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金三角
齐乐川的视线过于直白,她甚至还有些防备,一个亿当然很有吸引力,但对她而言,命才更重要。
秦野他就是个穷凶极恶之徒,压根就没有心。
“对于你的生意而言,跟鬼神应该不沾边吧,最近生意不景气我倒是可以卜一卦,不过,算完你要离开,条子随时会来。”她平复心情,心底多想逮捕秦野换一个亿,但她尚有理智。
秦野眸子微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在道上听说过九门,你们齐家就是其中一员,我的生意都在缅甸北部的金三角,近期发现一座大墓,需要你们的帮助。”
说着,他拿出一个盒子,示意齐乐川打开。
煞气异常的重,她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个翡翠戒指,看质地像是保存了至少千百年起步。
这种戒指偏偏还以当地的佛教为主,雕刻着独有的纹路,可手法又不像是缅北的风格,倒像是华夏文明。
齐骆在沙发上面色无异,像是知道一般,毫无波澜。
齐乐川漫不经心的瞧上两眼,手心握住戒指的一瞬间,一道淡蓝色的幽光闪过,谁也不曾发现。
本就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时间,她不想再出去干活,一年总得休息那么几天。
“这就是个普通的翡翠戒指,大墓称不上,若是你真缺这个钱,可以去试试,我们齐家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抱歉了秦先生。”她一本正经的拒绝,还将东西放回盒子,手指将盒子推到了秦野面前。
确实很理智。
秦野似乎胜券在握一般,带着别样的狠意。
齐乐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王书辞,还有齐骆,还有一旁打着算盘的常老板,她明白了,这位是在提醒她,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家人和伙伴,而秦野孤身一人,没有牵挂。
齐乐川“嘁”一声,那声音倒是很响,很不屑,“秦先生是觉得九门是你能拿捏的?”
秦野来之前自然打听过齐家小八爷最为猖狂,果然与传言一样。
秦野这人能掌握金三角百分之四十的市场,就可以证明他的谋略之高,并且他是那个杂乱地方唯一一个讲道理,且理智的人。
“小家伙说笑了,我是来谈生意的,墓里的东西五五分,对你没有任何坏处。”秦野依然双手交叉着,稳如泰山。
齐乐川轻皱一下眉头,小家伙是个什么称呼?她很小吗?
不过这男人倒是知道,她在乎的方面,无非是商人之间的利益。
“三七分,你三,我七。”她每次谈生意都是这般蹬鼻子上脸的状态。
王书辞在一旁被吓的不轻,他们小八爷是不是太狂了,对道上的大佬如此不敬。
没想到,秦野深邃的眸子看向她,薄唇吐出两个字,“成交。”
齐乐川一眯眼,心中暗想,说少了。
秦野轻嗤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贪婪,“齐家小八爷,你是一个人去还是派人去,明早出发,飞机上见吧。”
齐乐川假笑一声,起身抬手指路,那是在赶人,嘴上阴阳怪气说着,“那您可要注意安全,在华夏,很容易被逮捕的,很期待明日早晨还能与您相见,祝您好运。”
秦野起身,身高有190,带着压迫感俯视着她,语气微淡,“放心,你以为华夏的条子为什么不逮捕我,来时我可是光明正大进的长沙。”
目视秦野出门,齐乐川嘴里嘟囔一句,“果然,身份大压死人呐,一个亿都没人敢动他一下,啧……”
见他们上车没了影子。
王书辞这才反应过来,“小八爷,为什么没人敢动他?”
齐乐川揉揉太阳穴,道,“说起来有些复杂,几年前我见他身居榜一,起了几分念头,那毕竟是一个亿,那段时间查过他的资料,在金三角占据的势力中,他是唯一一个华夏人,他的存在制衡了金三角的经济开发等各方面。”
“由于各种原因,国家虽然发出了逮捕令,却没人会真正对他下手,因为他这个人有些复杂,他会帮助自己的同胞,被骗去金三角的华夏人,他都会护上一护,甚至安全送回华夏。”
王书辞听完,问,“那他是个好人?”
好人?
齐乐川没有回答。
他秦野可不是什么好人,杀人越货,抓捕各国劳工挖矿山,对自己的对手更狠,若是对方错了一步,他都能扑上去切了对方的后路,之后接手对方所有的生意。
齐骆看着那个小孩,“你确定去缅北?”
齐乐川倒是有自己的思量,想来秦野也不会在背后使小动作,她坐下去挑香炉,语气带着几分轻松,“秦野心思深,他既然亲自前来必是带着势在必得来的,他拿出来那个翡翠戒指不简单,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去一趟。”
没错,她感兴趣的永远是文物。
齐骆这次不知为何并没有阻止,甚至知道金三角的危险,还是让她自己考虑就好。
就这样到了第二日凌晨,齐九九歪歪脖子,他穿门进来,就近趴在了秋千上,黑爷介绍那活真累啊,一晚上才摸清楚麻将的打法,都怪那两只鬼不看着时间,还好他机灵回来的早。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却没想到是三缺一。
齐乐川听到动静就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布包,身上貂让她行动像个熊。
不过这身搭配,她是要出门,齐九九懒懒问,“天还没亮,你要去哪浪?”
冬季的天亮有些迟,现在还是一片漆黑,如同黑夜一般。
她拿着东西瞥他一眼,“进血玉里睡,我去一趟缅北,那有个感兴趣的新玩意。”
齐九九“嗯”一声,飘进了她胸前的血玉中,又问一句,“缅北是哪?”
齐乐川不厌其烦的给他说方向,并给他普及缅北的地理位置,位于三国交汇处,那里武装割据,各有各的道。
出了门没多久,秦野的车就在路上等着她。
见她一个人来了,秦野有些意外,他认为一个少年不该有这个胆子敢自己来。
但此刻他似乎对她有些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