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与梅阿查的第一次(七)
半小时后,一身草屑的王艾在院子里喘息着拿起手机:“干什么呀?”
那边许青莲呵呵笑着:“听说你返老还童了?还把刘叔、严哥他们都给传染了?”
王艾扭头看了一眼正拍打衣服的老刘他们,不在意的道:“啊,没什么,玩儿嘛。”
已经听过了事情真相,甚至都通过彩信看到现场照片的许青莲没多说:“开学前我去找你,你陪我逛街啊?”
“我哪有时间陪你?再说我要陪你出去,是你买东西还是人们买我啊?”
“臭美。”
许青莲挂了电话,王艾把电话揣兜里,低头看了看脚下的一个破木架子,刚才他就是从墙角把这玩意拿到门口的山坡上,坐着往下滑的,几十米的缓坡下去,老过瘾了!
老刘重新戴上眼镜批判道:“幼稚!你小时候没玩过滑梯么?”
王艾嘻嘻笑着:“没玩够。哎呀说起来我都想念鞍山219那个大滑梯了,哎呀呀屁股痒了,特别想去!”
虽然知道王艾是开玩笑,但老刘也不敢逗了,王艾这说干就干你的性格,真没准。万一他心痒难耐现在突然回国,从沈阳到鞍山去玩那大滑梯,也不是不可能!
回到屋里,王艾百无聊赖。过去这些年他的上午时间历来都是交给学校的,即便是在家也会看论文或者和朋友、老师、同学什么的通过电子邮件交流,现在呢?伦敦的学业尚未结束,却也不用上课了,博士毕业论文去年下半年就写的差不多了,等今年三四月份往学校一交就完事。在米兰他还没想好到哪家大学上课,也没想好学什么。
拿了两个哲学博士,王艾对读哲学也有点腻了,想换换口味,但还没想好具体学什么,好在时间还足够王艾慢慢挑。至于入学考试什么的,王艾不担心,别说他如今的名人身份和多所名校的毕业证,就是他自身的基本素质也足够。
没书看,王艾楼上楼下逛荡了一圈,索性在房间里睡过去了,一直到中午。
基地里的训练其实上午就进行了,但王艾已经和曼奇尼说好了,以后的上午训练他照例不会参加,他要上学。曼奇尼不大开心,但还是同意了,毕竟王艾上学的事儿是惯例,鉴于他的表现始终很好,所以他也没法阻拦。其实除了比赛日的前一天之外,其他时间球员有事情都是可以请假的,王艾就相当于请了一个长假。
这一点虽然没有写在任何一个合同里,但也是通过施拉普纳和国米这边说好了的。
一顿丰盛午餐过后,王艾总算打起了精神,利用饭后这么一小时的时间,打开了电视,看起了国米的比赛录像。这是王艾实在缺乏和队伍合练时间而采用的变通的方法:利用他的多年比赛经验,通过观看比赛来了解球队、了解队友、了解打法、了解习惯。
“你对国米怎么看?打法方面?”老刘陪着看了会,终于忍不住问道。
“豪华版的拉科鲁尼亚。”王艾用自己的语言回答。
老刘想了想:“你是说不如切尔西?”
“各有各的好吧。”王艾懒散的靠在沙发里,表情却很认真,指着屏幕道:“切尔西是个整体,而国米还看不出来,比较松散。这个体系的好处是谁也别想一把把他击倒,但坏处是缺乏爆发力,也许球员的爆发力缺乏是意甲的球风、打法,但球队也缺乏,应该就是整体的思路问题。”
腿上放着猫的康丝也在陪着看录像,听到这忍不住道:“拉科的成绩比国米好。”
王艾笑了笑:“是,但那年我们是机会好,西甲的皇马和巴萨都在动荡中,一路上也没遇到很强大的对手,最终的对手还是波尔图。不论是我们还是当时的何塞,都是机会大于实力。国米运气就不怎么好了,啧啧,电话门啊,唯一受害的大概就是国米了。”
老刘想了想,赞同的点头,神圣联盟坑害的当然不是国米一家,但国米是豪门,当然受损更重。
“老刘,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对阿德里亚诺的看法?毕竟他好像是摆在我面前的第一道阻力?”
老刘点头后突然专注起来,陪你好几天你总算说正事儿了。
王艾笑了笑:“你看看国米这慢悠悠的打法,最快的居然是萨内蒂。如果我用几个词来形容这支球队就是软、笨、慢。”
老刘吃惊的道:“评价这么低?”
王艾耸了耸肩:“当然不是说它战斗力不强大,而是球风是这样。碰到巅峰期的切尔西肯定打不过,但遇到一般的对手还可以,毕竟人员有时在这。但我说不如切尔西,就是没有那种前后一心、上下整齐的协调感。当然我重点说的还是个人方面。阿德里亚诺其实在国米进球也不是很多,但却被各方尊重,被球迷叫做‘梅阿查的国王’,为什么?”
王艾摇着头:“因为他是全队力量最大的、速度最快的、技巧最灵活的,他的破门方式很有当年巴蒂斯图塔的风采。还有对面的舍甫琴科,当年也是以暴力射门著称,这样的人哪怕进球少,也足以激励起球队的情绪。在一片慢腾腾的老大爷们中间,这样活泼的小豹子就会成为球迷的宠儿。”
“你对阿德的技术,似乎不怎么看得上?”
王艾想了想:“他还是有点绝招的,比如那个,他射门时候球的位置特别靠后的踢法,我就不会,这个挺隐蔽的。因为别人在那个位置上通常不会射门,发力不够,他应该是小时候不知怎么有这个习惯,所以这个不标准动作就成了他的杀招之一,守门员特别容易没防备。但除此之外,他会的我都会,我甚至比他做的更好。”
“那你会不会用他这种强有力的射门方式?”老刘略显激动的比划着。
“嘿嘿。”王艾瞅着老刘:“如果需要的话。”
老刘满意的叹息一声:“那就好了,他就不是问题了。”
“他,本来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