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 真相
“若缺你怎么了？有没有在听为师说话？”
若缺之前看了那封信，上面说让他尽快去一个地方，超过时限它就杀了皎月。若缺知道之前跟自己交过手的黑袍男子，肯定是他让人送来了那封信，不过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若缺都一定要去。正当若缺想着如何才能下山去，道纪却说让他下山，他师尊道纪的突然转变，让若缺有些不解而犹豫，听道纪询问才回过神。
“听见了，只是弟子有些不解……”不待若缺说完，道纪抬首示意他止住，这才道:“心不在焉，人留在这儿又是何必呢？去吧，下山去吧。”
“柳公子！”
苏石刚踏进炼武场就听见欧阳明月的声音，不禁皱眉不悦想着:“这人是在堵我吗？怎么哪儿都有她，还好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不用再顶着这柳公子的头衔了。”随即侧身向她，平静道:“欧阳姑娘何事？”欧阳明月走近苏石跟前，面带笑颜道:“没什么事，只是……柳公子又来训炼吗？”
见苏石无言走过不再理自己，欧阳明月再无可忍，她欧阳家好歹也是大家，自己也是英年中的翘楚，就算他是柳家少爷又如何？不禁想:“我几次三番放下身段想跟他亲近，他怎么总是一副高冷难近的样子？”欧阳明月目光跟随着苏石，心里愤气爆发道:“柳公子，你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吗？我说过，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
“不用解释，”苏石驻足打断她，又道:“欧阳姑娘不用在柳某身上浪费时间了。”
“躲我？哼！我看你怎么躲。”听着这话苏石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着，不过想到欧阳明月吃瘪的样子，苏石不仅没有同情，甚至有些想发笑。来到记录处停下，苏石连胜十六场，这里的小妹早已认识他，见他又来笑着道:“您好，根据您的记录。我们为您提供了一次抽选挑战的机会，如果获胜会有丰厚奖励哦。”
看着柜台上五张扣着的牌子，苏石不禁纳闷:“今天是怎么了？”随即问她，厉声道:“挑战？这些人修为都超过我吧？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没有，您也可以选择放弃哦。”
“算了，就它吧。”
苏石根本连看也不看就推给她一个牌子，苏石以为自己的实力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就算是超过自己几阶的人又如何？不过到了场地内，苏石才发觉是自己大意了，不过却为时已晚。
“嘿嘿，柳公子，怎么样？这下你逃不掉了吧？”看着对面正乐呵着的欧阳明月，苏石脸色蓦地冷了下来，不禁想:“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随即冷笑对她，道:“欧阳家的伎俩还真是不少啊，我没猜错的话，那五个牌子上面都是你的名字吧？不过，你的修为超出我几个境界，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光彩呢？”
“对呀，”欧阳明月得意走近，一边道:“谁叫你一直躲我来着？看招！”这话刚落欧阳明月立马出手，苏石没料到她竟会借谈话之际出手，直取苏石面门，后者险些没躲开去。苏石自然不是她的对手，欧阳明月可是号称有地字上阶修为，苏石足足差了三个境界，他只能疲于防御。不过欧阳明月出招却又似乎刻意留有余地，苏石不禁想:“她又在打什么主意？”随着两人攻防多次，苏石发觉欧阳明月似乎总是有意攻他面门，不禁想:“原来是想取下我的面具。”知道了她的意图，苏石这下防备心更重了，干脆直接跟她拉开距离，这可让欧阳明月一阵恼怒，不禁想:“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只这时刻，苏石正在对面冷笑看着欧阳明月，哪知场地内突然灵气暴增，如翻天巨浪一般向着苏石压来。苏石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相信之色，没想到欧阳明月竟然认真起来，对苏石这样一个弱鸡动真格儿了，苏石暗自追悔:“完了，把她惹急了。”不过，苏石也不含糊，两脚拉开步子，随即将体内那股肃杀之气导出，又用雷法护体，想着凭此应该能化解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不过临近身前，欧阳明月却收了攻势，而苏石哪能收放自如，硬是给了欧阳明月充满肃杀之气的一拳，后者更是随即倒地不起。苏石一下呆住，不禁想:“没想到她竟能收放自如，不过我这一拳……没这么大威力吧？”随即来到欧阳明月身前，蹲下身去呼唤道:“欧阳姑娘，欧阳明月醒醒，你怎……”
