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起来
因为毕竟是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只要天色稍微明亮一些,站在城楼上面的天朝士兵必然会发现,等到那时再将部队撤离,恐怕会被天朝发现行迹可疑。如此一来,本来的想法是偷袭,如果现在动手那么就会变成明争。
羌国的先头部队并不知道巴图和日赫尔带领箭山洞的弟子已经在边城里面全军覆没,所以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事先约定的信号。
天空中已经开始显现一点鱼肚白的颜色,先头部队的将领知道现在无论是巴图他们是否发出信号,都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因为现在先头部队必须撤离,否则就会造成羌国和天朝的外交事件。
其实,在边城城外早就有韦将军安排的前哨在紧紧盯着羌国的隐藏的先头部队,在边城的城门里面,守城的军队都是一级战备,士兵们都手握兵器,顺着城墙排列着,在边城城上已经有无数的弓箭手躲在垛口的下面,只要听到射击的命令便会立即做到万箭齐发。
韦将军和独孤轩轩以及青龙护法拂尘子和朱雀护法商义等人来到边城的城上隐蔽的地方,夜色已经在慢慢掀开神秘的黑纱,天空即将迎来黎明的第一丝光亮。
韦将军说道:“在前面大约十里的地方,我军的前哨已经发现羌国军队的先头部队在隐藏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韦将军,这羌国的先头部队应该是在等待边城城里的信号,看来是想等到刺客刺杀韦将军你成功之后,在大举攻城,来个里应外合,边城便危在旦夕。”独孤轩轩回答道。
韦将军点点头说道:“独孤教主,此次多亏你们及时赶到边城,要不然我的脑袋恐怕今夜早已搬家,我死不足惜,但是若是这边城失手,天朝和羌国再起战火,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边城之前十几年的太平安宁化为灰烬,我定会死不瞑目的。”
“韦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有事情的。”独孤轩轩回答道。
韦将军笑着回答道:“哪儿是我吉人自有天相,而是独孤教主就是我的贵人,就是这边城几十万老百姓的贵人,若不是独孤教主出手,羌国的刺客定难应付,如果羌国的刺客得手,那么现在保不定羌国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攻城了。”
独孤轩轩笑着谦虚地回答道:“韦将军过奖了,这一切安排都是出自于六扇门尉迟神捕之手,我等只是在接到消息之后,快速赶到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本将军早就听说过这位六扇门大名鼎鼎的尉迟神捕,只是苦于无缘相见,不过不要紧,能够见到尉迟神捕的朋友,也是心中甚感欣慰。”韦将军说道。
就在这时,有小兵快速的来到韦将军的面前说道:“报告将军,前方羌国的军队已经撤离。”
韦将军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隐蔽处走了出来,独孤轩轩等人也一并跟随着韦将军离开掩体。
韦将军手扶垛口,极目远眺,前方只有残余的夜色和一片氤氲的雾气,便什么都不能看见,但是站在城垛旁边的人们都知道在雾气的另一端,就是羌国的军队,便是一场未能发生的血腥残杀的制造者。
一切的危机在天色开始变亮的时候,便随着隐退的夜色一道化为乌有。
韦将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一旦战事重起,就不会在看到这如此祥和的清晨。”
独孤轩轩似乎已经明白韦将军此时的心境,点头说道:“韦将军这些年一直镇守这西北边塞,才能有后防无数天朝子民的幸福安宁。韦将军和将士们乃是我天朝之福呀。”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这是我等将士的应该做的。”韦将军回答道。
独孤轩轩向四周依旧还隐藏在垛口下面的士兵们望去,虽然是熬了一夜,但是每个人的眼神却并没有疲惫的感觉,而是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前方,手里紧紧握着各式的武器。
这些士兵年龄大部分都年龄不大,略显稚嫩的眼神充满着坚定,脸上流露出的是毫无惧色的表情,若是在后方,像这种年龄的年轻人应该都是在温暖的家里享受着父母的慈爱,可是眼前的这些年轻人现在却在等待着血与火的洗礼,生与死的考验。
独孤轩轩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如果不是这些无惧生死的士兵为了守卫天朝的边塞,那里会有京都的繁华和天朝子民的安稳生活。想到这里,不禁对之前自己答应和镇北王朱万钧配合之事有些后悔,虽然自己是被自己内心的怨恨蒙蔽了心智,但是如果真是到了镇北王朱万钧起兵的那一天,老百姓将会如何生存,自己岂不是助纣为孽,成了镇北王朱万钧杀人的帮凶?
独孤轩轩不由得感到一阵凉气袭上心头。
若是按照如此想法想象下去,自己便是千古罪人,幸亏尉迟小令即使制止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在龙门山全歼了独孤无寿的七八千独孤圣教的精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对于独孤圣教教众的损失,独孤轩轩也是心中颇为难受,这可是自己的父亲独孤庆天一挥手建立的心血,就在这样毁于一旦,那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独孤轩轩似乎感到心中开始有了一些隐隐的痛疼。
更多的是一种愧疚,独孤轩轩知道如果以当时自己的圣女的身份完全可以将这些人带领这走上正途,而不必要跟随独孤无寿等人为了自己内心的欲望而依附于镇北王朱万钧。自己当时显然也是有问题的,因为自己也想借助与镇北王朱万钧的势力达到夺取武林盟主的目的,同时因为自己对父亲独孤庆天和姐姐独孤琴的怨恨,也让自己在许多事情的判断上出现了不应该的偏差,而忽略了家国大义。
独孤轩轩现在站在城楼,看到远处雾气背后隐藏的战争,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