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密谋
文兰是谁？
其实就是张子羽和灵诗剑的高中同学而已。
但同时，她也是灵诗剑的闺蜜；那时候，她跟灵诗剑的关系很好。
而重点是，在灵诗剑消失之后，她明里暗里向张子羽多次展示好感。
所以，本来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局面，见面会很尴尬，现在再加上灵诗剑，张子羽顿感大事不妙。
明明他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干，却偏偏有一种遭遇了修罗场的感觉。
他看了看灵诗剑，转身往回走，随口问道：“你回来之后，没见过她？”
“我只见过你……”灵诗剑跟着走，回道，“还有我爸妈，还有灵飞宇。”
只见过他，他该荣幸吗？该感动吗？
张子羽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慢慢走着，灵诗剑问道：“文兰现在在做什么？”
张子羽回道：“她大学是在江州师范读的，好像读的是定向，毕业后、就回二中教书了。
“毕业到现在，有三年了，她应该都带完一届了。”
“老师啊？”灵诗剑点点头，想起文兰温婉的样子，笑道，“倒是蛮适合她的。”
张子羽却是摇头：“其实她的性格太温弱了，压不住学生，不适合当老师。”
“你们这些年都有联系吗？”灵诗剑问道。
“没怎么联系……”张子羽回道，“只在同学聚会上见过。”
文兰倒是多次约他，但他都没有应。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说些跟文兰有关的事，说几句高中时候的事。不多时，回到了租房。
灵诗剑拿钥匙打开门，往屋内走，走了两步，终于还是回头，看着开门的张子羽，问道：“你跟她怎么回事？”
她……灵诗剑虽然没说名字，但张子羽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他犹豫了一下，推开门，回道：“她，大概、对我有一点点意思。”
“你呢？”
张子羽站在门口，手把着门把手，回头看着她，没有回答。
他没有说话，灵诗剑便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连忙进屋，背朝着张子羽挥挥手，说道：“明天见……”
灵诗剑租房四五天了，但除了零零碎碎在超市买些装饰外，租房没有正经装修过。
就一张餐桌，房间空空荡荡的，很不合适。
趁着周六，她叫上张子羽一起，去买了她早就看好的密码锁，又去家具城买了沙发、茶几等家具，还买了冰箱、炖锅等厨房用品，至于墙纸、柜子、木地板等，自然不用多说。
两个人忙了一整天，也没有忙完。
夜色入窗，灵诗剑见张子羽有些疲惫了，便停下来，说后面再弄。而她也懒得做饭了，叫张子羽点个外卖……她还不会点。
窗边贴着米黄色的木地板，他们盘坐，面朝夜色，手里端着盒饭，边上有一罐啤酒。
他们吃着、喝着、笑着，就着夜色，万家灯火。
看着灵诗剑欢快的笑容，张子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狠下心来提出离开。
此夜无月，有情侣看着万家灯火感受人间烟火气、有情意绵绵；也有人说：夜黑风高，乃杀人之夜。
江州城，有一家叫做“飞天喵”的高端茶楼，茶楼专门做社会上流人士的生意，装修只突出一个奢华。
其中一间vip会员包间里，正有四个人在搓麻将。
四个人，两男两女，两个女的都姿色上等、身材一流，还穿着清凉；而两个男的。
坐门边的，身型单薄，装扮时髦，与当下娱乐圈流行的giegie们很有相像之处。他正是吕毅，蜀山钢铁吕良宏的孙子。
而坐他对面的，是一个脸色发白，眼袋、黑眼圈十分明显，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的高瘦青年，他叫李翔，是江州首富李维明的侄子。
牌局已经进行好一会了，场子早就热了。
又是一把牌，李翔伸手从牌堆里摸出一张来，然后隐晦地往旁边女人看一眼，那女人便右手曲着大拇指，往桌上一放。
李翔了然，从自己牌里选出一张，打出：“四万！”
看着桌子上的四万，吕毅的眼睛眯了起来。
“四万，毅哥！”李翔提醒道。
吕毅便把自己手里的牌推开，亮给三人看。
“胡了呀，毅哥！”李翔笑道，“还是清一色……”