话未说完苏石连忙起身拉开距离，没想到这欧阳明月为了摘下自己的面具，还用上了苦肉计，这却只让苏石觉得:“又是骗人的，哼，一肚子坏水儿。”欧阳明月见用计不成，忽然脸上万分失落之色道:“我输了。没想到你已经融合了那枚晶核，修为达到了上阶，你可真是个天才。”听她恭维自己，苏石却一点不乐，不由冷道:“要不是欧阳姑娘有意成全，柳某恐怕早就输了。”
说完苏石随即离去，不想再与此人更多纠缠，不过欧阳明月却喝住他，打笑道:“喂，你不记得获胜还有奖品吗？”见他驻足微微侧首，欧阳明月喜上眉梢道:“奖品就是我啊，你可不许耍赖。”
“欧阳姑娘还真是有趣呢，不过这种玩笑没有下一次了，还请自重。”看他径自离去，欧阳明月忽然心生悲意，不禁想:“我这样委屈迁就他都还不领情？不对……他有问题。”
“柳公子！”
听此苏石回身过去，街上有不少人，大庭广众之下苏石谅她不会动手，所以也更无防备，哪知欧阳明月却趁他回身之际摘下了苏石的面具。相比欧阳明月呆住的神色，苏石却淡笑心想:“美梦破灭了吧？呵呵。”
“苏石！竟然真的是你！早就看到那个文秀秀老在你身前打转，我还一直不敢相信……”看她一副震惊而略带失望之色，苏石笑着走近，一手夺过她手中的面具，一手顺势抬起她的下颔，调笑道:“怎么？刚才不是还要把自己送给我吗？现在就是这幅表情，做给谁看的？”
啪得一声，欧阳明月愤怒打开苏石右手，横眉怒目气愤汹汹道:“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这种人不配！”听此苏石却不恼怒，心想:“这下不用装了。”随即耸耸肩轻松退后两步，这才转身离开一边道:“记住你说的话，也请记住我说过的话。”
伫立在人流中，欧阳明月对刚才自己所为有些后悔，她还不能确认苏石的身份就冒然撕破脸，但很明显现在她已经无法挽回，低首沉思:“可如果他真的不是柳家公子，他又是如何修补根基？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提升境界？”
苏石穿过人流，来到杨老板处，径直进屋。杨老板正沏了茶还未坐下休息，见他来了放下茶盏，淡笑道:“来了，已经画好了。”苏石看着案桌上展开的长画，内心无比激动心想:“简直是……”苏石久久难以移开目光，画像太过相似，一时间苏石都以为是白巧钻到了画中，收拾画卷一边道:“杨老板果然妙笔神功，画我就先带走了。”
“好，诶？不喝杯茶吗？”苏石将画收好，看向他淡笑道:“不了，杨老板，告辞。”
“大师兄，大师兄等等……”
若缺回身，正看见一干师弟下了石阶来送自己，他淡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大师兄，我们来送送你。”
“对，听师尊说，大师兄你这次要去很长时间，我们……”
一干弟子正在你言我语，又一响亮声音传来。“师兄，大师兄，等……”
见是子娴急急忙忙赶来，几个弟子打笑她。“子娴干嘛这么急匆匆的？”“子娴，又来送大师兄啊？”……
几个弟子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子娴走近仰怒瞪了他们几个，一边道:“哼，你们啊。就允许你们，不允许我送大师兄是吧？”
“哎吆，哪有，你看你……”“对啊，哪有……”
若缺见此淡笑止住，道:“好了，还有晚课，你们快回去吧。”见子娴仍然低头杵着不动，嘟哝着嘴不悦之色，他道:“你怎么还不回去？”
“大师兄，”子娴抬首欣喜之色，双手拉住他又道:“你看天色已晚，不如你明天再走吧？”
“早晚都是要走的，我已经下了山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不不，可以去师叔那里借宿一晚明天再走，这样他们不就不知道你没有走嘛？”看了子娴一副认真出点子的神色，若缺一指推了推她脑门，淡笑边说:“你啊，鬼点子还真不少。好了，回去吧。”说完若缺便转身离去，子娴虽有不舍也没有再抓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