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神圣泰拉
第373章神圣泰拉
……
运输机缓缓行驶向泰拉。
进入大气层,直奔星球最高点飞去。
当运输机行驶过一片城区时,基里曼看到城区里无论是上层人还是下层人他们全部出来,跪在街道上向运输机磕头。
而士兵们正握着激光步枪,一边下跪一边监督其他人是否真的跪下了。
泰拉的一部分地区变得混乱又肮脏。
在一个街道上都是排泄物的街区里,基里曼看到有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聚集在一起,高举着“请看向您卑贱又贫穷的子民吧,神皇!”的牌子。
一些士兵试图劝离这些贫民,但基里曼乘坐的运输机已经飞过来了,那些士兵愤怒的咆哮着,冲到重伐木枪跟前扫射贫民。
当原体的运输机抵达街区上方,士兵们已将死去贫民的尸体付之一炬。
在他们看来,自己给原体创造了一个干净的“走廊”,但原体的超人目光已经看到了一切。
基里曼站在窗户边,愤怒的瞪着地面上所发生的一切暴行,他没有发表评价或斥责,只是瞪着就足以让运输机内的所有人连气都不敢喘。
运输机继续飞行,在距离皇宫还有一百公里的时候,基里曼来到一片贫民窟上方。
这贫民窟更加肮脏混乱,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白化人跑到贫民窟的高点,扛着导弹试图击落运输机。
但随后出现的星语庭高层带着自己的私人卫队杀进贫民窟,用灵能杀光所有人,焚毁所有建筑。
很显然,泰拉正在变得混乱,高领主议会正在对一些地区失去控制。
“神圣泰拉。”基里曼蔑视着脚下的一切,“这里的一些地方比五百世界里环境最恶劣的巢都的生活水平还差,这是怎么搞的?”
“亚空间风暴阻隔了食物和水的运输,除了贵族和机构部门高层之外的其他人已经断水了。”运输机的飞行员回应了原体。
这个飞行员佩戴着他祖祖辈辈的勋章。
能为原体开运输机的不会是个普通飞行员,而这个飞行员是太阳系凡人军队的空军上将。
“难怪。”基里曼点了点头。
如果是缺少食物和水的情况下,泰拉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也就可以理解了。
毕竟泰拉的环境早在泰拉统一战争开始前就烂了,这颗星球严重依赖外界的补给。
“我的舰队带来了不少食物和淡水。”基里曼面朝考尔,“让极限战士亲自下去,给这些贫困地区发放食物和淡水。”
“是。”考尔点头,将一串命令发送到奥特拉玛舰队那去。
飞行员也听到了基里曼的话,他语气虔诚的说:“神之子的仁慈沐浴着泰拉的每一个人,得到了足够的食物和淡水后,那些贱民就会滚回他们满是屎尿的窝棚里老实待着。”
基里曼眉头紧皱,眯起眼睛。
运输机内的气氛瞬间变得让人感觉窒息,飞行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嘴。
又是一阵飞行后,运输机抵达泰拉皇宫。
禁军指引着飞行员将运输机降落到停机坪上。
当舱门打开的瞬间,基里曼看到了半数禁军,他父亲的亲兵们正于道路上排列整齐,迎接着原体的到来。
基里曼心情不是很好,他没有理会任何希望与自己交谈的人,径直走进泰拉皇宫建筑之内。
他对这里轻车熟路。
当年和禁军元帅瓦尔多共同颁布对禁军的限制令时,基里曼就在皇宫待了挺长时间。
禁军也很追求效率,他们没有搞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式,只是安排一个人将基里曼带到黄金王座所在的位置去。
不过考尔被两个禁军留在了停机坪那。
基里曼想要带上考尔,但考尔只是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站在运输机旁边,等待基里曼回来。
在去黄金王座的路上,基里曼心情忐忑的思虑着。
自己的父亲是否还活着?
一万年后,他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人类会把他当成神明崇拜?难道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就像个神?
基里曼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忐忑的心情,在一万年前,养父被马库拉格的部落民杀死,他去参加养父葬礼时也是现在的心情。
希望着一切都好,但心里却悲痛万分。
就在基里曼思虑时,一队灵能者被禁军和星语庭的人带领着从旁穿过。
基里曼知道,那些是给帝皇当柴火烧的灵能者们。
这些灵能者此时穿着体面,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悲痛,大多数人的脸上只有欣喜和狂热。
他们似乎是被洗脑了一样,不认为自己将要面临死亡,而是要前往神皇的王座之下,灵魂与肉体永远侍奉神皇。
“一群疯子。”基里曼心中暗道。
灵能者们先去了黄金王座那,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惨叫声,以及仪式进行时的乐曲声。
最终只有那个星语庭的人和禁军们从黄金王座那走出来,至于那些灵能者显然已经被奉献给帝皇了。
在穿过基里曼身边时,那星语庭的人靠墙站着,然后跪下来,将脑门紧紧抵在地面上,当原体从他面前经过他才站起来,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禁军带领着基里曼继续前进,最终来到一扇门前。
禁军们停住脚步,将门打开。
待基里曼走进房间,门又被关上。
辽阔的房间里摆放着很多国教的仪式物品,黄金王座靠墙摆放着,永不停歇的发出嗡鸣声。
帝皇坐在黄金王座上,他的剑平放在双膝上。
在帝皇脚边是一些黑色的灰尘,基里曼听说刺客庭里的丘利萨斯庭会用这玩意做反灵能炸弹。
“父亲。”基里曼轻呼。
帝皇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现状很难不让基里曼认为他是个死人。
干枯的皮附着在骨骼上,看不到肌肉,看不到脂肪,就连马库拉格冬季的死树都比帝皇看起来有生机。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基里曼想。
但帝皇确实活着。
基里曼突然感觉心悸,在这一瞬间,在原体的大脑中,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将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
颅骨内温度骤增,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灼烧大脑一般。