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你非要这么残忍吗?

  谢昀楠眼神迷离地看着白素,不自觉伸出手想要拥抱女人,却被白素轻轻躲开。
  “你还在怪我?”谢昀楠语气哀伤,从楚幽这个角度看去,真是倒人胃口。
  白素反问,“不能怪吗?”她说着打开墙壁上的一个暗格,两旁立着红色的香烛,中间是一个拳头大的白色瓷瓶。白素拿起瓷瓶,轻轻在上面吻了吻,然后递给谢昀楠,“喏。”
  谢昀楠下意识去接,“什么?”
  “我们的孩子呀。”白素温柔的眨眨眼。
  谢昀楠像是触电一般收回手,眼中满是震惊跟凄惶。
  “我记得当时是你亲口下令,让医生生剖,就为了那个贱|人。”白素见谢昀楠不接,兀自把瓷瓶抱在怀里,“我那么恳求你,但你的目光冷的像冰,谢昀楠,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原谅你?”
  谢昀楠喉咙发出“咔咔”两声,瞪大眼睛没有说话。
  白素笑了笑,“说来也是造化弄人,我当年深深爱你,你弃之不顾,然后我杀了你的白月光,弄垮了谢家,你又说爱我。”白素面露讥讽,“你说你爱我?”她把手中的瓷瓶往前递了递,“我要是接纳你,你说咱们的孩子会同意吗?”
  谢昀楠连忙倒退两步,眼眶通红。
  楚幽安静看着,白素这是在诛心。
  “还记得那个贱|人是怎么死的吗?”白素的声音恍如鬼魅。
  谢昀楠嗓音沙哑,“别说了……”
  白素自顾自,“我在她身上下了十三种慢性毒药,水深火热,挫骨扬灰,我想她一定深深明白了这八个字的含义,对了,那个时候她也怀孕了。”白素看谢昀楠惊惧抬头,勾起嘴角:“我顺手杀了。”
  谢昀楠的眸子像是瞬间裂开,血色漫出,他蓦然上前掐住白素的脖子,爱与恨缠绕在一起,翻天覆地,“你!”
  陈纨东似有醒来的迹象,安樱朝他脖颈后的某个穴位按了下,男人又晕了过去,深深蹙眉。
  白素抬高了下巴,笑着看向谢昀楠,“来啊。”
  谢昀楠手腕青筋暴起,指尖都在颤抖,“婉轩,你非要……非要这么残忍吗?”
  “跟谢先生比起来,差的太多。”白素眸色婉转,微微向前,在谢昀楠震惊的注视下吻了吻他的唇,“这样,我们这辈子就算扯平了,谢昀楠,从此往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谢昀楠闻言心里一空,着急去抓白素的肩膀,见女人往后一退,而他脚下却像生了根,怎么都动不了,有温热的液体流到唇边,谢昀楠抬手,摸了一把的血。
  他死死盯着白素的唇,“你……”
  “你忘了?我可是制毒高手。”白素巧笑嫣然,看着谢昀楠的狼狈跟痛苦,眼底浮现几丝畅快。
  “来、来人!”谢昀楠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冲着外面沙哑地喊道。
  “晚了,走廊的那些催眠药,早就生效了。”白素轻轻一推,谢昀楠“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白素曼斯条理地打开瓷瓶,将白色粉末倒在谢昀楠身上,“等下去,好好跟孩子认错。”
  谢昀楠已经明白了白素的意思,目眦尽裂,“明天陈纨东也完了!你们……你们也别想好过!”
  “不会。”白素直勾勾盯着谢昀楠,“陈纨东今晚过后就死了,白婉轩也死了,我们会重生,携手走完余下的岁月。”白素撒完骨灰,摸了摸谢昀楠的脸颊,“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爱我的人。”
  谢昀楠“哼哼”地喘气,忽然喷出一口血。
  搞定谢昀楠,白素锁紧房门,将人留在里面,然后带着楚幽他们撤离,刚出店门,仅剩的几个谢昀楠的手下也被赶来的楚司涵等人弄晕。
  楚司涵沉声叮嘱,“上车,去码头,剩下的我来处理。”
  没过多久陈纨东挣扎着醒来了,他靠在白素肩上,冰冷的手被女人握住,一颗飘荡数载的心,忽然找到了归处。
  楚幽翻看着手机,“严辞在码头等我们,有私人飞机,你们直接离开华国。”
  “那厉总呢?”白素有些不放心,陈纨东目前的身份地位不是假死就能糊弄过去的,上面肯定会严查。
  “严辞有办法。”楚幽低声。
  到了码头,厉严辞递给白素两张黑卡,“这里面的钱很安全,你们拿去用,等安定好了再联系,现在就走!”
  陈纨东被扶上飞机,白素临走时塞给楚幽一样东西,“这是我白家的传家宝,你拿好!”
  用烙着精致花纹的牛皮包裹,沉甸甸的,楚幽都来不及拒绝。
  飞机起飞,航行灯一闪一闪地远去,楚幽回头,看到了隐约的火光,有楚司涵盯着,火势完全控制得住,就烧了白素的店,连同谢昀楠一起。
  而那么多人,只死了一个谢昀楠,他的手下在醒后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白素想了那么多折磨人的手段,到最后谢昀楠却死的过于顺遂,舍不得吗?不见得,白素更像是放开了,不想满手杀孽,恨的累,让陈纨东也累。
  陈局捣毁了一个犯罪团伙,却因为寡不敌众被击中坠海,随后从海里面捞出来一件染血的衣服,确定是陈纨东的dna,不管内部怎么怀疑,对外界而言就是这种说法。
  厉严辞稳的不行,那架私人飞机虽然被人查到,但一定抓不到把柄就是了。
  至于有关陈纨东的那些证据,人都死了,这东西还有什么用?新人源源不断地顶上,关于陈纨东的一切,最终会被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
  明亮的灯光下,楚幽翻阅着白素留给她的东西,是两本医术手札,白素之前赠送她的易容膏也出自于此,因为年代久远,很多纸张都泛着黄,但看上去仍旧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真的是一种非常久远的、讲究的、神秘的东西。
  楚幽莫名有些发憷,但纸张间的药香,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看得懂吗?”厉严辞在楚幽身边坐下,沉声问道。
  楚幽点点头,“嗯,还行。”
  其实楚幽还挺感兴趣的,就跟看恐怖小说一样,明明有些害怕,但精神却极为亢奋,更重要的是楚幽知道,这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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