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变乖狗狗

  因为一起跟总统对抗过沃克,巡逻总部的领导也认识傅西洲,早就不对他们夫妻两人设防,也是他们表达的感谢之意。
  他们俩进到机场,一路绿灯通行。
  赶到机场中心时,刚好看到陈生跟祁风,正在不疾不徐的上飞机的阶梯。
  顾北笙眼尖,一眼认出大师兄的背影,远远的出声唤道:“大师兄!大师兄……”
  奈何,准备起飞前的噪音很大,她的声音仿佛直接被飞机桨吃掉了般,微弱的很。
  “糟糕,他们马上就起飞了。”
  她有些失望的低下声音来,本来是想能赶上,跟他们同一趟飞机的。
  千赶万赶,还是慢了。
  就在此时,正准备进入飞机的祁风,仿佛是受到召唤般,远远的回过头来。
  机场很大,但是临近起飞,场地没有多少人流。
  他几乎是一眼就扫到了顾北笙跟傅西洲,偏头跟同行的陈生,轻声说着什么。
  而后,陈生也转过头来,四人远远相望着。
  却也只能看到人形,看不到对面的表情。
  顾北笙低眸,注意着飞机的运行状态,又盯着拦在面前的防护栏,陷入深思。
  工作人员见他们来到了起飞地段,上前来驱赶:“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这里很危险,你们得退下去。”
  顾北笙借机问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要上这趟飞机,能不能直接让我们过去。”
  工作人员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你们坐下一趟吧,先出去。”
  话音刚落,身侧传来一道巨大的声响。
  哗啦——
  身边的防护栏被人直接踹开,成为风流最大的突破口,风声呼呼的涌进来。
  顾北笙稍显薄弱的身躯,差点被风流吹着往后带。
  傅西洲,还真是狠人话不多。
  直接给踹开了防护栏!
  关键时刻,傅西洲拽起她的小手,顶着风流直接往前跑去。
  顾北笙跟在后面,大部分风流被他欣长的身影挡去,形成方便的保护伞,跑起来也不会很费力。
  她拔高音调,笑着调侃:“傅先生不是说交通法安全第一,怎么到机场,你带头违法乱纪?”
  “机场不归交通管。”傅西洲侧头一笑,凌乱的漆发被风流吹开,露出那双蛊惑众人的狭眸,总勾着几分冷傲的笑意。
  顾北笙也跟笑了起来,觉得他既疯狂又令人欲罢不能。
  站在阶梯上的两人,也看到他们的动静。
  祁风第一时间找到机长,先不要起飞,麻烦再等一下。
  等他交代完出来时,傅西洲拉着顾北笙两人,已经站到了陈生的跟前。
  他们两人眼鼻都是通红的,因为迎着风又跑得急。
  特别顾北笙,精致的脸蛋上,鼻尖红红的,微张的粉唇吐着白气。
  一双潋滟生辉的狐狸眼,长而密的睫毛轻颤着,而下那双氤氲着水气的瞳孔,仿佛盈在水里半天的宝石,光泽剔透而又耀眼。
  陈生的视线,在她脸上多缓了两秒,喉咙不着痕迹的微动。
  转瞬,他看向傅西洲,拧眉:“太危险了,先上飞机吧。”
  外面的风很大,他们需要紧盯着对方的嘴形,才能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傅西洲点点头,拉着顾北笙跟着上了飞机。
  祁风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是陈生。
  中间隔着过道,另一边,则是傅西洲跟顾北笙。
  祁风诧异的看向顾北笙:“你们不应该是下一班飞机吗?怎么闯到这班来了?”
  顾北笙支着傅西洲的胳膊,双手捧着脑袋,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我就跟你坐同一辆飞机回去嘛。”
  “但是擅自闯进来,太危险了。”
  “是我的主意。”傅西洲清冷的声线响起。
  却不想,陈隽也跟着出声:“你还挺有理?”
  傅西洲漆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缓缓显出星光来,语气轻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要怪她。”
  顾北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傅西洲,贴着他的耳边,玩味地出声:“原来我们西洲是个兄长控,大哥一开口,你就秒变乖狗狗了。”
  嘻嘻,以后西洲再欺负她,她可就知道跟谁告状了!
  傅西洲亦偏头,眸光垂下的睨着她:“你别忘了,下了机场我们就到家了,如果你明天还想能正常下床的话,就不要一直挑衅我,明白了吗?”
  随着话落,他的语气愈发的沙哑,富有磁性,满是暧昧的威胁。
  顾北笙赶紧推开他,问陈生:“大哥也是一起回滨城吧。”
  一起回家吧,你回家了就能限制住西洲啦!
  傅西洲看穿她的意识,薄唇弧度愈发的明显,继续压低声音道:“床第之事,你也想让家人知道细节吗?没想到笙笙挺放的开,我倒是双手赞同。”
  闻言,顾北笙眸底浮现些许愤懑,又拿他没有办法,紧紧抿着唇。
  他不要面子,她还要的!
  就在此时,祁风幽幽的开了口:“真不该让机长等你们。”
  放这两人进来,给他们疯狂喂狗粮。
  而大哥显得很淡然,他放松的靠在椅背,抬手拿着杂志,宽松的袖口往下滑了半寸,露出精壮而细长的手腕,手背一根根淡青色的血管,犹如平川里的一条条悬河。
  举止投足里的贵雅,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奢侈品杂志走出来的模特。
  而他,绝对是那件最昂贵的奢侈品。
  可观不可得。
  顾北笙的眸光沿着他干净的手指,一点点移到他的脸,眉头轻拢:“大哥,我们跟霍魏的瓜葛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还戴着陈隽的面具?”
  说起来,霍魏估计到现在,也不知道陈生其实就是死去的傅擎钰。
  闻言,傅西洲也看向大哥,发现他并没有拿下面具的意思。
  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将杂志放下,转头看窗户。
  外面一片漆黑的夜空,所以窗户玻璃映出来的,是他的脸。
  “面具戴太久,已经习惯这张脸了。”
  在缅越的时候,他连洗澡都是带着陈隽的脸。
  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偶尔会拿下面具,看着镜子里原本的脸,反而会觉得陌生。
  一如,他现在要回家的处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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