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44号囚犯
第1章 444号囚犯
泰隆一号巢都世界。
在整个巢都世界最大最古老巢都建筑群的最底层，也就是底巢，一场战争正在进行着。
于底巢通往下巢的唯一通道前，行星防卫部队建立起一处阵地，44步兵团的士兵和他们的团长布尔就驻守在这里。
“杂碎们，我们前方的军队正在和进化教派奋战，而你们却在偷懒！”
“给我快点修建补给点和防御工事，不然我就让你们尝尝皮鞭的厉害！”
“快快快，快快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在阵地上忙碌着的不是工兵，而是囚犯。
这上面记载着从他穿越到战锤宇宙至今发生的一切。
一旁的布尔等了一阵，不耐烦的问：“他说的是实话吗？”
在秦墨的脖子上还套着一个项圈，项圈上挂着“444号囚犯”的标签。
就是这样平淡且普通的记录，让秦墨身处于脏臭的战壕中，却能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不知道。”卡隆摇头，“我进不去他的脑袋。”
在吃饭这块是没有区别待遇的，囚犯们和士兵们吃的喝的都一样，不过这并不是布尔对囚犯一视同仁，仅仅只是因为没办法搞区别待遇。
两人之间的渊源显然极深，光是在阵地上卡隆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打断布尔的话，而布尔即便各种不满，但从未惩罚过卡隆。
“那上面写的什么？是不是你们灵能者特有的幻觉啥的？”布尔问。
日记本上的东西很平淡，就是流水账。
与其他囚犯不同的是，秦墨脖子上的项圈是灵能抑制项圈，这表明他是一个未经训练的灵能者。
强忍着不适吃完食物后秦墨将饭盒随手扔到一边，从裤子兜里取出一本有些残破的日记本，仔细翻看。
秦墨领到军粮，低下头看了一眼后发现这是泰隆巢都特有的军粮，比淀粉高级。
此时秦墨抬起头看向布尔和卡隆。
“444号，你的食物。”
看起来像蜡烛。
布尔将手背到身后，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腰间。
在目光对视的一瞬间布尔甚至出现幻觉，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囚犯，而是一种群星之间某种古老恐怖的存在。
“我们……”
卡隆看到日记本上的文字不是哥特语，而是另一种语言，这种文字结构奇怪，能看懂才是见鬼了。
没有人可以在卡隆面前撒谎，当他说这些囚犯非常疲惫时，必然是用自己的灵能感应过了的。
没有士兵会违抗长官的命令，但布尔所训斥着的并不是士兵，而是另一群人。
这些囚犯衣衫褴褛无比疲惫，在怒吼声中麻木的劳动着，浇筑工事或是搬运箱子。
秦墨是如此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布尔和卡隆向自己走过来。
稍加思索后，布尔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之间无比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想法。
秦墨就是这些囚犯中的一个。
一个灵能者仆人，这是很少见的。
在布尔团长一声声愤怒的咆哮中，步兵团的士兵们坐在从金属地面上凿出的战壕中，或是吃饭或是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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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号囚犯。”卡隆将日记本还给秦墨，“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起来的？”
卡隆沉默了，他空洞的双眼盯着秦墨，正在运用灵能探查这个灵能者的思想。
囚犯们这才得以歇息一会。
“主人。”
在布尔继续咆哮着时，一个手持权杖的老人走到他身边，恭恭敬敬的行天鹰礼。
蜡烛一样的固体食物进嘴后就是一股腐臭的蛋白质的味道，遇到口水后迅速变成粉末并糊住嗓子。
此时必须抑制想要咳嗽的本能，因为咳嗽前吸气过猛就会把这些粉末抽进气管里。
而当秦墨挖下一勺“蜡烛”送进嘴里后，他发现这口感和味道还不如吃蜡烛呢。
“哈哈哈哈。”布尔笑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吓人一跳的感觉。而当秦墨抬起头看向他后，他于那深邃的黑色瞳孔中看到了憎恨和怒火。
与那些初次觉醒灵能，然后被腐蚀并到处刻下的诡异扭曲的文字不同。
随即一队负责后勤的士兵走过去，一脸不情愿的分发食物和水。
“他们非常疲惫。”卡隆凹陷到看不见瞳孔的双眼看向囚犯们，“我们还需要他们当炮灰，所以我建议让他们休息一会。”
“灵能者都是这个德行。哈哈……”布尔强颜欢笑，接着看向卡隆。
在那里挂着一把链锯剑。
“卡隆。”布尔扬着下巴蔑视自己的灵能仆人，“你这老东西总是喜欢打断我说话，而这次伱最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因为被一个去下巢狩猎的贵族当成猎物，然后我把他劈成焦炭而被抓。”秦墨回答。
卡隆也沉默着看向布尔。
不过这种文字看起来并不……疯狂。
以及在穿越到战锤宇宙前于原本世界经历的快乐，悲伤……秦墨很害怕自己把这些记忆忘掉，因为这些记忆能在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给予他一丝心理慰藉，好让他不至于崩溃。
卡隆则是抬起手，秦墨手中的笔记本漂浮到他面前，任由他翻看。
至少可以初步判定，秦墨虽然是未受训练的灵能者，但他仍然是理智的。
“管他呢，反正我们现在需要人手。”布尔急切说。
“……”行至秦墨近前站定后，布尔斜眼看向自己的灵能仆人。
大概的格式就是：我秦墨以前是干什么什么的，我的家人朋友是谁谁谁，我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喜欢什么游戏听什么音乐。
“……”卡隆先是沉默，然后摇头，“我看不懂。”
这些事情是泰拉3k时期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他的上衣已经在劳动中被磨损成一块块布条，其他人可以看到他上半身的黑色纹路。
当秦墨打开军粮包装盒后，看到里面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白色“蜡烛”。
布尔眉头一挑，盯着卡隆看了几秒，然后转头看向秦墨这边。
布尔左右晃动身体，链锯剑随着动作摆动，敲在秦墨的脑袋上。
看着两人莫名其妙找到自己莫名其妙的问话，秦墨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而卡隆随即给出答案：“我们需要你的战斗能力，你脖子上的灵能抑制项圈的钥匙就在我手里，必要时刻我会打开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