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管亥下落

  田景见董白跑了过来,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安。
  这位大小姐,该不会是真的有个什么师父吧?
  樊稠却松了口气。
  无论是什么结果,有这位在这里,也好给董相国交代了。
  徐晃没见过董白的模样,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董白董师姐?”
  董白没急着回应,好奇的打量着徐晃问道,“你说是我师弟,可有什么证据。”
  徐晃临来忘了向庾献要个信物。
  这会儿为难了半天,才想起之前庾献提到的事情。
  他连忙说道,“恩师之前向我提起过,说他这两天见过你,并且向你传授过道法。”
  董白听了心头疑虑尽去。
  庾献是半夜跑来帮她将道法入门的,当时在场的只有一个露儿。
  这人能知道此事,看来应当不是假的。
  董白还未给人当过师姐,她看着徐晃又新鲜又好奇,“这么说,你还真是师父派来的。那师父人呢?”
  庾献教给董白的只是道家的入门功法,不但枯燥也没有什么趣味可言。
  每日除了汲取木属性灵气,就是盘坐调息。
  这对一个爱玩好动的豆蔻少女来说,实在是难以坚持下来。
  董白这几天一心想要等庾献再来,向他讨要点有趣的法术。
  徐晃谨记着庾献的吩咐,随后答道,“师傅云游四海,此刻早已经出城去了。”
  “这样啊。”董白大失所望。
  她又问道,“师父说让你来做什么了吗?”
  庾献的本意就是希望徐晃以投效的名义,跟在董白身边,好好保护她。为以后的长安之乱,多留一个后手。
  徐晃不好说这话,只得说道,“恩师的意思,师弟也不清楚,只说让我跟在师姐身边做事。”
  董白还未答话,樊稠就大喜过望,有这样的人物来投西凉兵,必然会壮大西凉兵的声威。
  他连忙转身对董白说道,“恭喜贵女得此强援,相国要是知道,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田景倒没有樊稠这么简单。
  他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蹊跷,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国嫡孙女,怎么忽然冒出个师父来?
  而且还有这么一个身手不错的师弟寻上门来。
  田景心里十分的不踏实。
  董白笑呵呵的对徐晃说道,“好,你就先跟着我吧。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用你做,你去找田主簿领些钱,好好在相府安住下吧。”
  田景闻言,主动揽下这个任务。
  “好!等会儿这位徐兄弟就跟我入府,我定会好好安置。”
  说着,田景扭头对徐晃道,“贵女乃是内眷,住在后宅。徐兄跟随有些不大方便,不如就在外宅中寻个合适的地方安置如何?”
  徐晃想了想。
  在这相府中自然没人敢对董白不利,一旦有人发动叛乱,威胁到董白的安危,那留在外宅,反倒更容易察觉到危机的苗条。
  徐晃当即说道,“只要能时常见到小师姐,我没什么别的要求。”
  田景笑道,“好,那徐兄就随我来吧。”
  徐晃艺高人胆大,当即跟着田景大步向相府中行去。
  中途,董白好奇的向徐晃打听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道法。
  徐晃本着藏拙的目的,直推说有些粗浅的武艺,并不会什么道法。
  董白对此大失所望。
  ……
  庾献躲在暗处,见成功的把徐晃这枚棋子放在董白身边,心中安稳了不少。
  如今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设法将藏在鸡鸣堂中的金柱盗走。
  庾献想了想,重新流入相国府中,找了个无人的院落,催动葫芦,将王立放了出来。
  王立这些日子虽然一直昏迷,但上次吃的那顿早就顶不住了。
  被庾献从葫芦里倒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庾献暗叫罪过,连忙把之前炼制的蜜丸,随手往他口中塞了几颗。
  接着又去厨房里偷出来不少吃食。
  等到王立悠悠醒转,庾献不耐烦招呼,对他说了一声,“吃的都在这里。你赶紧对付两口,晚上我还有事问你。”
  庾献又吓唬了他两句,“这里是相国府,你最好机灵着点,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救不了你。”
  说完之后,庾献就出了门去。
  七拐八拐,到了上次遇到猥琐老头“春秋先生”的地方。
  等到快黄昏,才见“春秋先生”做贼似的过来。
  一见庾献,他就是一愣,“怎么又是你?”
  庾献二话不说,摸出一个很有分量的钱袋扔了过去,“找你打听个事儿。”
  那“春秋先生”将钱袋接过,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和缓了下来。
  “问吧,这洛阳虽大,老夫也自问是知道一些独家消息的。”
  庾献当然也不客气,直接打听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曾经有一头野猪妖为坐骑。这几日那猪妖走失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庾献要打鸡鸣堂的主意,怎么把那些黄金运出来就是个大问题。
  天生神力的猪妖管亥,无疑是最佳人选。
  那“春秋先生”听了,笑呵呵的将那钱袋揣入袖中。
  口中啧啧道,“这钱来得容易。”
  庾献精神一振,只要能找到管亥,这点钱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猥琐老头摸着胡须说道,“这几日总听人说起,城外的望都邑有妖魔作祟。听说有几户人家都被食了心肝,莫非就是你那坐骑。”
  庾献听了,直接往他袖中去摸自己的钱袋。
  春秋先生有些慌了,他赶紧阻拦,“怎么?画出的钱还想反悔?”
  庾献冷笑道,“我那坐骑,自从被人点化之后就修道不辍。从来不敢触碰什么血食,你这两嘴一张,骗人倒是容易。”
  春秋先生听了慢慢通红,他尴尬的解释道,“这……,妖魔本都是禽兽心思,就算有什么改变,也不足为奇。”
  庾献可不吃春秋先生这一套,他直接冷笑道,“我再等你回答我一次,若是还说不出个什么道道,咱们今天就别想甘休。
  那老汉心中安安叫苦。
  他连忙说道,“且慢。前些日子,我好像听一家当铺的伙计们谈论,说是有人看见某天晚上,有一只猪好像在追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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