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零三章 你到底是谁?
咣!
咣!
咣...
机关人的身躯寸寸炸裂开来,刺耳的撕裂声在这刑法之宫内来回荡漾。
苏平、李圣等人全部睁大了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恐怖的一幕。
那些在他们心中宛如梦魇般的存在,现在竟如猪狗一般被白夜尽数撕裂。
何其的可怕。
苏平等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而那边的东莺也在这个时候明白了此人的恐怖之处。
“此人的力量根本不是来自于天魂,他是借助了另外一种力量!这不是他的力量,这力量不属于他!”东莺颤抖不已,不断呢喃的说着。
他也被白夜所施展的这股力量吓到了。
东莺虽然好面子,但他不是死要面子的那种,这个时候绝不是跟白夜硬拼的时候。
逃!
必须要逃!
只要把暗王朝的强者召集过来,一切都有转机。
此人实力的确惊绝可怖,但这里是暗王朝,一旦强者降临,他肯定无法招架,必死于此。
东莺猛然转身,直接朝大门冲去。
“开!”
他一声大喝,震碎大门处的结界,强行将大门拉开。
但是...大门‘轰’的一声发出闷响,只颤了一下,却没有开门。
“什么?”
东莺猛然停住了身躯,人立在了大门的前头。
他瞪眼盯着大门,片刻之后才看清楚,大门的表层,居然被一层薄如蝉翼的灰白色气息所覆盖。
这是白夜的力量?
东莺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刻祭出法宝,朝大门狠狠撞去。
咚!
一记‘卍’字印记从大门前炸裂,恐怖的冲击激荡四方。
但...大门依然丝毫不损。
东莺呼吸近乎凝固,而后疯了一般的朝大门攻击。
魂术、法宝、魂力...各种招法不顾一切的袭砸过去。
砰!砰!砰!砰!砰...
地面被犁掉了一层又一层。
虚空被撕成了残片。
时间被彻底打乱。
暴怒的毁灭力量如同浪潮往周围填充。
整个宫殿宛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但...不管他如何疯狂,都无法将这大门给撕开半分。
“差不多...够了吧?”东莺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淡漠的声音。
东莺双眼睁的滚圆,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人也猛然停下,身躯僵住了。
等他艰难的回过头来时,白夜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去死!”
东莺疯狂了,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无比狰狞,是又从哪拔出一把小刀,狠狠的刺向白夜的喉咙处。
哐当!
小刀在撞过去时,却是抵于白夜的咽喉处,怎么也刺不进去,便是直接断裂开来。
东莺停了下来。
他注视着白夜,才发现白夜的身上也有一层淡淡的灰光。
与大门处的灰光一模一样。
他知道...只要有这灰光在,他是不可能杀死白夜的。
这个人...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
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一个晋帝期,哪来这种力量?
他松开了断裂的刀柄,整个人不断退后,身子也轻轻颤抖了起来。
他背靠着大门,那张秀气的脸上遍布着恐惧。
“来人,快来人!”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想要破开空间,使用法宝求援。
但这里空间完全被封闭,而法宝一经取出,就被白夜那股奇异的力量给扯了个粉碎,当下的他早就孤立无援了。
苏平、李圣、袁黄、王翔全部走了过来。
虽然此刻这四人是头破血流,十分狼狈,可他们仿佛是忘却了自己的伤势,全是呆呆的注视着这头。
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去想象,那个刑法之宫里极度残忍的存在东莺,居然也会有如此绝望如此害怕的一面吧...
“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东莺浑身战栗,连忙呼喊道。
但,白夜没吭声。
东莺一咬牙,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居然向白夜磕起头来。
“什...么?”
苏平几人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窝里掉下来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东莺颤抖的喊,人疯狂的朝白夜磕头。
地面都被他的头撞的‘砰砰’作响。
但...白夜却是突然转身,直接将手朝旁侧的虚空抓去。
哗!
旁侧虚空骤然扭曲起来。
而后白夜猛然抽手,竟是从虚空中揪出一个人。
那...正是东莺!
至于跪在门前磕头的存在,已是化为了尘埃,随风消散。
原来东莺是故意留下一个分身以迷惑白夜,实际上他的本体是打算通过刑法之宫的暗道离开。
可他并不知道,这所谓的暗道,也已经被封死。
当下的整个刑法之宫,已经被白夜的力量彻底封锁,无论是空间隧道还是其他渠道...
却是见白夜单手掐住东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东莺疯狂挣扎,两只眼睛瞪得巨大。
他狠狠的击打白夜,却是无用,倒是他的颈脖处几乎要被掐的变形。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东莺艰涩的嘶喊着。
“我?只是暗王朝的敌人,至于我要干什么?很简单!”
白夜淡道,继而伸出手,揪住东莺的手臂,继而猛地一抹。
哧啦!
诡异的响声传出。
便看东莺的一只胳膊的皮...直接被扒了下来。
“啊...”
东莺发出凄惨的嘶吼声。
然而他的惨叫声还没冒出多久...
哧啦!
白夜再是动手,他的另外一只胳膊的皮也被扯下。
“你...你要把我扒皮抽筋??”他强忍着疼痛,瞪大眼睛看着白夜道。
“不,我只扒皮!”
“只扒皮?那你不是单纯的想要虐杀我,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东莺战战兢兢的问。
白夜沉默了片刻,突然凑近了几分,将自己的头盔掀了起来,露出一张宛如天神般的颜。
“我想取代你!”淡漠的声音传出。
东莺怔怔的看着白夜。
他没见过白夜,也不知道白夜长什么样,可瞧见白夜一头惨白的头发时,他猛地一颤,骤然意识到了什么。
晋帝期,白发...晋帝期,白发...
“你是...白...白...白夜?”
东莺宛若癫狂的说道。
但话刚说完...
哧啦。
东莺的脖子被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