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 威逼林家

  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临水镇上几个大家族齐聚羡鱼村林府,在人家地盘上逞强作威,为的就是刚出世的神兵炎日。可眼下林家推说炎日失窃,那临水镇望族们哪里会信?他们此刻虽不言语,实则各各心里已有了定论,一时间庭院内静得出奇,下一刻刘大少于众目睽睽之下出手直取林芝,身法之快在场仅数人反应过来,那张泽微笑伫望,张萱惊怒却被刘大少的人拦住,只有林峰及时反应过来接下刘大少一招。即便如此,林芝仍是被拳势震倒在地,众人见此无动于衷,独张萱很是恼怒,惊呼道:“林芝哥哥!”“吆?这就是林家天才?”刘大少走开两步,继续讥笑道:“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跟稚鸡有什么区别啊?哈哈。”
  刘大少那刺耳的笑声在庭内响彻,林峰方要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忽然一柄大刀破空杀来,直杀刘大少而去,众人惊慌不已,见来人后林府上下一阵欣慰。“义父。”林峰笑笑放下心来,忙道:“家主,怎么回得这么快。”之前刘大少打笑林芝,故而与张泽攀话走得近些,那柄大刀直插到两人跟前,两人自然是吓得不轻,张泽没好气道:“哼,林半山,做什么缩头乌龟,赶紧交还精要,交出神兵炎日。”见林半山疑惑神情,林芝猜了个正着,之前林半山说铸剑需要七七之数,可如今只用了不到八日,他忙道:“义父,此事说来话长,眼下的事要紧。”林半山自然明白,随即点头,对那众人道:“张泽,之前就说过你我两家再不侵犯,如今你撞到我手上,自然是饶不了你,其他人请便!”
  话音刚落,林半山突身上前,霎时近了张泽身旁,其他家族却并不打算插手,都同刘大少一样即刻避得远远的,本来他们此行敢如此强硬就是见林半山不在府内,如今林半山回来,而他们大都是些后辈晚生,哪有与林半山一搏的实力?“嘿!我说,”张泽忙于躲闪,被那锃亮的大刀划着必然伤残,他不敢轻视一边催促众人,道:“你们还在看什么?快来帮我啊!”那些个大家听此仍是没有出手的意思,甚至还出言讥讽,说什么“张泽,你们张家与林家素有瓜葛,你们的事我们不好参与”,这可把张泽急得惴惧不已,忽下一刻一人出手助他。
  “三爷莫怕,属下来也。”众人一齐望向来人,只见那人黑衣蒙面并无奇特之处,可独他用的那把剑,林芝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就是炎日,忙提醒林半山,而林半山正一招未完之时哪能收的住攻势?林半山一柄大刀劈下,那来人手持炎日于侧面攻来,林半山躲闪不过被刺伤右臂。局面变化迅速,众人一时看得呆愣,张泽总算是放下心来,道:“嗯,干的不错。”“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众人见那黑衣人救了张泽,还口称张泽为三爷,自然明白原来就是张家派人窃走了神兵炎日,还在这儿威逼林家,众人不由心里唾弃一翻,刘大少更是没好脸色对张家。张泽笑笑道:“萱儿别胡闹,府里上下那么多人,岂是你能认得完的?”众人一听这话,心里了然无疑,林芝却是气愤不已,他见张欣对此故作不知,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他咬牙恨道:“张萱!你藏得可真深呐,到现在还在演戏,那么多年真心待你,我真是瞎了眼了。”
  “林芝哥哥,不!我没有,你要相信我啊。”林芝别过身去不想见她丑恶嘴脸,林半山受了炎日一剑,此刻右臂如火烧火燎流血不止,顷刻间右臂已然是麻木无知,此刻林半山虽有地字上等修为,却伤了一臂实力大打折扣,林家上下沉默以待,不想放弃炎日却又无能夺回。“哈哈,诸位既已达成所愿,还请给我石某人一个面子,就此退去吧。”张泽此行目的已达成一半,自然有鸣金收兵之意,见有台阶下,他忙道:“哈哈,说的是,咱们走罢。萱儿!”眼下张林两家实在闹得难堪,林芝此刻正在气头上,张萱只得悻悻离开,刘大少冷哼一声,一行人跟上张泽,他边恭贺道:“张伯伯既得神兵,择日定要让我等后辈瞻仰一翻才是啊。”
