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神通案 8章 受罚?欺负?

  从兮睁大眼睛道:“曲在尘,你疯了,别说我和陈行什么都没做,即便我真的度气救他,你有权利因为这事罚我吗?”
  曲夫人又不乐意了,又开骂道:“你个孽障,你混说什么胡话,在尘是你的丈夫,你背着他欲和别的男子行非礼之事,在尘没权利罚你,谁有权利罚你,不仅在尘,曲家家法也该罚你?母亲,在尘都说这野丫头该受罚了,你不能轻易饶过她吧?”
  曲老夫人:“这是在尘与从兮夫妻间的事,让在尘自己做决定吧。”
  曲夫人不满道:“母亲,您偏心,您现在什么都偏护这野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您亲孙女,您是不是为了她,想把我和妙之赶出曲家啊?”
  曲老爷听到,生怕曲老夫人动怒,忙伸手扯扯曲夫人,示意曲夫人向曲老夫人赔罪,曲夫人甩开曲老爷,面露不满,虽也有丝慌怯,不过仍高昂着,目现委屈,望向曲老夫人。
  曲老夫人平静道:“我没偏袒从兮,只是当她是曲家人,将她与你和妙之一视同仁,你和妙之若对从兮没有偏见,自不会认为我偏心,你们以身份高低论人,还怪旁人公正坦荡吗?”曲老夫人顿了一下又道:“我听人说熏山下有家汤池不错,水温适宜,适合疗养,你和妙之今日落湖,受了凉,我带你们去泡泡汤池吧,如此,你觉得我偏心谁?”
  曲夫人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曲老夫人望向曲在凡道:“在凡,两日后就是休沐日吧,你若有闲空,咱们一家人同去,也算到那边赏赏春景了?”
  曲在凡点头道:“是,这几日衙门事务不忙,我也可以请两日假多待几日。”
  曲老夫人点头,又扫视其他人道:“你们呢,郡主、云闲、在尘、从兮、思善、思真,你们都无事,可一起去吧?”
  杨思善瞅一眼曲在凡道:“祖母,我和思真无事,可以同去。”
  云闲先道:“我一辈子都无事,去泡泡汤池也好,好久没去了。”
  风念轻正盯着曲在尘,依然情绪复杂,似乎为猜不透曲在尘心思烦恼,听到曲老夫人问话,更专注盯着曲在尘,等曲在尘反应。
  曲在尘瞅一眼从兮,望向曲老夫人道:“祖母,我们..”
  从兮忽然打断道:“不是我们,是我。祖母,不管曲在尘去不去,我去,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
  曲夫人又不乐意了,望着从兮张口训道:“你个孽障,你会不会做人妻子,什么不管在尘去不去,你都要去?若在尘有事不能同去,你不留下伺候在尘,一人跑出去做什么,真想和别人男子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啊?”
  从兮:“母亲,若是父亲有事不能同去,母亲定会留下陪父亲吗?再说,泡个汤池,我能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难道他们还许男女同泡一池吗?”
  曲夫人面色羞红,气恼道:“你.混账,你知不知道害臊?”
  从兮:“我就好奇而已,泡汤池花用不菲,我以前常听人说,却从没去过,早想体验一下泡汤池什么感觉了,如今,祖母请客,又不用自己拿钱,我自然一定要跟着去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祖母,我可以去的吧?”
  曲老夫人微笑:“你说的这么可怜,我想拒你都不忍心啊,何况,你也是曲家人,说了曲家同去,更没理由拒你。”
  从兮欢笑:“谢祖母,祖母,我可以多邀几人吗?”
  曲老夫人:“你想邀请谁?”
  从兮:“可以让简玄、苍泽,还有何爷爷跟我们一起去吗?简玄前些日子受了几次伤,损了些元气,何爷爷年龄大了,最近又有些忙碌,我看他眉眼间有些疲乏,让他们一起去泡泡汤池,可以休养身子吧?”
  曲夫人又不满高声道:“在尘,你看看她,她不是想着这个陈行,就是想着那个简玄,她心里装的都是其他男人,压根没想过你,你还留着她做什么?”
  从兮望向曲夫人道:“母亲,你少说了一人,我还关心何爷爷了呢,与我关心陈行、简玄一样的..关心何爷爷,母亲偏巧把何爷爷漏了,有些瞧不起何爷爷呢,何爷爷若知道了,该伤心了。”
  曲夫人:“你少给我装傻充楞,你待陈行、简玄跟何仁能一样吗?”
  从兮:“我觉得一样啊,母亲眼中,他们不一样?”
  曲夫人气恼:“你.你..”
  曲在尘望向从兮道:“从兮,不得对母亲无礼,向母亲道歉。”
  从兮讶然瞅一眼曲在尘,曲在尘微凝眉头,目光深利,从兮目光一怯,有些不愿,却不敢触惹曲在尘,犹豫一下,望向曲夫人,低眉道:“母亲,从兮一时失言,冒犯母亲,请母亲见谅。”
  曲夫人冷哼一声,没再理睬从兮。
  曲老夫人瞅着曲在尘、从兮言语神色,不由一笑,暗中自夸,还是自己有眼光,看来自家孙子终不用孤单终老了,又顺便夸一下自己孙子,从兮这丫头不仅聪明多谋,还口齿伶俐,一般人轻易降不住她,可看神色举止,她似乎有些畏怯曲在尘,曲老夫人暗叹,还是我孙子足够出挑。
  曲老夫人夸完自己和曲在尘,才望着从兮道:“从兮,你可以邀简大人一起去,不过我今天见过何仁,他说过两日约了人到自然医馆看病,不能一起去了。不过,陈行公子若是有空也一起去吧,你今天在湖水也受了凉。”
  陈行受宠若惊,恍愣一霎。
  从兮望向陈行道:“陈大哥,祖母开口相请,却之不恭,一起去吧?”
