
“不好！”红衣顿时脸色一变，她很清楚鸢一折纸身上有着五河士道的残躯，而汤成想要召唤大精灵就必然少不了这只精灵，如果她被白面杀掉，后果不堪设想，然而……白面的速度太快，不管是她还是蓝衫，现在都已经赶不及。
此时，不仅是红衣，就连蓝衫也是心跳加速，至于狂三和美九更是满脸不安。
唯有汤成一脸淡然，伸手拉住蓝衫，笑道，“无妨，我们并非孤立的，她已经来了。”
她？
众人还没想到汤成口中的这个她是谁，鸢一折纸已经快速的向着这里接近，白面却是以更快的速度逼近鸢一折纸，但……就在白面拳头轰出之际，一道黑色的人影却闪电般出现在鸢一折纸身前，然后……轰！
剧响声中，白面的攻击被挡下。
随着烟尘散去，黑百合略显狼狈的身影显现而出，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沉声道：“没能来及得保住月神，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但……这最后的希望不能让你再毁掉了……快走！他在等你！”
最后那句话，她是对鸢一折纸所说。
“好……好的！”鸢一折纸的脸上有些不安，但一听这话再没有丝毫的犹豫，飞快的向着汤成飞去。
“黑百合！”白面的眼中满是杀气，“雷神已经被你杀掉了吗，竟然以这样的身体来挡我，果然……你也是必须趁现在除掉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