  眼见着一行人离去,林府恢复平静,林芝忙搀扶林半山进屋坐下,边道:“义父,你怎么样?”林半山坐下这才缓道:“无妨。你先去歇着吧,老二安排下事务,我也要疗伤休息。”林峰应了一声就离去了,林芝一脸愁容不安,别了林半山才到后山来。此刻方圆十里走兽飞禽早已逃去,四处静得出奇,林芝仰天长啸欲哭无泪,缓缓跪下身来径自大笑起来,他难以相信近日来一连串的事情,更可恨的是他看错了张萱的为人。这可真是莫大的嘲弄,此时真是:空山残月照孤身,十里寂寥风自吟。铸器以身成重宝,扬名用剑与旁人。群英荟萃发难狠,鼠辈争夺诡计勤。可恨林芝经几难,不知白皂与晴阴。
  翌日清晨,石素正于房内修炼,“老板,可起身了?”石素睁开眼,双眼霎时寒光涌现,戴上往日的面具才渐渐淡去,才问道:“春红,何事?”“老板,张三爷请您过去一趟嘞。”原来昨夜临水镇大家一行离开林府后各自回府,可张泽一行偏偏弄丢了炎日,这可急坏了张泽,这一早就来请月华阁帮忙。“春红,你也下去吧。”春红应声离开,石素端着刚奉上的茶水,慢道:“三爷,你是说……不仅剑丢了,昨晚你们府里那个伙计也消失不见了?”张泽于堂内来回走动不停,皱个哭脸两眉扭作一团,道:“可不是嘛。说实话,石老板,我怀疑是他们几家夺走了炎日,他们不敢在石老板您面前动手,竟然背地里抢夺我的神兵呐。”石素听罢放下茶盏,淡道:“三爷,这话可不好乱说,现在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好下定论?”“石老板,”张萱起身走近两步,又道:“其实我倒觉得昨晚那个伙计很古怪,会不会是……”张泽听了这话,不等她说完打断,斥道:“闭嘴!小孩子懂什么?定是那刘大少一伙,再不济是李家,定是他们其一昨夜夺走了神兵。唉,石老板,你可要帮我张家找出这伙贼人才是啊。”“好说,”石素起身走出大堂,又驻步回首道:“只是要请三爷配合一下才是。”张泽听闻事有解决的办法,忙笑道:“这个自然,到时全凭石老板定夺。”
  林芝在房门外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推开门闯了进去。林半山受了炎日一击伤势严重,故而需要静养并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林芝见林半山一脸憔悴,早已是鼻子一酸,险些没忍住要哭出来,正巧林半山听得异样醒来,见是林芝,他忙要起身一边道:“芝儿,你怎么来了?”林芝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这才道:“义父,你的伤很严重吧?”林半山听罢舒了一气,才笑道:“不碍事,只是炎毒未除,恐怕要修养一阵子。对了,芝儿,听说你的丹田修复了?”林芝林半山一脸惊奇不可思议,他笑道:“是啊,义父,我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前些日子,孩儿偶然得到一幅卷轴,竟从中获得了天火,也正是天火助我修复了丹田。”林半山两眼圆睁,抓住林芝一手,仍是难以置信问道:“你是说,天火?先天之炎?”见林芝肯定,林半山两手抓林芝更紧,有一会子才大笑道:“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芝儿,你要尽快恢复灵力,以你的天赋修为,老夫再修书定能让天启学府招收你,这个大好机会可不能错过。”林芝听罢脸色一沉,不悦道:“义父,孩儿现在不想去天启学府,孩儿……”哪知林半山听了这话气得咳嗽不止,打断他道:“不行!芝儿,义父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夺回炎日是不是?其实,为父何尝不想出这口恶气,不过炎日不就是一把剑吗?现在我们林家有了你……”“义父,”林芝也打断,又才淡道:“您好好休息,孩儿先告退了。”林芝出了房间,背身离去眼中寒光骤起,这段日子以来临水镇上几个大家族实在是欺人太甚,羞辱林芝不说,更是打伤林半山,处处与林家作对,林芝实在难咽下这口恶气,他暗自誓言定要让那些歹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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