  陈行犹豫一下道:“是,多谢老夫人。”
  曲老夫人又望向曲在尘道:“在尘,你刚才说什么,有事需留在槿州?”
  曲在尘忙道:“不是,在尘无事,我本也想说,我和从兮可以陪祖母一同去汤池的。”
  曲老夫人了然一笑,没说什么,又望向风念轻:“郡主呢?”
  风念轻愣了一霎,立即道:“我无事,我也去。”
  曲老夫人点头道:“好,那就全家一起去,在凡休沐那日出发。”
  入夜,从兮觉得今日有些疲累,正要吹灯早些入睡,忽听到两声敲门声,从兮暗想,这么晚了,是何人?边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栓,看到曲在尘站在门前,从兮讶异:“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曲在尘没答言,直接饶过从兮,走进从兮卧房,从兮更惊讶,关上房门,转身望向曲在尘:“发生什么事了?”
  曲在尘依然没有回答,直接走向从兮床帐,在床沿坐下。
  从兮更加诧异,走近曲在尘道:“曲在尘,你做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曲在尘忽然伸手抓住从兮手臂,用力一拉,从兮跌坐进曲在尘怀中,从兮尚在惊愣,曲在尘抱起从兮,身子一转,将从兮放躺在床上,自己身子随即压在从兮身上,从兮惊愕一霎,随即回神,挣扎要起身,曲在尘随即抓住从兮双手,又将从兮按压在床上,从兮挣脱不得,满目惊愕慌怯,难以置信,睁大眼睛盯着曲在尘目光道:“曲在尘,你发什么疯,你想做什么?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
  曲在尘盯着从兮目光平静道:“我对夫人说过,你已是有夫之妇,行事莫太肆意。可夫人似乎并不在意男女之礼,既如此,我对夫人也无需守礼,不是吗?”
  曲在尘欲吻向从兮脖颈,从兮吓的左右乱晃,顿时明白了,曲在尘还在为白日陈行的事生气,从兮又羞又恼道:“曲在尘,你什么意思,你在自责我是一个随意的人吗?我说了,今日我只是担忧陈行生死,太心急救他,才忘记男女避忌。再说,我在不在意男女之礼,关你什么事,你说过不管我的事的?”
  曲在尘原本只想吓吓从兮,听到从兮的话,目中生气几分怒意,竟真的低头吻上从兮脖颈,从兮感受到曲在尘软热唇瓣,身子不由一颤,更加努力挣扎,口中喊着:“曲在尘,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曲在尘始终按压着从兮双手,无动于衷,继续轻吻从兮,从兮当真怕了,忙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不会再这样了。”
  曲在尘终于仰起头,放过从兮,却依然抓着从兮双手未动,曲在尘面容挨着从兮面容,目中怒意消退,平静望向从兮,而从兮面色羞红,目光慌乱惊恼,怯怯瞅向曲在尘,曲在尘紧盯着从兮目光道:“记住你说的话,不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从兮又气又恼,又羞又怒,又慌又怯,咬住嘴唇,不敢还嘴。
  曲在尘微瞪向从兮道:“嗯,不答应?”
  从兮又惊了一跳,忙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记得。”
  曲在尘:“还有一件事,母亲终究是你的婆婆,即便她对你有所苛责,你也不可对母亲太无礼,更不可再伤她?否则,我也不会再轻饶你,记住了?”
  从兮咽口气,又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曲在尘似乎才觉满意,立即松开从兮双手,站起身。从兮终得自由,急忙坐起身,坐在床帐内,抱着身子,低着头,微喘气,神色竟还有些慌怯无措,曲在尘瞅见,心中一阵疼惜,白日的事,他确实很生气,所以决意唬从兮一下,似乎真把从兮吓到了,曲在尘刚想开口宽慰从兮几句,房门忽然猛被推开,同时传来兰初的声音:“从兮,你没事吧,我刚才在沐浴,似乎听到你...”
  兰初头发湿淋淋披在肩上,穿着里衣,外面只披着件披风,快步走进从兮卧房,一眼瞅见曲在尘正站在从兮床边,呆愣了一霎,转眼瞅见从兮慌怯的模样,立即拨出手中长剑,快步走近曲在尘,举剑指向曲在尘道:“你怎么在从兮房间,你对从兮做了什么?”
  曲在尘瞅一眼从兮,平静道:“兰姑娘放心,从兮是我的妻子,我只会保护她,不会伤害她。”
  兰初不信,转眼望着从兮道:“从兮,你没事吧,他刚才是不是欺负你了?”
  从兮摇摇头:“没有,我没事,兰姐姐,收剑,这里毕竟是曲家,对主家无礼,终是不好。”
  曲在尘听到,目光一黯,望向从兮,从兮转开眼,并未瞅望曲在尘。
  兰初犹豫道:“可你看着..”
  从兮打断道:“我没事。”
  兰初怒瞪曲在尘一眼,收剑入鞘,走到从兮身旁,坐着床沿上,陪着从兮,又转头戒备望向曲在尘。
  曲在尘瞅望一眼从兮,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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