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出使襄阳
新的一天，曹操此时已经驻军距离襄阳三十里的地方，曹操叫来段萍程昱。自从荀彧之前表现出对于曹操成为丞相的不满后，曹操有意让荀攸牵制荀彧，因此荀攸成为中军师后，曹操就让荀攸留在邺城掌管刑罚之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分荀彧的权力。
“君泊，仲德公。你们说现在刘表已经死了，荆州必定人心不稳，孤大军压境，顷刻之间就能拿下襄阳，但是孤有另外的想法。”
程昱听到曹操的话语，双手抱拳一脸恭敬地说道:“丞相是不想让襄阳遭受战火？”
“仲德公，还是你知道孤的心意。孤征战沙场三十年，杀伐过重。荆州十余年来安静祥和，孤实在不想破坏这片宁静。要知道一旦战斗打响，这襄阳必定尸横遍野，现在天下人口可不及早期十分之一呀。年年战火，这土地都没有人耕种了。”
程昱听到曹操的担忧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老夫也认为丞相说的在理。兖州经过十余年的调养，现在才算人口充实。眼下人口数量的确是最重要的，否则，就算得到土地也没有可耕种的人，可以说是得物无所用。荆州这十几年在刘表的治理下，还算是一片乐土，一旦战火燃起，这荆州恐怕也会变得跟当年的冀州一样。”
段萍听到曹操跟程昱的话语，心想:“难怪刘备要携民渡江，原来是不想留人给你老曹，另一种坚壁清野的方法。”
曹操面色凝重地说道:“你们认为，有没有一种可能，不用战斗，孤就可以拿下荆州？”
段萍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曹公，还是有这个可能的。可能性还很大。”
“哦，君泊的理由是？”
段萍清了清嗓子，指着襄阳的方向说道:“这荆州里面，也分两派。亲近曹公的以及反对曹公。据我所知，反对曹公的是黄祖等人，不过孙权之前打着报父仇的名号已经让黄祖等人去了阴曹地府，因此荆州反对曹公的势力就算还有，也没有多大的声音了。”
曹操此时高兴得笑出声，缓缓说道:“君泊对于消息敏感比孤还要强。孤就是知道黄祖是刘表手下最反对孤的，因此，孤那段时间一直在祈祷上天，希望黄祖被孙权所杀，上天还真是听到孤的祈祷了。”
程昱此时接着说道:“丞相，荆州亲近丞相的相信都是本地士家大族，这些人的根在荆州，他们不愿意伤及根本，因此只要说服他们，再让他们说服刘表的儿子，开城投降也不是不可能。”
“哼，士家大族。这天下哪里还是什么刘家的天下，这些手握实权的士家大族都已经可以左右天下了，这帮人一点都不忠心，只是为了他们的利益罢了。就像文若一样。”
段萍跟程昱听到曹操突然扯到荀彧身上，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段萍率先说道:“曹公，老荀这人可能有些死脑筋，但是老荀的确是为曹公平定天下着想。”
曹操看了眼段萍，眼中充满了对段萍刚刚的话语不信任，段萍跟曹操对视了一眼，不禁低下头，程昱虽然不知道曹操跟荀彧之间出了什么事，毕竟程昱在曹操迎奉天子入许后，就留在兖州统率诸事，没有大事，程昱都没怎么去许都，后来曹操入主河北，住在邺城，这程昱去的时间更少自然不清楚曹操荀彧两人怎么了。
程昱突然放声大笑，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丞相，老夫不知荀令君是否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过眼下，我们还是集中注意力对付襄阳方为上策。”
段萍听到程昱给自己搭好台阶，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曹公，其他事还是不要想太多，专心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曹操听到程昱段萍两人的话语，叹了口气说道:“孤失态了，那你们说，这襄阳是打呢还是不打？”
段萍想了想历史上这刘琮是主动投降，那就没有打的必要，段萍想到这一脸平静地看着曹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曹公，这样吧，容我先进去襄阳，跟亲近曹公的势力碰碰头，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就算还有反对的声音只要亲近曹公的势力抱团，襄阳不用战斗就能成为曹公囊中之物。这样还可免去一场战事。”
曹操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嗯，君泊，你小心些。”
段萍化好妆，还是一个大腹便便须发花白的老人，段萍对于这个模样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段萍潜入襄阳城中，段萍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找到刘表的小舅子，蔡瑁。历史上，可是他让刘琮投降的。
