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您还真是个人哪~

  来恩特像是找到天大的把柄般,仰头哈哈大笑着,却因为太过于高兴,吸了满口的风。
  笑到一半,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刚好,总统也带着人马赶了过来。
  到现场一看,便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来恩特,弯着腰在咳,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般,又是浑身的血,根本看不出原形。
  “闯进来谋害烟儿的不法份子吗?”总统拧着眉头。
  听到父亲的声音,沈烟像是找到主心骨般,满腹的委屈劲涌了上来,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父亲,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总统粗略的扫视了眼女儿,没注意到她手心的伤,还以为没事。
  便温声解释着:“担心你第一天在伯爵府过得不好,以防有事,就在十几公里的度假别墅住的,所以收到薇斯亚的短信,就马上过来了。”
  沈烟眼眶一热,原来她跟父亲离得这么近,要不是来恩特断了信号,也许父亲十几分钟就带人到了。
  总统还没明白现场这是怎么回事,只见时青很吃力的靠在墙边,其他两波人马,也依稀认了出来。
  他略带怀疑的压下语调,仔细辨认着:“那是来恩特?”
  沈烟点点头:“嗯,就是他昨晚带人强行进我房间,想要……”
  后面的话,她羞于启齿,转眸,满眼担心的看向时青:“还好时青来得及时,没让他得逞,于是他就想杀了时青,把时青逼到死胡同要灭口。”
  闻言,总统的脸色瞬间冷沉了下来。
  身为一位父亲,听到女儿要被人强行发生关系,谁都忍受不了。
  他迈开长腿,步伐很快的来到来恩特跟前,拎着他沾满鲜血的领口,对着早已面目全非的脸,又狠狠的来了一拳。
  “你竟然把我在订婚宴上,对你说的话,全当成耳旁风,你不仅不尊重总统,也丝毫不尊重你的丈人,你跟烟儿的婚礼,我会再考虑的!”
  这样的畜生,他绝不能让烟儿嫁给他!
  来恩特受伤的脸,又高高耸起红肿的一片,更加看不清原来的长相了。
  他指着傅西洲身后的那些人,又是咳血,又是呼吸不顺的道:“那些人非法携带枪支,我要跟皇室举报他们,总统您得先以国家安危为重,先查清他们究竟是何居心?”
  总统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偏袒道:“谁跟你说他们是非法持枪,难道我每天通过的批准,还要跟你先汇报一声?”
  来恩特瞳孔瞪大,没想到总统直接选择庇护他们。
  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
  皇室每日送达总统手里的文书,都会有特殊秘书提前拍给父亲看,什么时候总统让这么一批不明不白的人持枪,他们怎么不知道?
  “不可能,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文书!”
  话落,他愣住了。
  面对面的总统也愣住了。
  随即,总统的脸色黑如炭般,碧蓝的眸子里,迸发出被冒犯的巨大怒意。
  总结直接站起来,朝着他带来的人吩咐着:“把来恩特押进地牢,先关三天三夜,不得进食,等我有空再去审他,关于安插奸细在总统身侧之嫌。”
  “是!”
  护卫们直接架起狼狈不堪的来恩特。
  来恩特想挣扎两下,可满身的伤让他力气全失,身子软绵绵的。
  他只好急忙解释着:“我没有,我没有安插什么奸细在您身边,我也不敢,请您息怒,我只是一时说错了话,你误解我意思了!”
  总统眸光冰冷的抬起,直直的对上他:“你不敢,那你就是说,都是你父亲沃克的意思?”
  来恩特张着的嘴,当场就闭紧了。
  这话太犀利了,要是他再乱说一句,可能还要把父亲扯下水。
  父亲已经对他失望透顶,自从财宝被总统收走后,父亲连夜偷偷离开了府邸。
  对外,父亲还在被禁足,光是连露脸都做不到。
  现在可不能再有什么披露,不然,恐怕父亲会直接不认他这个干儿子。
  总统威怒呵道:“带下去关水牢,没我的命令,不许给他进食。”
  来恩特瞳孔猛得一抬,却不敢再言。
  关水牢三天三夜,那他这浑身的伤口,不得溃烂坏死吗?
  而他最在意的,是断开的右掌,不及时接好,以后恐怕再也不能拿枪了。
  一个将军不能拿枪,意味着剑士无剑,人没了魂魄……
  随着来恩特被带走,顾北笙朝着殷甸的人使了下眼色,他们纷纷放人撤走。
  他们并不是总统的人,只听令于顾北笙的。
  总统意味深长看着他们灵敏的身姿,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傅西洲扬唇,开口解释:“不好意思,提前没有正式跟您说明,我们也有人在欧国,要是皇室到时追问起来,我可以当面解释。”
  总统抬手一挥,神色淡然:“决定有无罪过,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皇室那边,不会有什么意见。”
  此时的他,浑身散着一位统领者的大度与从容。
  而且他也很清楚,时青是为了保住烟儿的青白,傅西洲他们也是为了救时青。
  于情于理,自然不能过河拆桥,还找他们算账。
  话落,总统还是比较担心沈烟的情况,上前仔细打量着她,这才发现她手里的伤。
  “这是怎么了?来恩特还真敢伤你?”总统眉头紧拢,想杀来恩特的心都有了:“你也不用深入虎穴查沃克的事了,我再想其他办法,你今天就跟我回家。”
  顾北笙也扶着时青走了过来,听到总统的话,眉头轻拢。
  转头就把时青推给傅西洲:“扶着他。”
  时青像个麻袋般,被动的靠到傅西洲的身上,傅西洲也猝不及防的,下意识垂眸,轻扫他一眼。
  时青立马站直身子:“我自己能走。”
  他只是躲子弹太费精力神,肌肉紧绷太久,现在有些无力罢了,除了跟墙壁碰撞摩擦的小伤,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哪知道傅西洲冷冷的开口:“能走还让笙笙扶这么久?”
  时青:傅爷,您哪还是个人啊?
  顾北笙跑到前头,栏住了总统:“不行,现在还不能带烟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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