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重查旧案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古一峰彻底从修炼状态中清醒过来,感受着体内磅礴的力量也是颇为满意。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看看自己有没有成功得到火种。
随着心神内敛,古一峰内视丹田,很快就发现了那枚指甲盖大小的火种,通体赤色,如毒蛇吐信,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心神似火燃烧一般。
“成功了!没想到真的获得赤练火种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催发火种,只要掌握赤练火,便能为老头解除火毒。”
古一峰心中大喜,总算不用再为掰垮二皇子的去费心费力。
就在他琢磨如何催发火种时,天牢外,又有人前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来人屏退狱卒,又布下隔音结界,这才放下心来。
正是右相房玄。
“太子殿下,你当真要去查探那桩旧案?若非秦山亲口说出,臣定要将那人拿下。此事可是陛下拍板,查探不易啊。”
房玄颇为紧张的说着,语气中对此事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一桩冤案罢了,有相你何必如此紧张?”
古一峰闻言皱眉,对房玄的紧张颇为不解。
“并非如此。那赤连城老将军何等人物,为先帝开创无上祖业,打下半壁江山,岂会因万人性命就遭此大难?一切原因,都归结于赤连城的立场。”
房玄闻言也不再打哑谜,当即说出了那天牢第四层老者的名号,对古一峰语重心长的说道。
“立场?是因为若虚剑仙?”
听到此话,古一峰很敏锐的联想到了其中信息,结合那日施展出流光剑时,赤连城的态度,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看样子殿下在大乾图书馆内,并非只是苦读圣贤书啊。不错,正是若虚剑仙。”
房玄在听见古一峰说出剑仙名号是先是一愣,随后欣慰一笑,满意说道,接下来,他就为古一峰细细讲述了一番前朝秘事。
先帝创业之时,大乾受大楚钳制,处处受限,每逢碰撞摩擦,只能割地求和,以获得喘息时机。
然而大乾土地有限,暴楚贪欲无限,屡次压迫之下,先帝不得已开战,全境陷入风雨飘摇,是若虚剑仙横空出世,一剑讨回大乾三州土地。
在若虚剑仙座下,还有两大护法,一人名暗影,另外一人,便是赤连城。
有这三人助战,大楚也是连连败退,若非有护国宗门的太上长老出手,和剑仙平手,大楚也免不了覆灭的结果。
再往后,便是有些落俗的剧情,若虚剑仙动情,与先帝成婚,舍去一切名头,剑仙也好,传承也罢,都不在乎。
暗影护法自知无法令剑仙心回意转,悄然离去,赤连城则是为了保护剑仙不受先帝欺负,在大乾内得了一个开国大将军的职位。
据传在剑仙成婚之前,曾将剑仙传承交给赤连城,此后一身修为散去,只勉强能维持在开府境中期。
“所以说,赤连城将军是因为传承一事,遭人迫害?”
古一峰听完房玄的讲述,皱眉说道。
“恐怕没这么简单。先帝在时,自然无人敢对剑仙传承有想法,先帝临终前,将帝位禅让给陛下,更是将唯一女儿赐婚。”
“可惜这位剑仙之女不善心计,对后宫事务全无兴趣,陛下只能另立新后,也就是如今二皇子的生母。想必这剑仙之女的身份,臣就不必多说了吧。”
房玄点到为止,意味深长的看着古一峰说道。
古一峰闻言则是双眸一颤,脑海当中传来阵阵刺痛感,因为自前身记忆当中,没有丝毫关于母亲的信息。
现在突然提及,他只觉得头疼欲裂,丹田中灵力当即暴走起来,随后径直涌入头顶,下一刻,他的眼前,便浮现出一道道玄异的封印。
“记忆封印,真狠呐。”
随着脑海中的剧痛消散,古一峰才长舒一口气,忍不住感叹道。
这封印程度,至少要开府境后期,甚至凝神境才能打开。
“我知道了,即便如此,也要查!只要我们着手开始查案,那些人自然会露出马脚,届时,我看他能有几张嘴,有几个死士能给他脱罪。”
古一峰冷笑一声,心中早有定数,此事十有八九是二皇子所为,至于目的,自然是要夺取剑仙传承。
“也罢,既然太子殿下决定了,臣这就去办,不过此事毕竟已有时日,怕是没那么好查,殿下还需好生保护自己。”
房玄闻言也不再劝诫,提醒了古一峰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天牢。
目送这位右相离去后,他思索片刻,又将玉佩取出,丹田当中的灵力运转,随后朝其涌去,大约一炷香后,玉佩散发出莹润白光。
“再去看看。”
古一峰自语一声,现在是全新一天,玉佩当中灵力充盈,合该再去一次第四层天牢打探一番。
想到这里,他便自行出了牢房,悄然进入到第三层的青铜门前,将玉佩放入凹槽当中,传送之力展开,随后便消失在原地。
……
天牢第四层,浮空石岛。
“赤连城将军,本宫又来了。”
古一峰大笑两声,随后身形闪烁,只片刻就来到了那白发老者面前。
“太子殿下,您何必再来看臣?若是被那对贱人母子知晓,只怕会对你不利啊!”
赤连城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呵呵,看样子老将军知道自己是被何人冤枉?无妨,他们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他们。”
古一峰闻言倒是丝毫不在意,眸中有杀意闪过,虽然老二这阵子安静不少,但是仅凭上次的栽赃嫁祸,就已经让他颇为不满了。
再加上那苏清柔的事情,他深知二皇子的存在对整个大乾而言,就是一个毒瘤祸害,如此奸猾狡诈之人,决不能留。
“不错,说到底那贱人是觊觎小姐身上的剑仙血脉,又担心小姐血脉胜过自家儿子,便要想方设法夺取传承,陷害殿下。”
赤连城有些痛心开口,语气中也满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