这蔡瑁的府邸很容易就打听到，段萍送上名帖，表示要跟蔡瑁做笔买卖，门房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买卖，但是蔡家也是荆州大族，这与其他地方有生意往来也是正常的事，门房让段萍稍等，就连忙进去通传。
段萍一脸轻松地站在大门口，心想:“这人呀，一旦说到钱，就算是陌生人也会见面。所以呀，千万不要说有事拜见，直接说有买卖交易，这是最容易见到人的。”
蔡瑁在大厅中一人独饮，这曹操二十万大军已经距离襄阳只有三十里地，荆州很久没有打过仗了，就算长期打着仗，那也不是跟曹操军队一个等级的。想想曹操打得都是吕布、袁绍等天下闻名的人，这如果跟曹操的军队硬碰硬，这荆州很有可能变成炼狱火海。曹操当年屠戮徐州，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当时这消息传到荆州，刘表当着众人的面颤抖起来。
蔡瑁想到这酒不禁被吓醒了几分，蔡瑁只感觉自己浑身冒冷汗，连忙用手擦了擦。这时下人跑进大厅禀报有个老头说要做生意。
蔡瑁听到下人的禀报，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做生意，哪里来的没眼力劲的人，现在荆州都要变成战场还跑荆州做生意，真是不要命了，轰走轰走。”
下人领命正准备离开，这个时候蔡瑁突然叫住下人，一脸疑惑地问道:“他说做生意，有没有说做什么生意呀？”
下人连忙回答道:“启禀老爷，那个老头一到门口就说有笔买卖要跟老爷商量，我本来想问是什么买卖，可是那老头却让就这么进来禀报，还说，老爷错过他这村就没这店了。”
蔡瑁听到下人的回答，一脸疑惑，蔡瑁此时酒几乎全醒了，蔡瑁思考了片刻，让下人把老头领进来。
段萍此时在外面已经连打几个喷嚏，段萍摸了摸鼻子，心想:“一定是蔡瑁在里面说我的坏话，阿秋！”
段萍刚打完喷嚏，这时，下人来到段萍身旁一脸冷漠地说道:“老头，我家老爷让你进去。”
段萍听到下人叫自己老头，一脸不爽地说道:“老头，你敢叫我老头，我。。。。。。”
段萍低头看到自己花白的胡须，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的确是一个老人形象，段萍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也没说错，但是你可以客气点叫我老人家嘛，小伙子。”
下人先看段萍激动万分，躲闪到一旁，这时听到段萍的话语，一脸嫌弃地说道:“快走了，老头，别让我家老爷久等。要不然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段萍听到下人的话语，动了动嘴巴小声咒骂着下人。段萍来到厅中，此时蔡瑁正端坐在中间，段萍一脸笑容双手抱拳说道。
“老夫贾商字公利，并州人氏，拜见蔡将军。”
蔡瑁听到段萍的话语，一脸疑惑地打量着打扮后的段萍，试探性地问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先生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老夫这是第一次来荆州，除非蔡将军去过北方。”
蔡瑁听到段萍的回答，这才松了口气，这蔡瑁是士家大族，明白认人的重要性，这要是记性不好，很容易得罪别人。
段萍也松了口气，心想:“这个贾商都是我编的，你要是见过那才见了鬼了。”
两人再次面露微笑，蔡瑁伸手示意段萍坐下说话，段萍笑着点了点头，蔡瑁笑着问道:“我听下人说，贾先生是来跟我谈生意的，贾先生，你运气可不好呀。”
段萍听到蔡瑁的话语，一脸疑惑地看着蔡瑁问道:“哦，蔡将军何出此言呀？”
“哼，贾先生，你们商人不是消息灵通吗？难道不知道曹操已经带了二十万大军驻扎在距离襄阳三十里的地方，你贾先生现在来荆州做生意，这里随时都有可能打仗，哪里有生意给你做呀。”
“有呀！”
蔡瑁听到段萍的回答，一脸疑惑地看着段萍。
段萍笑着说道:“你们不打仗，我的生意才不好做呢。”
“敢问一句，贾先生准备做什么生意呀？”
“哈哈哈，打仗就要死人，当然做创伤药生意以及棺材生意呀。”
“你。。。。。。”
蔡瑁听到段萍的话语，差点气得七窍生烟，段萍连忙摆手说道:“诶，蔡将军息怒，商人逐利，并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不过呀，可惜真是可惜。”
蔡瑁此时还一脸怒气，听到段萍说“可惜”，面色铁青地问道:“贾先生，你都准备在荆州卖棺材了，还有什么可惜的，是你觉得你这次带的棺材还少了吗？”
“那倒没有。老夫长期在北方做生意，这北方连年战乱，千里荒野，老夫来到荆州，这安静祥和的景象，实在是令人耳目一新，一想到这里会发生战乱，这不禁感到可惜呀。”
段萍一边叹气，一边看向蔡瑁，关注着蔡瑁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