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甲,隐
轰鸣爆炸之声不绝于耳,鸠穿着暗紫色的全封闭式金属铠甲,左右手的手掌中央各有一个炮孔,左一炮,右一炮,本来还十分让人绝望的处境瞬间便被逆转过来,修罗兵人们在鸠密集的炮火之下竟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局势,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我去,姑奶奶你有这能耐也不早使出来,让咱俩在这儿玩命,你可不大厚道啊。”
决阳前排吐槽。
鸠的声音从铠甲里面传出来,竟然还带着磁性:
“抱歉,我有自己的原因,若不是万不得已,我希望永远都不要用它。”
“我去,什么原因啊,到这种快要死的时候才……”
决阳话说到一半,便被一旁的流云给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决阳不要再说下去,因为和鸠有着同样的难言之隐,所以他很能理解鸠的心情,有些秘密,是要用生命去守护的,鸠能够鼓足勇气使用出来,怕是已经做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心理斗争了吧。
毕竟即使云虎被抓走时,鸠都忍住了,因为她的心里还抱有幻想,想着终归是骨肉兄弟,云龙肯定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此刻,她已经无法再忍,因为一旦他们三人死在这里,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鸠手上攻击不停,心里也逐渐回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记忆碎片,那些她永远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碎片。
鲜血与火炉,寒冬和冰棱,一些画面浮现在眼前,她明明十分拼命地活到了现在,她本可以和云虎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她怎么能够在这里死掉,她不允许,也不能接受。
即使要再次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她也绝不能就这样在这里倒下!
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是决阳和流云用实际行动教给她的道理,不管遇到怎样难缠的对手,这两个外来人总会想方设法地去对抗,去解决,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绝境之中,他们也从未想过要放弃,他们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努力,现在,轮到她了。
暗紫色铠甲之上以黑线刻画着复杂的纹理,此刻,那些纹理突然高亮,那头部盔甲的眼孔部位逐渐散发出红色的光芒,那光芒逐渐耀眼,越发璀璨,直到喷薄而出,那是,红色的激光!
鸠的眼光环顾四周,随着眼光移动的,还有那红色的激光束,激光扫荡之处,那些团团围绕的修罗兵人们都被切成两半,上下身直接就被割裂开来,而且那切口处,透着恐怖的烙铁一半的红色熔岩,区区一扫之下便能够达到这如同岩浆浇灌一般的效果,这红色激光的温度,可想而知。
决阳和流云俩人蜷缩在鸠的身边,他俩都看得是目瞪口呆。
乖乖,这姑奶奶是妖怪啊,这种威力,说是魔界得怪兽怕是也不为过。
虽然决阳和流云都没见过所谓得魔界怪兽,他们听说过的,也就只有水寒所碰到的塍蛇和虬龙,但他们所能想象的极限,也就是身边这位身披铠甲的女战神了。
“喂,瘦小子,你听说过这种威力的铠甲吗?还有这都什么招啊,各种爆炸,眼睛放一碰就死的光,也忒霸道了一点吧,我看那个云龙要是见到这一身,还造什么修罗王脊,玩什么铁甲术啊,怕是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决阳虽说震惊,吃惊,惊愕,害怕,但内心想吐槽的欲望那是空前高涨,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每个正形。
流云倒不在意决阳的吐槽,毕竟和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比起来,决阳什么的,根本就不值一提,他道:
“完全没听过啊,相传铁血浮屠城的九幽星劫甲也是类似于此的穿着式铠甲,不过据说威力不过也就是破百甲的水平,我看鸠这紫甲的威力,说是能破千甲怕是也不过分。”
“是啊,这姑奶奶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有这本事,管他什么梅花姑,樱花姑的,分分钟给她拿下!”
“如此凶狠的铠甲,也不知出自何处?”
…………
决阳和流云蹲在鸠的底下聊的正酣,却听见周围的动静逐渐变小,两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几百个修罗兵人,已经全都被解决了。
“甲,隐。”
语声毕,包裹鸠的暗紫色铠甲逐渐开始气化,最终化为了一团紫气,收束于一同样暗紫色的符咒之中,鸠执符咒在手,收归完毕之后,便将符咒收起,神情自若,似乎公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鸠神情自若,另外俩人可完全自若不起来,看着身边环绕着的一片片被砍成两截,散发出焦臭气息的修罗兵人残躯,本来就已经目瞪口呆的两人现在更是多了一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这哪是什么以一敌多,这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鸠目光沉静,似乎人变得强大之后,都会变得更加的沉静,她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鸠这话的含义再明显不过,眼下虽然危机已经解除,他们三个也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这梅花姑本体却一直都没有现身,各种办法他们都试过了,就是没办法让这梅花姑显出真身。
不管他们占据优势如何杀的爽快,只要梅花姑不现身,就无从去打败她,而打败不了她,就没法拿到银钥匙,拿不到银钥匙,就没办法控制住传送阵眼,而控制不了传送阵眼,云龙就可以凭借传送阵自由地穿梭于燕国与龙虎镇。
云龙身为龙虎镇的实际控制人,他不可能对于龙虎镇正在发生的事情始终都毫无察觉,也不可能不留有后手,要是等到云龙发现并利用传送阵赶回来,那局势可就变得复杂了。
毕竟云龙,可远比这龙虎镇中的其他人要可怕的多,这一点,周无通和鸠都深有体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周无通才把抢夺钥匙,控制传送阵眼的优先级,放在了第一位。
流云细细端详着那些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修罗兵人残躯,他摸着下巴,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