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不断杀死
被全新寄身灵力量同化为寄身灵状态的恶犬小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双硕大狰狞的血色眼眸，也不存在丝毫感情。
这一刻的它，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冰冷与麻木。
沉寂几秒，随着越来越多的可怕寄身灵靠近而来，小八顿时仰天咆哮，一口浓郁的黑色能量吐息，从它那血盆大嘴中直冲天际，荡起漫天灵异涟漪，就连原本被混沌笼罩的天空也变得战栗起来。
它这副姿态，像极了影视剧中的哥斯拉对天喷发核能脉冲时的情景。
声势浩荡，携带毁天灭地之威。
不仅如此，在它的身侧，逐渐显化出两道通体漆黑，看不清样貌的瘦长黑影。
这是独属于恶犬小八的可怕奴仆。
恶犬不死，奴仆不灭。
并且，由于恶犬小八被转化为了可怕的寄身灵，也就是说，此时的它根本无法被杀死，所以它周身的两道奴仆，亦是无法被杀死。
恶犬小八前脚落下，整个天地间，顿时刮起了莫名的黑色狂风，一道道深邃阴冷的漆黑色闪电，接连从天际劈下，劈在鬼油纸画的鬼域世界当中。
炸起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惊雷。
所有的试图靠近的寄身灵，全都被黑色的闪电劈中，发出凄厉的嚎叫，出于本能的开始倒退。
按照寄身灵的可怕特性，本不会被恶犬小八的灵异击退。
但奈何此时的恶犬小八，已然也变成了寄身灵。
所以两者之间，也便成了相同层次的鬼怪。
而想要对抗寄身灵，首先就要用同样的方式进行。
用寄身灵打败寄身灵。
踩着高跷的黑袍鬼，本想使用自己的灵异能力，悄无声息的针对恶犬小八。
可是，在恶犬小八的一阵震耳欲聋的可怕咆哮声中，瞬间就将它的身体震得四分五裂，掉在地上。
由于寄身灵无法被杀死的特性，这黑袍鬼变得四分五裂的身体，开始不断蠕动，想要彼此间再次融合为一个整体。
无奈，因为自身灵异拼图被打散，它的灵异层次，已经降落到最低，很难在成气候。
除非它能在重新凑齐自己的身体，让自身的灵异拼图，再次融合。
望着这一幕，张凡面带微笑，视线从这些寄身灵的身上缓缓收回，看向了那栋大厦窗户之后的红色嫁衣女人。
街道上不断涌来的寄身灵，只不过是一些灵异层次不算多高的鬼。
说白了只不过是一群打前锋的炮灰，真正恐怖的寄身灵，还是那个红色嫁衣女人。
她是这鬼油纸画中鬼域的源头。
只要将她击败，眼前这个恐怖的鬼域世界，也会不攻自破。
要不然，就算你把这鬼域中所有的寄身灵，全都肢解击退，也起不到任何做用。
源头不死，所有的寄身灵，最终还是会卷土重来，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若是一般的幸存者被拉进这鬼域中，别说对抗，估计连存活都无法做到。
就算是拥有更多恐怖鬼怪的幸存者来到这里，可能也会被活活耗死。
你或许可以仰仗着自身的灵异实力的强横，把一只寄身灵击退，但第二只以及第三只、第四只，乃至后面更多的寄身灵呢？
一个人的实力再恐怖再逆天，终归还是有尽头，被一群寄身灵围攻，也得饮恨当场，再无生还的可能。
不管换做是之前的善良张凡，还是后面的恶毒张凡，被拉进这鬼域中，也会束手无策。
但，可惜，现在是空洞的人格占据主导。
空洞人格，是张凡的人性彻底流逝后，才会诞生出来的新人格。
冷酷无情，毫无人性，毫无良知，只会遵循着心中的本能，犹如可怕寄身灵那样，去袭击活人的生命。
因为被一百尊魔鬼级鬼怪逼到走投无路，这才让这种毫无人性的人格提前诞生出来。
他的恐怖程度，已经堪比拥有活人意识的寄身灵。
毫无人性的人格，与拥有活人意识的寄身灵。
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区别。
只不过是一念之差罢了。
前者是你知道你是你自己。
后者则是你知道你不是你自己，仅会凭着鬼的本能来行动，也就有了所谓的杀人规律。
拥有活人意识的寄身灵，会更聪明，也会更智慧。
趁着恶犬小八，将一众寄身灵横扫击退，张凡心念一动，开始动用自己的寄身灵力量，要将那红色嫁衣女人抹去。
或许，在使用完这一次的寄身灵力量，自己会瞬间迎来恐怖复苏，但张凡并不在意。
在他的认知中，没有退缩与犹豫。
只要觉得值得出手，那就会出手。
若是真的面临恐怖复苏，那他干脆直接召唤许愿湖，让许愿湖来帮他强行恢复灵异平衡。
这一刻，好似是察觉到张凡的目光望来，那红色嫁衣女人，竟然立刻转身就走。
看她的模样，好像是看到了让他非常忌惮的事物，故而出于寄身灵的本能，想要立即逃走。
见此情景，张凡眼睛眯了眯，有些不明所以。
“貌似……她在畏惧我。”
“我一旦使用全新寄身灵的力量，这寄身灵就会选择离开。”张凡喃喃自语的笑道，感到有些惊讶。
现在，张凡大致已经可以肯定，这鬼油纸画里的寄身灵，的确也拥有着活人的意识。
她一定是从自己的身上感觉到了危险，要不然绝对不会逃走。
随着红色嫁衣女人的转身离开，远处的街道，密密麻麻的寄身灵开始如潮水般退去。
就连这方可怕的鬼域世界，也传来了排斥感。
在排斥张凡离开。
“或许我应该将她镇压......”
