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诬陷与威胁
白发财眼看着黑旺财一口就直接将那么巨大的双头苍鹰给吞了,一双雷霆碧眼中出现了崇拜之色,但很快,又立刻“呜嗷呜嗷”,对着黑旺财不满地叫唤了两声。
黑旺财听见后撇了白发财一眼,抬起一只爪子,漫不经心地指了指不远处掉在地上的鹰屁股。
白发财看着那还沾着几根鹰毛的屁股,实在是提不起什么食欲,再次不满地“呜嗷呜嗷”。
黑旺财看到它的模样后,立刻大眼睛一瞪,道:“呜呜……汪!呜呜……呜呜呜……!”
也不知道黑旺财说了什么,反正在这一顿长长的忽悠之后,白发财看着那大屁股,眼中渐渐泛起了光,下意识就舔了舔嘴唇,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还真是让我好找啊!!”
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当黑旺财与白发财听到这声音后,眼中立刻出现了惊慌之色,白发财被吓得定在了原地不敢动,但黑旺财反应却很快,撒腿就跑。
“给我回来!”
孤小星大手一抓,直接就将黑旺财给摄了回来,扔在了脚下,黑旺财很识时务,立刻对着孤小星一双爪子抱着自己的狗头,“呜呜呜”叫个不停,完全没有之前面对白发财时那样的大哥风范!
孤小星冷哼一声,而后又看向了小麒麟,道:“你也过来!”
小麒麟先是恋恋不舍地看了前方的鹰屁股一眼,而后又委屈巴巴地看向孤小星,没有动。
“嗯?”孤小星立刻瞪眼,露出凶残之色。
白发财这才不得不放弃了鹰屁股,慢慢走了过来,途中,还回头眼巴巴看了那鹰屁股一眼。
待到白发财也临近,孤小星上去就是两个脑瓜崩分别敲在了发财与旺财的头上,这一下,他可是动用了修为,直接就在两只小兽头上敲出了一个大大的包,痛得嗷嗷直叫。
“不许叫!”孤小星咬牙切齿,上去又是两下,“喜欢乱跑是吧,还跑不跑了!”
这一下,直接就将小麒麟给敲哭了,“呜嗷呜嗷”地保证着,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宝宝,委屈极了。
黑旺财一看白发财哭了,连忙也开始给自己挤眼泪,挤了半天,才终于被它挤出来那么几滴,显然,这大黑狗不仅修为远不如小麒麟,脸皮也远不是小麒麟可比的,极厚极厚!
孤小星虽然还有些恼火,但看到小麒麟如此委屈的模样,也不忍心了,便道:“都跟我回去!”
又看到黑旺财还在那一个劲挤眼泪,没好气又敲了它一下,而后便准备带着两兽回去,小麒麟跟在孤小星身后,再次回头不舍地看了那鹰屁股一眼。
“站住……!”
却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天而降,随着声音一起落下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生得十分英俊,面如刀削斧凿,特别是那双锐利的眼睛,就好似鹰隼一般冷厉。
但此刻,这位中年男子眼中的愤怒明显要比冷厉多,特别是当他看到地上那硕大的老鹰屁股时,怒意更是瞬间暴增了不知多少倍。
孤小星回头,疑惑地看着中年男子,此人他从未见过。
“这是你们干的?”中年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鹰屁股,死死盯着孤小星,双眼似能喷出火来,属于结丹后期的威势爆发,如此威势下,即便是筑基圆满都很难站稳脚步。
但孤小星这边一人两兽却是不为所动,就连黑旺财也一样,他明明也只是相当于筑基圆满,但却能很轻松承受来自结丹后期的威压。
孤小星看了两兽一眼,两兽立刻缩了缩脑袋,而后又抬头对中年人道:“与我无关。”
孤小星没说谎,确实与他无关。
然而,黑旺财忽然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饱嗝,就有一根鹰毛随着它的打嗝从狗嘴中飘了出来,慢悠悠飘到了它的脚下。
一时间,此地陷入了安静,唯有旺财抬起了狗腿,将那脚边的鹰毛不动声色挪到了孤小星脚下。
孤小星又想给旺财一个脑瓜崩了。
“混账……!你们,你们竟然将我的升灵鹰给吃了!”
这一刻,中年男子彻底陷入了暴怒,他乃是灵傀门的大长老,辛真人,此番来御剑宗也是应约而来,自然,同时也要探一些虚伪。
辛真人生平喜养灵宠,这升灵鹰更是他的最爱,别看这鹰现在只有筑基圆满修为,但其实已经快长出第三头,一旦晋升为三头鹰,那便是妥妥的结丹妖兽。
甚至,辛真人已经想好了待其成为结丹妖兽,便用宗门秘法将其炼化成一尊结丹妖兽傀儡,战力必定惊人!
但因这升灵鹰不喜待在储物法宝中,辛真人来御剑宗后,便只好将其寄养在御剑宗专门为宾客准备的灵兽区,却是没想到一转头的功夫,他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升灵鹰竟是被人给吃了,这让他如何不怒!
可忽然,辛真人又将目光落到了那尊小麒麟的身上,眼中的愤怒立时就少了一大半,这一大半,变成了贪婪,因为他认出来了,这是世间极为罕见的雷霆妖灵!
这类妖灵,本身就是至宝,同时,他也并未从孤小星身上发现一点御剑宗的痕迹,想来也是宾客,最终,在感受到对方只有结丹初期的修为后,辛真人不由打起了歪心思。
面对辛真人的质问,孤小星大眼睛一瞪,一脚就将那根鹰毛踩得灰飞烟灭,怒道:“我什么时候吃你的鹰了,你想诬蔑我?!”
两小兽也立刻摆出架势,于孤小星两侧对辛真人龇牙咧嘴!
“事实近在眼前,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辛真人冷冷盯着孤小星,接着道:“今日,无论你来自何门何派,若不给幸某一个交代,休想能善了!”
孤小星渐渐眯起了眼睛,道:“你不仅想诬陷,还要威胁我?”
“威胁?”辛真人忽然哈哈一笑,道:“你吃我一只灵宠,便应该拿另一只灵宠来赔偿,天经地义的事,又怎么能算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