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梦魇
顾暖觉得因为这件事情,她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一看到个陆岩宏是同学关系,就觉得对方有问题。
陆晋川揉了揉她的头发,笑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又道,“我都会去查的。”
只要有一点怀疑,他都会去查。
况且,刚才他在脑海中大概过了一下严丰章这些年的履历。
啧啧,还真是很丰富呢。
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格格就跑来了。
“怎么了,这是?”顾暖问道,“哭啦?受委屈了?”
她的眼角有些红。
“阿姐,我想睡觉。”她抱着顾暖,“让我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好,去你们房间。”她说道。
楼上有个客房是专门给她和陆欣然准备的。
格格嗯了一声,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严浩铭就跟方琴还有严父都来了。
“小暖,格格是不是在你这里?”方琴担忧地说道。
“对,是在我这里。”顾暖点了点头。
“那……能不能让我们……”方琴急忙说道。
“阿姨,”顾暖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刚回来说是想睡觉,这会儿在楼上睡觉呢。”
“有什么事情,”她停顿了一下说道,“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好,那让她先好好休息。”方琴眼睛有些湿润。
拉着顾暖的手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昨天是严浩娟的生日,严家人给她过了个生日,也没有大办,就是严浩娟邀请了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来家里吃饭。
当然,也把才认亲回来的格格也叫上了。
本来格格不想去,她又跟严浩娟不熟,况且也不喜欢严浩娟那假惺的样子。
但是严家老太太当时正好在家,就跟下命令一样地让格格去了。
格格本来就憋着气,却没想到严浩娟说的小型的庆祝,其实在她心里还是很盛大且隆重的。
特别是当看着严浩娟穿着一身特别漂亮的裙子,就像是个被宠爱的公主一样。
再对比一下她,就像个假小子。
但格格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以前是,现在也是。
或许是跟顾暖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被她熏陶了,她甚至觉得在这里听着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在互吹马屁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她想走。
然后就听到几个女孩在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瞧不起她。
甚至还有一个女孩捂着嘴说道,“你们不知道,我从前在火车站见过她,啧啧……”
很是嫌弃的样子。
倒也不是说的假话,她从前在火车站确实见过格格。
那个时候的格格是真真正正的假小子,但那双眼睛却是怎么也让人忘记不了。
格格嘴角嘲讽的一笑。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所以人啊,还是不要做好吃的好。”
“救你帮你追回钱包,你不知道感激还在这里嘲笑?”
格格淡淡的笑了笑,“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我没有严家依然是我,你们呢?”
“没有了家族给你们的荣耀,你们屁都不是。”
所以,凭什么在这里瞧不起她?
既然瞧不起,那为什么非要她来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生日聚会?
故意的吗?
格格生气了。
严浩娟就在那里不停地给格格道歉,只显得格格很不懂事的样子。
格格的性格本来就直,而且脾气也不好。
这几年也是跟着顾暖在一起,收敛了许多。
这会儿看到她假惺惺的样子,只觉得恶心得不行,当下就怼了回去。
谁知道严浩娟就哭得更严重了。
今天本来是她的生日,结果闹成这样,最后连严丰章还有严老太太都惊动了。
老太太心肝儿肉地安慰着严浩娟,对这个半路回来的孙女更是不待见了。
连带着说话也不怎么好听。
格格哪里是能受得住这样气的人?
当下就跟严家的人闹翻了,嚷嚷着要走。
方琴也是气得不行,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女儿,那我带走就是了。
可老太太不乐意了。
她之前就瞧不上这个大儿媳妇,现在见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顶撞她,当下脸色就不好了。
然后整个生日宴会的画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格格是个暴脾气,下定决心要离开谁也拦不住。
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中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的格格就把人给推了,推得这个人好巧不巧地撞到了严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也跟着摔倒了。
这还得了?
当下老太太就要让人把格格给抓起来好好的教育教育。
他们严家没有这么一个敢对长辈动手的不肖子孙。
方琴怎么可能会让人抓自己才认回来的亲闺女,当下就将格格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我看谁敢动我女儿一下。”
而格格岂是那种能束手就擒的人?
当然会反抗。
反抗中,她被人推倒了,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晕了过去。
这下没把现场的人给吓坏掉。
就连严老太太也吓住了。
她是想要给格格一个教训,但没想着要把人给弄晕啊。
大儿子和严浩铭的臭脾气,本来对她偏心老二一家就有意见,知道了还不得跟她急。
老太太两眼一眯,捂着胸口也喊疼。
然后两人就一起被送到了医院。
方琴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女儿不过是参加个生日宴会,竟然会被人打晕。
更没想到格格的性子会这么烈,她不过是出去了一趟,病床上就没人影了。
正好这个时候严浩铭两父子也过来看格格,昨天晚上他们一直在开会,也是听到这个消息急忙赶过来。
三人一合计,都觉得格格可能会来找顾暖,便又跑到了这边。
而楼上的格格,经历了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在医院里不想再面对严家的人。
她太累了,特别是脑子,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钻一样的。
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顾暖上来的时候,就见被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
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求求你,……放过我。”
“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不知道。”
“二叔,救我。”
“我要妈妈……”
“妈妈……”
“妈妈你在哪儿?”
她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