“但是......目前......”
张凡见状，低声喃喃。
.......
看着被自己的寄身灵拉进鬼油纸画中的张凡，约翰斯坦金面露得意。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幸存者，亦或者还是什么凶狠恐怖的鬼怪，在面对自己的这鬼油纸画中的寄身灵都完全不够看。
会被杀死在画中，永远无法脱身。
就在他满心期待，等着张凡被困死在鬼油纸画中时，忽然一道懒洋洋的笑声，忽然从他身后响起。
听到这笑声，约翰斯坦金的身体蓦地僵住，就连脸上的表情也陡然凝固。
于是，他脑袋僵硬的扭过，看向了身后的方向。
此刻，在他的身后，张凡竟不知何时出现，就站在距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
“你......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看到张凡后，约翰斯坦金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懵了。
他没想到，被鬼油纸画中的寄身灵，给拉进鬼域世界的张凡，竟然还能回归现实。
这开什么玩笑？
假的吧？
“没什么不可能，现在该送你上路了。”张凡面带微笑对着约翰斯坦金啪嗒打个响指。
见此一幕，一股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机感，蓦然笼罩在约翰斯坦金的心头，让他心脏狂跳不止，冷汗不自觉流下。
就在如此危急关头，约翰斯坦金忽然面露凶狠，急忙举起手中的许愿猴爪，许下了可怕的愿望。
既然怎么样都会死，那不如跟张凡来个鱼死网破。
死，也要带上你一起去死。
“当我许下第二个愿望后，眼前的张凡，必定死去。”
可怕的愿望许下，就见黑色的猴爪的第二根手指，缓缓弯曲收拢，
同一时间，一阵寒风吹来，蓦地吹向张凡。
被寒风一吹，张凡瞬间单膝跪倒在地，大口吐出鲜血，神色萎靡至极，像是遭到了某种灵异的袭击。
“哈哈，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就应该直接用许愿猴爪对付你了，我看你接下来怎么死。”看到张凡如此凄惨，约翰斯坦金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
只是，在他的笑声中，张凡却是诡异的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随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微笑道：“其实......我什么事也没有，刚刚都是在逗着你玩。”
“区区许愿而已，对于以前的我来说可能很致命，但是现在......”
“给你看个好玩的。”
话语说到这里，张凡嘴角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直接从系统背包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砍刀，当着约翰斯坦金的面，毫无征兆的就把自己的左手砍了下来。
一瞬间，左手掉落在地。
但诡异的是，断裂的伤口处，却是没有丝毫鲜血流出。
“嘶——”
“你这——”
“你你你......”
目睹张凡把自己的左手砍下，约翰斯坦金陡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起话来有点语无伦次。
“我这具身体，其实早就死去，你以为......你见到的我，就真的是我么？”张凡面带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从地上将切断的左手捡起，重新放在伤口处。
伴随着无数根黑色的发丝从伤口蔓延而出，很快断手就与伤口生长在了一起，眨眼间就恢复如初。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呢。”张凡一个瞬移来到约翰斯坦金的面前，抬手将他的喉咙掐住，连带着他的身体，骤然高高掐起，悬于半空，稍微用力，约翰斯坦金嘴巴吐出大量血液，头一歪又一次死去了。
不过这次，张凡并没有选择把约翰斯坦金的尸体丢弃在地，而是继续掐着他的脖子。
约莫等待了将近十分钟左右，约翰斯坦金忽然来了个大喘气，借助主角光环的能力，他竟重新复活过来。
“欢迎回来呢。”
张凡面带微笑跟约翰斯坦金打了个招呼，于是，在下一瞬，又将他给活生生掐死。
九分钟过去，约翰斯坦金复活。
张凡单手用力，再次送他上路。
很快，约翰斯坦金又一次复活。
张凡笑容依旧，继续将他杀死。
就这样复活杀死，杀死复活。
如此反复，不断反复，持续反复。
直到死去了两百多次，约翰斯坦金的心态彻底崩溃，泪流满面，心中涌出绝望。
啊啊啊。
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每次复活，你就把我杀死，你还是不是人？
还有没有点良心。
你还要不要脸？
“放过我，我求你放过我！”
这还是他获得主角光环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不断复活的滋味也是如此的痛苦。
虽然可以不间断的复活，但那种生与死之间徘徊的折磨，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浓郁。
若是按照这个趋势持续下去，他的精神很可能会率先承受不住，直接变成疯子。
并且更重要的是，黑皮纸页曾经告诉过他，一旦死去九百九十次，主角光环就会失效，到那时自己再死亡，可就真的死去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个兴趣。”
“我没有兴趣放你一命，所以......还是请你继续死吧。”
说完这句话，张凡又一次把约翰斯坦金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