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而云久的面色却在刹那间空白,他动了动嘴角,“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宁芝神色有些怔愣,随后抿了抿唇瓣,“我和曾外祖母有些像。”
云久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她们还在吗?”
宁芝摇了摇头,“她们早就不在了,我出生时我们家只有母亲一个人,后来母亲身体不好也早早就去了,我就从此一个人……”
“你的传承……”云久有些欲言又止。
“是曾祖母传下的,只是母亲没有资质,直到我长大母亲发现了我的天赋,将一切交给我后就撒手人寰了。”宁芝有些好奇也有些困惑,“前辈认识我曾祖母吗?”
“认识,”他又想去抚摸身后的棺材却硬生生忍住了,“我们是恋人。”
宁芝这下真的惊呆了,就听云久又开口,“而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血缘的羁绊。”
他说完眉头轻皱,“只是那感觉太淡了,如果不是晏乔把你带过来我可能根本不会注意。”
祁连妯闻言看了眼宁芝,眼里有些担忧。
宁芝察觉到她的视线,小声的开口,“他是晏前辈认识的人,应该不会害我的。”
祁连妯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是她相信晏乔,只能压下内心的思绪安静的待在一旁。
只见宁芝拿下腰间的棺材,那一刻云久的脸颊竟然激动的出现了红润之色,“你,你……”
他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云和吓了一跳,“师兄啊,你身体不好切记大喜大悲啊!”
云久摆了摆手,全然不顾身体,眼睛死死盯着宁芝,“孩子,我是你的曾外祖父。”
宁芝面色空白,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们身上存在的血缘关系吗。”他又咳嗽了两声,“云家对自己的血缘有特殊的感应能力。”
宁芝低下头,“这些传承里没有。”
云久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又悔恨,“我,我没想到她当初真的有了身孕,如果早知道……”
他怎么会留她一个人孤独的等待,他再一次抚摸上了身后的棺材,“当年大灾出现,我不得不奉命下山,可谁曾想那一去就是永别,我陷入了沉睡,被师弟带了出来,这才得以苟延残喘……”
谁想到再次醒来故人不在,爱人也香消玉殒,他拼命赶回去见到的只有爱人的尸体。
“她死了,我当时悲痛欲绝,竟然没有发现我们还有后代留存。”他看向宁芝,眼里有泪光,“是了,是了,这样特殊的赶尸传承也只有她才会……”
“咳咳咳,”他又一次咳了出来,整个人几乎咳的要随时断气。
云和立马扶住他,“师兄……”
世界很大,又很小,云久从来没想过他还会拥有和她的后代。
“你,你要是不愿意认我,就像这样就好,”他扯了扯嘴角,“毕竟是我先对不起你们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稀里糊涂的宁芝就得知自己还有一个老祖宗?这种感觉实在是让她无法言说。
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那个,前辈……我……”她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今天的震惊太大,让她的精神都有些冲击。
晏乔见到她这个样子,“不必有负累,选择权在你。”
宁芝低着头,手不住的捏着衣摆,“那,也挺好的……我就是太突然了,可以给我点时间吗?”
云久疯狂点头,“当然可以。”
等宁芝匆匆忙忙拉着小姐妹逃跑,云久还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我和婉儿的后辈还活着真好。”
云和摇了摇头,“那个,师兄的心情有些激动。”
晏乔并不介意,“僵尸的事是怎么回事?”
“对,”云和忙开口,“这件事是我师兄先发现不对的,他察觉到那些受害者的伤口处有些诡异,感受之下觉得和僵尸有关,由于师兄是赶尸人,尸气容易引起僵尸暴动,这才想着让风道友帮忙。”
此时云久已经恢复了,他咳嗽了两声,“这件事我怀疑也和异能会有关,有人在炼僵。”
他皱眉,“如果真是这样,异能会所图非小。”
晏乔坐在沙发上,“他们确实所图不小,异能会要断绝轩辕灵气,北雪则要轩辕的归属。”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晏乔这样一说,还是让几人心里有些压抑,“轩辕早就成马蜂窝了。”
于中庭念叨了一句,晏乔笑了笑,“胜负还没定,谁说逆风就不能翻盘,我没来的时候你们都没放弃,现在传承慢慢复苏,往前一片大好,谁又知道赢的不会是我们呢?”
于中庭赞同点头,“没错。”
云久压着咳嗽,“是。”
玄学会里,柯会长已经收到了青绛的传信,也知道了异能会和北雪的狼子野心。
他抬起头,“这次让修士都出动是对的,不打上一顿他们还以为我轩辕真的怕了。”
“交流会时间不多了,索性这个时候晏乔出现的及时,”封长老沉思一瞬,“拂雍最近倒是出了日不落。”
“哦?他倒是舍得挪动了,”柯会长神色有些复杂。
“会不会是得知穆寒还没死。”罗长老说了一句。
“如果是这样,他们师徒两个势必要碰上了。”柯会长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穆寒看到会不会气死。”
蒲老呵了一声,“气一气也好,省的他控制不住自己,都成鬼修了,整天还压不住火气,也不知道怎么修出来的。”
“押送来的人都关起来了,这次交流会北雪恐怕要气疯了,”宫长老笑了一声。
“周楚回来了,我看他修为凝实了不少,一回来就扎进了修炼室。”
“晏乔的方法是对的,实战出真知,一直拒着他们是下下策。”
“这段时间北雪明里暗里都发信息试探,他们那个会长坐不住了。”柯会长喝了口茶慢悠悠开口。
“从来都是稳坐钓鱼台,什么时候见他这么急过。”他哼笑了两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