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我办事,拱卫司背锅!
见朱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朱远章反而更担心了,“不妥,就你哪几艘船,根本不足以载三万人。
走陆路还是容易被发现,而水师大多在内陆,轻易动弹不得。
咱们大业船少是不争的事实,虽说这些年一直在不断的造船,可还是不够的。”
“爹,这个我自有办法,您就不用操心了。”朱钧道:“就算打不起来,我去了北边,也随时可以支援四哥!”
“也是,老四压力不小。”朱远章捋了捋胡须,“你记住了,若无把握不要轻举妄动,退一步也可以去你四哥那里!”
朱钧点点头,倒不是他打肿脸充胖子,而是大业现在的确很难。
他麾下三大组织不单单在大业扎根,这一两年,更是将手伸到了他国,所以他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
老朱压力也很大,要不然,朱钐也不可能被安排到自己这边来。
覆巢之下无完卵,作为大业的吴王,他觉得自己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
为国尽力,和逍遥并不冲突。
朱远章还是不放心,啰啰嗦嗦的说了许多,最后道:“算了算了,你还是剿匪得了,能够把宁波府那些海匪剿了,就算是对咱最大的帮助了!”
朱钧很清楚,不是老朱瞧不起他,实在是担心自己会受伤,而且大业在这个关头,也受不起失败。
“爹,剿匪我所欲也,北伐,亦我所欲也!”朱钧深吸口气道。
朱远章左右踱步,随即取来了舆图,摊开后道:“咱还是不放心,走陆路是过不去的,想要突袭那就必须走水路,这一点是蒙元的弱项。
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水师,他们的水师是在高力的帮助下组建的。
其次从兴城登陆,距离应昌有六百余里,就算是强行军,也要三五日才能够抵达。
到了应昌若是不能迅速打开局面,若是暴露行踪,极有可能被包饺子!
所以,并不安全。
骑兵是你的弱项,咱也没给你太多马匹。
所以此战十分凶险,你想要打下应昌,或者赶跑对方,几乎没可能!”
朱远章自问自己在所有皇帝里,作战能力都是排的上号的,所以看待问题也很透彻。
应昌这个位置选的很好,近可南下,退一步可北上,而且他们还占据东边一大块地,只要给他们时间,还是会卷土重来的。
朱钧却是笑道:“不试试怎知行不行。”
“混账东西,你以为是过家家?”朱远章气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大哥教了你不少道理,咱也给你上了不少课,可是唯独没有教你行军打仗,一旦输了,逃跑事小,被俘是大,你乃一军主帅,岂能不为自己部下考虑?
咱收回刚才说的话,你还是老老实实剿匪去吧,北伐的事情搁置,咱会想办法应对!”
“爹,我真有办法。”朱钧道:“虽然不敢说十拿九稳,但是六成把握还是没问题的。”
朱远章皱眉,“什么办法?”
“您忘了,我是如何把王保保一家接出来的了?”朱钧笑着道:“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王保保,那自然有攻破应昌的办法!”
这件事朱远章一直没细问,但是他知道朱钧麾下有一支特种兵,当下便道:“莫非,你要实行暗杀?”
朱钧咂舌,不愧是老朱,他话都没说完呢,就猜道他心中所想了。
“不错,既然敌众我寡,那为何要硬上?迂回作战不好吗?”朱钧道:“兵者,诡道也,靠的就是出其不意。
眼下又不是战国时期,开战还要提前下战书,要准备各种借口讨伐。
若是能够暗杀掉蒙元关键人物,必将重创敌人。”
朱远章没说话,而是认真思索着朱钧办法的可行性,“可需要拱卫司协助?”
“不需要,拱卫司在暗,但是蒙元也有自己的特务机构,必然盯死了咱们。
王保保一家逃走后,应昌不是开始内部严打了吗?
他们以为是拱卫司的探子,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你特地培养的特种兵,真的能行?”朱远章再次问道。
朱钧见老朱误会,也没解释,反而顺着他的话道:“既是特种兵,那就要执行特别任务。
他们的目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杀伤敌人,刺探情报。
不瞒爹说,这特种兵是我模仿拱卫司成立的,我还特地向蒋环求教了许多问题。”
朱远章点点头,在他看来,所谓特种兵就是斥候的延伸,其实斥候也可以看做是军队里的特种兵。
他也没多说什么,内心的焦虑也减轻了不少。
这小子既然能救出王保保一家,说不定真能把应昌搅和的翻天覆地。
“爹,您就让我试试呗,若是不成功,我也不会贸然动手,如此一来,在敌人看来,只是拱卫司的人捣乱而已!”
朱远章瞪了他一眼,“你办事,让拱卫司替你背黑锅!”
“这不是出其不意吗,是战略!”朱钧干笑一声,“大不了到时候分些功劳给拱卫司的弟兄不就行了,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朱远章道:“时间上来得吗?八百里加急过去,收到消息起码也要十天后了。”
“我心里有数,您就别墨迹了。”说完,朱钧便告辞离开。
这一次,朱远章破天荒送朱钧到了宫殿门口,“你小子就不提点什么要求?”
朱钧‘呵’的一笑,“老朱同志,我得批评你了,我给自家办事,非要提点要求,要点好处才行吗?
你这思想有问题,是不是瞧不起你儿子?
觉得你儿子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
朱远章有些不好意思道:“咱不是瞧不起你,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朱钧摆摆手,“得了,我跟您有代沟,没法沟通,先回了,等我好消息吧!”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朱远章不由的苦笑摇头,“这混账东西,还真的懂事了呢!”
他一来担心朱钧安危,二来心里有些惭愧。
可以说,所有儿子里,他给与朱钧的帮助是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