他从钱盒拿出一沓百元钞票丢给吕毅，好像自己赢了一样，笑道，“毅哥今天手气爆炸，赢了十来万了吧？”
吕毅看着桌上的三沓钱，没有第一时间收，沉默着不说话。
见状，李翔不解道：“毅哥这是怎么了？”
吕毅这才抬起头看向李翔，说道：“翔哥，我虽然久闻你的大名，但跟你一直没有什么交集。但你今晚特意组个牌局来给我输钱……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直说，到底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李翔道，“就是因为跟毅哥不熟悉，所以组了这个牌局。”
“啪！”
吕毅点了一支烟，看着李翔，道：“说事，不然这钱我赢得不安心。今天就到这里了。”
“毅哥！”李翔向吕毅竖了个大拇指，赞道，“此等心性！没有被赌性冲昏头脑；此等眼力，一眼看穿了牌局真相！毅哥真人杰也！”
吕毅沉默着抽烟。
终于，李翔出声说道：“我听说，张子羽是你手下蜀山钢铁的，还跟你有不小仇怨。”
吕毅的眼睛被烟熏得眯起，他冷笑道：“不愧是李少，消息就是灵通！”
“哪有……”李翔陪笑一声。
“然后呢？”吕毅问道，“他也得罪李少了？”
“那倒没有……”李翔摇头，然后说道，“只是我听说，蜀山钢铁新来了一个总经理，跟他关系很不错。”
吕毅恍然大悟，说道：“早就听闻李少喜欢玩女人，夜夜笙歌、无女不欢。原来是看上了我们灵总。”
“贾宝玉都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女人可是珍宝……”李翔道。
收集女人如收集珍宝。
“珍宝……”吕毅想起灵诗剑，认同道，“确实是珍宝。也值得李少你这般低声下气。为了女人，你倒是舍得花心思。”
“但是啊……”
他摇了摇头。
“怎么？”李翔看着吕毅，“毅哥也看上了？”
“那么漂亮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喜欢。”吕毅盯着李翔，提醒道，“但是，有些人，我们惹不起。”
那天晚上，他爷爷突然打电话给他，勒令他离灵诗剑远一点，说他惹不起。
“惹不起？”李翔一愣，“她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
吕毅抽着烟，心里不屑，李家再有钱，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哪里知道世间尚有古武世家呢？
“我查过了啊，她不就是清平来的……”李翔继续说道。
但看着李翔在那里推敲灵诗剑的来头，吕毅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就是，他跟他很熟吗？
“灵诗剑……张子羽……”
他脑海中出现这两个人的样子，被他们那般侮辱，难道真的那么算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李翔，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计划。
“李少……”他出声说道，“我要项目；你要灵诗剑。我们面前，都有张子羽这个阻碍。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见吕毅态度转变，李翔反而迟疑，“你不是说灵诗剑的来头很大吗？”
“来头再大，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吕毅向李翔挑眉，激将道，“以你李少的手段，什么女人搞不定？”
这倒是事实……
李翔又想起那天与灵诗剑的惊鸿一面，心又飘了起来，这样的女人要是给他睡一下，死也值了。
他心下一定：“说吧，我们怎么合作？”
“我有一个粗糙的计划……”吕毅笑起来，“别人都是用女人威胁男人，我们就用男人威胁女人。
“我去找人把张子羽抓起来，然后用他威胁灵诗剑，逼她吃药……总之，先让李少爽！”
虽然疑惑为什么要用张子羽威胁灵诗剑，但一想到威胁、下药、夫目前犯，这些他熟悉的领域，李翔便激动起来了，也不再多想。
他看向边上穿着清凉的女人，眼里已经有火在燃烧了。
看着李翔的淫虫样，吕毅心里暗暗冷笑。
两人又商定计划细节，罢了，“啪啪啪”的麻将声便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